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黑风高烧粮夜 (第1/1页)
当夜! 汜水关城门内灯火通明,吕布领着一万西凉铁骑整装待发,黑色的铁甲在火光的照耀下流动着光泽,肃杀之气在整个汜水关内酝酿。 “李大人,你看温侯这是要夜袭吗?”徐荣轻声问道。 李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昨夜他与审配的说话,不欲与我们知道,也不听我们劝阻,由他去吧!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过依我看,他怕是要有难了!是非成败,都看他自己!我们还是做好我们的份内事,守好我们的关,只要汜水关不失,你我有功无罪!” 徐荣暗暗叹了口气,与李肃静静地看着吕布领兵出关,却不是奔向十八路诸侯大营,二人心中疑惑更重。 “报,虎牢关华雄有信送到。” 忽然,传令兵来报。 李肃听到是华雄的信,即刻接了过来。他与华雄之前在汜水关有交情,在他的心中,华雄智计虽不行,但还是比较接受旁人劝说,想到这点,李肃不由多看了一眼吕布铁骑离去的方向一眼。 “但见诸侯大营火起,出关杀敌。” 华英雄的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李肃看了之后,眉头深锁,实在不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看着黑暗中的诸侯大营方向,点点灯火点缀其间,一片平静。 想不明白下,李肃只有将信给徐荣看,说道:“徐将军,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徐荣看了后,也看了诸侯大营方向一眼,嘀咕道:“这信该不会送错吧!诸侯大营无端端怎么会起火,莫非是华雄在虎牢关那边诸侯大营的情形?” 李肃摇头道:“徐将军莫要说笑,华雄还不至于送错信,只是此事,我也觉得蹊跷,华雄远在虎牢关,给我们送来这封信!却是何意?莫非——” 一个念头在李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李肃急忙喝道:“来人,将送信之人带上来。” 这信来得古怪,让李肃心中怀疑是不是敌人的jianian计。 “那送信之人将信交给守城官后,就称尚有要事回去复命了!” 得到这个信息的李肃顿时怒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也不留下那人,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徐荣在旁边疑惑问道:“怎么了?李大人有何想法?” “这信来得古怪,我怕是敌军之计.温侯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看来,今日必有异变发生.我们只有尽全力守关,以防任何变化,若是诸侯阵营火势的确大起,我们倒是可以领兵去冲杀一番。”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此刻的氛围,正可用这句话来真实地写照。 黑暗中,华英雄带着陷阵骑,顺着山路绕向诸侯大营的后方,所有的马蹄都包裹在粗布之中,一路无声地接近诸侯大营。 “都督,这实在是天助我也!想不到诸侯大军大举离营,营地空虚,天色又如此,简直是偷袭之最佳良机!”高顺有些兴奋地说道,当兵这么久,高顺还是第一次充当指挥,而且恰逢如此良机,让他想到这情景,就有些热血沸腾。 不过,华英雄的心却没他那么乐观,虽然说定下了烧粮之计,但十八路诸侯对付吕布的计策还是毫无头绪。万一粮烧了,汜水关却失守了,那就完全失去了偷袭的意义,但权衡利弊下,华英雄还是决定要烧,这已经是自己这支奇兵所能造成的最大战果了! 远远地看见十八路诸侯大营。一排栅栏挡在营寨之前,其后便是两座由粗重木头搭建的岗哨,火光灼灼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各有两名士兵卫戍。 “喂,烤烤火吧!这天气,到夜里还是冷得厉害。”一个士兵坐在岗台中,将手靠近一旁的火把烤了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包,从里面取出几块鸡rou,递了一块给同伴说道:“来,吃点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伙头王那弄来的!” 另一名士兵见有鸡rou可吃,吞咽了一下口水,接过鸡块边吃边说:“你小子真有办法,主公吃不完的东西,一向都是伙头军里的宝贝,你隔三差五都能弄出来。对了,听说主公们今天就要拿下汜水关,你听说了吗?” “谁知道呢,这话听多了,反正没我们啥事,守了半辈子营了,冲锋陷阵轮不到我们。” “那也是,比起在前面杀,我也宁愿在这里蹲着,至少活下来的几率大点。” 只可惜,命运之神似乎并不眷顾他们,待在这里卫戍,就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黑暗中,一支细小的铁箭划破夜空,无声无息地钻进了一个士兵的胁下。铁箭齐根没入,一缕鲜血慢慢地流出。 另一个士兵咀嚼着口中那早已干涩的鸡rou,对身边伙伴的死去还浑然不知,可是也就在下一秒,他的咀嚼停了下来,目光怔怔地发直,眼神也开始涣散,随即耷拉下脑袋,还没嚼烂的鸡rou从嘴里掉了出来。 在他的胁下,也同样流出一缕鲜血,一支铁箭齐根没入了他的体内。
“都督!这是什么东西?竟可连发数箭,而且箭身如此小,夜空中无声无息,这——” 不远处,华英雄正收起他的秘密武器诸葛神弩。那细小的铁箭,就是他用诸葛神弩射出,第一次实用,效果和制成那时的试用效果比,已经好了许多。 华英雄对高顺的惊讶不作理会,冷声道:“燃火把,进攻!直奔粮草所在。” 十八路诸侯后营外,本是一片黑暗的空间,忽然多了数百支火把,紧接着,轻微而紧密的马蹄声响起。 几名士兵早已移开营外的栅栏,陷阵骑如出闸猛虎一样冲进了十八路诸侯营寨。 陷阵骑甫入营寨,就迅速地点燃附近的营帐。 十八路诸侯军中立刻乱成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四处火光越烧越大,但更多的是数以百计的士兵,逐一地被陷阵骑所践踏撞倒,或是斩杀。 霎时间,联军士兵全都慌张地朝前营逃跑,可是人跑又如何能跑得赢高顺指挥下的陷阵骑。 最可怕的是,五百陷阵骑并非是简单地冲杀,而是在高顺的指挥下,一路纵横来回。每过之处,必是大火突起,而伴随大火,也必有成百人丧生在那强猛的冲撞,或是骑兵的长戈之下。 偶尔有侥幸不死的,却也是缺胳膊断腿地迎接下一波的冲击,还不如直接死亡来得痛快。 联军主力尽离,加上措手不及,装备等物更是无可比拟,根本就毫无抵抗能力,就算偶尔有人持武器砍向陷阵骑,却完全无法破开那厚重的黑甲。 此消彼长之下,陷阵骑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杀人放火,火势在几个来回间就连成一片。而此时留守的一些将领也开始在前营控制局面,想要组织起有效的攻击来迎敌。 可在火光照耀下,早已乱成一团的联军士兵根本没什么人听从将领的号令,只是一味地逃跑,而一句高声的呼叫更让所有人的心濒临崩溃。 “粮仓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没有任何士兵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人连回头看一眼那冲天火光的勇气都没有。 而在陷阵骑冲锋的同时,汜水关也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战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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