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_第二百章庙堂之高(三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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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庙堂之高(三十) (第2/3页)

渠基本上水流顺畅,大周军北伐。永济渠既是后勤辎重的运输干线,同时也是向北投放兵力的重要渠道,因此,从南唐回师大梁以后,朝廷又征调了数万百姓疏通河道。

    侯大勇多次视察了永济渠,对其情况极为了解,道:“经过三个月地疏通,玄蛟船在河道行驶没有问题。可以直达沧州。现在已有三百多艘玄蛟船在大野泽和永济渠上cao练,在今冬明春若再增添一百艘玄蛟战船,则一次运送兵力可达四千人。”

    柴荣用手揉了揉太阳xue,又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再下几场大雪,永济渠就会结冰,侯郎要趁着这一段时间加紧cao练水师,准备物资,河水解冻之时,便是大军北伐之日。”

    “侯大勇脸上突然有些犹豫,仿佛有话要说,但是又忍着不说。

    这个神情自然瞒不过柴荣,道:“侯郎似乎有扑么话要说?”

    侯大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却露出迟疑的神情,小心道:“此事颇为蹊跷,臣也没有把事情看透。”

    柴荣瞟了一眼黑色木盒,道:“侯郎是重臣,又是皇亲,有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前几日,在永济河上,挖出了一个石碑。”侯大勇抬头看了一眼柴荣,见其神色无异常,又道:“石碑上刻着香孩儿坐天下六个字。”

    “我已知道此事了,昨日就有黑木盒上奏此事。”柴荣淡淡地说道,“侯郎如何看待此事?”

    侯大勇尽量客观地道:“若不出所料,此定为西蜀所使用的离间计。平淮南之战,赵都指挥使屡破强敌,立功甚伟,南唐军闻将军名而丧胆,西蜀定然也听到了赵都指挥使的威名。现在我军正在凤州和西蜀对峙,西蜀使出这小儿伎俩,离间之意实在明显。”

    柴荣平静地道:“侯郎之言,甚合朕意,赵郎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完,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xue,柴荣的神色间毫不半分欢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在收到的黑木盒子中,有新谏官郑起呈上的黑木奏折,郑起在奏折上说了两年事情,一是报告永济渠现石碑之事,另一件是指出赵匡胤在禁军中威信太高,人望太高,实非国家之福,若继续展下去,等到功高震主的时候就不好收拾,为了顾全君臣之谊,最好是早日将其调出大梁城。看到这份黑木奏折之后,柴荣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思考郑起的建议。

    郑起和赵匡胤同为澶州旧人,只是两人向来不和,郑起上这份奏折,也冒着成为小心的风险。所以,柴荣相信郑起所说皆为其内心的真实想法,而非落井下石之举。

    侯大勇看柴荣脸色有些苍白,眼圈黑,想是昼夜阅奏折所至。就道:“陛下身系江山社稷,不能过于cao劳,要多多保重龙体。”

    柴荣神色有些暗淡,“幽云十六州被契丹人占据,中原其实已无险可依。契丹军随时南下中原,想到这里朕心里就总是不踏实。大雪马上将至,河水也要封冻,北征只有等到明年三月河水解冻以后,这样一来就要等待整整四个月,朕恨不得明天就兵北上。”说到这。柴荣又问道:“水师是否cao练精熟?”

    侯大勇早就盯上了水军,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让郭炯来执掌水军,此时永济渠石碑已经现身,也到了重组水军的时候,就道:“水军在赵都指挥使地日夜督促之下,已训练得颇为精熟,不过,臣觉得北伐水师只有二千人,人数实在太少,即使达到了快突袭的战术目的。也很难迅扩大战果。臣建议应该大力加强水军力量,水军规模如果能够达到一万人到一万五千人,则突袭地效果更佳。”在现代社会,两栖作战是常见的作战模式,但是在大周军,水师和马步军还远远没有融合,侯大勇想借这些水师北上之机,打造一支能够两栖作战地部队。

    柴荣听了建议,反而微微一笑道:“侯郎一直在西北作战。估计并不熟悉水战,水师训练颇费时间,从选人到训练精熟。三个多月地时间还不够,大周最精税的水师集中在长江之上,而长江水师要遇制南唐,不能大量南调,仓促之间,根本不能训练出一万多人的水军。”

    侯大勇连忙解释道:“契丹人长于弓马,水战却是外行,大周水师北上之后。在水中并没有敌手,水战是打不起来的,决定胜负还是靠马步军。另外,水师过了益津关以后,玄蛟战船就无法北上,只能上岸从6路到瓦桥关,这次出动水师北上主要是利用水道快捷地运送兵力,用以出其不意地向辽军进攻,所以,北伐水师和长江水师不一样,他既是一支水师,又是一支马步军,训练则要稍稍容易一些。”

    柴荣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想了一会,点头道:“此言甚为有理。”

    侯大勇注意观察柴荣脸色,见其始终有些心神不定,便出言试探道:“转眼就到明年春天,不若先派一员威望高地战将,率禁军一部到德州,作为北伐军的先锋。”其实殿前司张永德在去年已经率领一部人马北上了,侯大勇故意说出这个话题,暗示把赵匡胤派到德州。

    柴荣侧脸看了侯大勇一眼,未置可否,随后站起身来,道:“这里太闷了,我们到园中走走。”

    侯大勇跟在柴荣身后,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出大殿,在园中漫无目的地走动。走了一会,柴荣突然停下脚步,对侯大勇道:“让殿前司都点检张永德回到大梁,由殿前司都指挥使赵匡胤接替张永德住扎在沧州,赵郎能征善战,多次充当大军先锋,这次北伐,先锋官之位非他莫属。”

    又道:“从殿前司和侍卫司各抽调五千军士,从长江水师抽调二千水师,组建汴河水军,全军一万二千人,以铁骑四厢都指挥使石守信为水军都指挥使,枢密院承旨时英为水军副都指挥使。”

    话音刚落,一阵强劲地北风吹来,落叶乱飞。

    柴荣衣服被风吹得呼呼直响,这一阵风,似乎也吹去了一些抑郁,他长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柴荣所吟的是曹cao的,铿锵跌宕,气魄雄壮,隐隐又带有悲凉慷慨之意。

    侯大勇心中一惊:此时大周朝如日中升,柴荣本应雄姿英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为何突然想起吟诵此诗,此诗虽然气势雄浑,却颇有些伤感沉郁之情,算来离柴荣病逝不过半年时间,难道冥冥中自有定数?

    侯大勇回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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