十五、嫁祸 (第1/1页)
穆念慈左手衣服,右手针线,还时不时要往门口张望,一心三两用下,很不幸的让针线与手指做了次亲密接触。不禁一声“诶”出口,有滴鲜血流出。 桌边的杨过颇有些小大人样的摇摇头,心想自己母亲真是自找苦吃明明叔叔都让她不用做这什么衣服了,偏偏自己却是闲不住。他手毛笔放下,拿起桌上的纸张,走到穆念慈身边道:“娘,论语抄完了,您看看。” 穆念慈点点头,拿过来随意看了两眼,笑了笑,有点漫不经心的道:“过儿真厉害,这手字都快赶上你爹……你杨叔叔了!” 杨过听这夸奖却不甚满意,撇撇嘴道:“叔叔上次都跟我说他那字是见不得人的,娘亲说我快赶上叔叔,岂不是明着说我的字退步了?” 穆念慈“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心道这杨康失去记忆后居然连字都变得那么难看了,那字实在见不得人。想着却又开始想起两天前杨不争说要出去捉个在逃已久的犯人,换钱来补贴家用,这一去就是几天,自己这几天不知道拜了多少次菩萨,却还是老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有,真让人担忧。这次回来定要跟他商量,以后自己置些田产,一家人和和睦睦就成,不必有什么富贵念头…… “娘……”正自思量,只听耳边传来个喊声,转头一看,却是杨过还在旁边,用征询的眼光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希翼的神色。不禁一笑道:“过儿,怎么啦?” 这已经不是杨不争这几天来的第一次愣神了,杨过很是大人样的一脸无奈道:“娘,您不知道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走神是很失礼的行为吗?” 穆念慈不气反笑道:“你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您儿子自学成才!”杨过颇有点得意忘形。 穆念慈一看他这神态早知道是他这样子是跟杨不争学的了,**的模样毕露无遗,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有样学样,自己也管不住他,于是摆摆手道,:“写完了就自个去玩吧!” 杨过“诶”的一声转过身去,他前几天刚在院子里发现几个鸟窝,天天想着掏鸟蛋。这一转身刚好看到杨不争提着个大包袱走进家门,不由大声欢呼,跑步迎上去。 杨不争甫进家门,看到这母子,居然有种真正回家的感觉,轻声一笑抱起杨过走向穆念慈。 “过儿快下来,你叔叔刚回来,挺累的!”穆念慈笑着迎上来对杨过斥道。 杨不争把手上包袱交给她,抱着杨过道:“不用了,这小子这几天怎么好像又胖了!” 杨过笑嘻嘻道:“想叔叔想的!” 穆念慈看着他们嬉闹的样子,摇摇头道:“你就惯着他吧你。” 几人走进大堂,杨不争接过包袱,放下杨过,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簪笑道:“念慈,这是我从外地买的,你看看喜欢不?” 穆念慈眼睛一亮,接过簪子只是看个不停。杨过一边有点不满道:“叔叔,我的呢?” “哎呀,我忘了!”杨不争一拍脑袋说道。 “哼!”杨过嘴厥得老高,看得杨不争”呵呵“一笑,把那包袱递给他道:“小鬼头,这里面东西都是你的,拿去吧。” 杨过一把抢过,高兴得合不拢嘴,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木弓木剑的小玩意,高兴的道:“我正想去打鸟的,没想到叔叔真是善解人意啊,马上送我弹弓了,谢谢叔叔!” 杨不争摇摇头道:“现在是冬天啊,你这小家伙用用脑子想想吧,这时间哪有什么鸟,我看你不如拿到小池子哪里打鱼比较有前途些。” 杨过一拍小脑袋,道声“也是”便转身开溜。 “这小家伙越来越活泼了,我开始还以为他天生不喜欢说话呢,”杨不争说道。穆念慈却不想提起以前的事,只是说道:“你累了吧,我去给你烧点水洗澡,还有去给菩萨谢恩感激他保佑你平安!” 杨不争嘴张了张却没说话,他不信神佛,也不喜欢穆念慈去费这心思,款且他这次出去也不是去做什么好事,怕要真有神佛只怕也不会保护他什么的,只是看着穆念慈欢欣的样子,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暗自发狠,不断计较着怎样彻底根除家里的迷信行为…… #### 两天后一个傍晚,无意间穆念慈看到杨不争鬼鬼祟祟抱着一团东西进了供奉菩萨的小房间,正自不解间又见杨不争鬼鬼祟祟的从屋里拿出一团东西溜出去。满心疑惑的她走进屋子,仔细一看不由得气炸了肺。手里抓上供桌上的木头”菩萨“走出房间,许久终于在院落里找到杨不争。
“这是什么?”穆念慈举起手上的”金漆菩萨“问道。 杨不争看着穆念慈满是气恼的脸,笑眯眯道:“念慈,真生气啦?” 穆念慈转过脸去不说话。 “其实,我是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整天拜那木头疙瘩,不如拜咱自己好些,你看这木头像上的我们,比那印度阿三好看多了,我看你以后想拜的话还是拜这木头像好些,怎么着都是拜我们自己,不会吃亏!”杨不争看着穆念慈手上的木像上两张脸笑道,心里满是得意。 穆念慈满心气恼被他的歪理说得还是忍不住笑,“噗哧”一声道:“你这不敬佛爷的家伙,小心佛爷降罪于你!” “反正我对它也没好感,我们哥俩谁也别说谁,闹翻了才最好,现在我是彻底把这佛爷得罪了,你不会还想拿它去供奉吧?”杨不争晃着那木头笑嘻嘻道。 穆念慈摇摇头,一阵无语! #### 一天后,胡鄂单人拜访杨府。 “钱知府是不是你杀的?”两人在院子中坐定,胡鄂开口道。 “大人,这年头虽然没有诽谤罪,但也请小心你言辞好不好?” “果然是你做的,”胡鄂肯定道:“消息还没传开,你好像早知道一样丝毫不惊讶。” 杨不争懒洋洋道:“钱知府与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他的死活自然也跟我没关系,你不会要我对这样一个家伙的死而伪装哀伤吧?” “如果跟你没关系,你倒说说前几天你都哪里去了?” “捉贼去了,大人你别老盯着我不放行不行,说不定是那位侠客对这贪官不满而为民除害呢。” 胡鄂气的一拍桌子道:“侠客会把钱知府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吗?会故意把钱知府扒光挂在府门口吗?会在他身上写上自己是青峰寨严峰吗?” “那你也不能把事情赖到我头上吧?”杨不争也一拍桌子怒道。 胡鄂盯了杨不争一会,转头离开,只是冷声道:“是不是你所为你自己心知肚明,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有这样事情,休怪本官不顾往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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