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章良药苦口 (第2/2页)
态的家伙,断断续续地答道。 “异侠……追…随他……” 剑士沉默片刻,然后帮红衣少女收拾着,两人阖门离开。 “我叫舟航溪,这位是医者的弟子灼衣。好好养伤。”剑士关上门,留下了药劲上来又陷入昏睡的成涟。 从外治病回客栈的医者疲惫地接过店小二殷勤地奉上的热毛巾,擦着脸。掌柜满脸笑容地上来问好。 医者一来守岁关,除了花大力气治疗成涟,还治好了被君寻尘打成重伤、至今咳血不止的守岁关边将,然后治好了这家客栈掌柜咯血等死的老母亲。这掌柜的花了数百大燕刀币都治不好的病,医者治好了却分文不取。客栈的掌柜感激,就把救命恩人奉为上宾,养在店里,说医者等人想住多久都可以。 医者六十多岁的人,劳累一天用热毛巾敷了下脸就疲态尽除。店小二唯唯诺诺求教养生法。 医者摇了摇头说:“常人劳累比我更甚,这养生法一般人都学不来。只求清心寡欲、少烦心就可以。” 很简单的话,店小二还是当做了秘法记下。且不说掌柜的那等死的老娘,这老医带回来的那少年能救回来那是实实在在的是神医在世!不仅仅是掌柜的,这店里从大店主到马圈里的马夫,从天号甲字房的贵客到地号丁字房的贱民,无人不敬重这位医者。 而且他看病不收诊金,只要一个承诺。整个守岁关的人都闻名而至,延请至家。守岁关天寒地苦,只有一一些略懂医术的流放犯人充当着郎中,又或者守军中的军医闲暇时出来接诊。这一个神医可以说是染病在身的人的救星。 那些个半吊子郎中、军医一听是江湖闻名的医者,哪有不识之理?医者走到了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以师礼待之,只求能够在他身边学一学医者怎么望闻问切。 医者江湖之大名,可见一斑! 比医者还要闻名的混沌剑神却没什么人关心,这个边关最不缺的就是被杀的人和杀人的人,反而是医生更加珍贵。
灼衣侍立在一旁说着今天伤者的情况,讲着自己望闻问切的结果,请教医者老师是否准确。 医者喝着茶,点头道:“灼衣你的水平,和当初这个年纪的我不相上下了。不过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做老师的总希望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灼衣点头称是。 医者道:“我问你,听他说话,喉咙可有痰?问时,可问了伤口是否隐隐作痒?他的右手可抬得起来?可握得了拳?左手呢,手指哪些能动?” 灼衣无言。 医者道:“去背《初燕药典》,把治重伤的那一段好好背一背。” 灼衣低头称是,回自己的房间。 剑神舟航溪一直无言,等灼衣走了才说道:“医者,君寻尘真的去了顺神帐。君寻尘不是贪图名利之人,要说为国争光,他也不是这种无聊之人。我怕这次他是要借这个机会大开杀戒。” 医者叹息道:“唯有这一个人,我一直救不来。这些年只能跟着他的足迹满天下的跑,救一救为他所伤的人,减一减他的杀业罪孽。这次,终于能追上他了,我怎么会不去,怎么会不救?” 医者知道舟航溪的意思,舟航溪担心霜裳修罗已然入魔,杀心之下无人不留。这次杀守岁关杀太监韩椟倒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是打伤边将和守军,说明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虽还没有下死手,但是这些伤不是医者,谁能医得好?还不是一样得死。 但是医者追踪君寻尘已经十年,医者这些救他之心已成执念,怎么会在此刻放弃。 “那少年,想要追寻君寻尘?他可知道君寻尘已经不是那个异侠了?”医者叹气道。 舟航溪摇头道:“我会劝他,但是如果他执意,我也不会阻拦他。说不定这热血的少年会让君寻尘看到当年的自己,恢复一些理智。” 被称为热血少年的成涟轻轻咳着醒了过来,之前因为过于虚弱而钝化的痛感回来了,此刻的他开始慢慢体会这无可言喻的痛苦和难受。 “还好……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好一些。”成涟苦笑着自语,很快苦笑就扭曲变形成龇牙咧嘴。 体内的内力不停地运转着,缓解疼痛、促进着伤口愈合。成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种神奇力量的运行。这种感觉很奇妙,在之前那个世界人是不可能练出什么内力,此刻成涟体内突然多出一股能够清晰感受到的力量,却毫无违和感,很有趣的体验。 “医者……灼衣……舟航溪……都是好熟悉的名字啊,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成涟闭着眼,梳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等一下,那家伙好像是半头白发……舟航溪……我擦嘞,不会是那个和主角齐名的混沌剑神吧? 成涟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牵动伤口的他再次疼得龇牙咧嘴。 一般来说天下至强的都有两人,而且这两人不是有基情,就是有大仇。成涟猜想着其中可能存在的关系,能不能利用这一关系。让有基情的两人反目成仇,让有仇的两人仇恨更深。 邪恶的成涟正在盘算是各种计划时,门开了。灼衣走了进来,她单刀直入地问道:“疼吗?” 成涟刚想打个招呼,说声谢谢什么的,被她这么一问,赶紧乖乖地装虚弱,说道:“……疼……” 成涟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塞进一粒比纯可可还要苦的药丸。 “嚼碎咽下。”灼衣说道。 成涟嘴唇微抖,然后十分拒抗地张开了牙齿咀嚼了起来,那苦味如同海洋的波浪一样一层一层冲击着海崖。最后咽下的成涟似乎又虚弱了十分。 成涟嘴唇发着抖,用颤声说道:“以后这么苦的药丸……能不能涂一层糖衣或者添点蜂蜜什么的。” 灼衣只是又将喂药工具“韶光漏”塞进了成涟嘴里,灌着苦药说道:“不行,会改变药性的。” 感觉口腔和舌头发麻的成涟已经几近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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