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贞观_第六节 候爷玉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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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候爷玉印 (第2/2页)

紧的跟鸭蹼似的,你狗日的就不能掉个三瓜俩枣的?!”

    “啪啪啪……”

    ……

    大唐武德九年十月初八下午,正值初秋季节,天气中已有几丝凉爽,灰白色的太阳亦似在nongnong的密云之间被稀释得暗淡少光。

    一阵微风徐徐拂过,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而下,掉在了伫立庭院空坝当中的横水候甘林的脚边。这位大唐最年轻的候爷刚从城外回来,此刻正用双掌极其小心谨慎地托着碗口般大小的一方玉印,默默地翻来覆去地端详着,眉宇间满是恭肃之色。

    这玉印颜色淡青,晶莹剔透,上面用一笔端方隽永的小篆工工整整地镌刻着“横水候印”四个大字。玉印的印钮,被雕成一匹仰天长嘶、扬蹄奔驰的骏马,姿态灵动、凛凛有神、栩栩如生。

    凝望着这方玉印,甘林不禁有些迷茫……

    人各有志。

    美女、金钱、霸业、功名……

    自己打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么远大的志向,不怀猜忌、胸阔如海的皇上;视自己若子侄的两位门神爷,程知节,还有军神;几个过了命的好兄弟……这些,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在外人看来,自己一身的本事看似颇为了得,实际自己内心中的智谋权略却是相当稀松。身上的这点从后世移植的本事算不上什么资本,从不打算靠它在大唐做恃强凌弱的买卖,更不想着赚个盆满钵满。

    朝堂凶险,甘林早知道自己摆弄权谋的功力不济,又看见本是同道中生死共济的房杜俨然成了十分强横的对头,因此年纪轻轻生了望峰息心,知难而退的念头。他不想在京城之中削尖了脑袋向上钻营,只想能在老仙那尽快走通了门路,回到后世……

    而上午郊外一行,却让他亲眼目睹大唐灾祸将至,他想起了在后世看过的电影《一九四二》,想起在眼前的大地上,也即将出现惨绝人寰的大灾,甘林流泪了。

    从小就听爷爷讲过“邑有流亡愧俸钱”的道理,或许自己只是匆匆划过大唐天际的一颗流星,但一个及时的预警,一个真诚的劝谏,一个实在的举措,必能浇灌更多干涸的田地、挽救更多无助的生命。

    更何况他们中,还有自己的先祖!

    抬头远望,天边不远处绵延的终南山(秦岭)主峰白头岭拔地撑空,直刺苍穹!恰如山的乐章迸发最强音,周匝群山拱围,或颔首,或低头,或匍匐……

    看着云掩云开中的群峰,甘林觉得简直就像阅读一部人生教科书,呈现着上天入地、跌宕起伏、黑暗过后见光明的种种人生际遇,天人合一,体悟无穷。

    唐人最喜欢用“终南捷径”一词喻指以隐求仕、曲线飞升,在谋官职、求名利上抄得近便门路。现在想来,自己不也正是借用着后世的智力支撑,进入了李二的朝堂。

    我不求腾达,只求做事、回家!

    儿时关于天官赐福的传说,不想却成了现在真实的感动和真情。

    这是生活的赐予。

    也是天官的赐予。

    人类的本能里,似乎有种回望的冲动,因为过去或许能帮助我们更清晰地找到通向未来的那束光。

    回头望,横水头、陈仓大营,泾阳城,尘埃中的来路依然清晰如昨,秋风中却有了与历史相对的会意,有了心的平静与坦然。

    门神爷、军神,还有仁贵、三定,数不清的唐军兄弟,一批人,一代人用他们的信念和实践,走出了一条尘土飞扬的路。如今自己将一身重负,一身名誉全部卸去,将后世虚浮的铅华洗尽,将面孔还原。

    我已非我。

    但放手去做,怕什么朝纲险恶,怵什么前程难料!

    如果说来长安之前的经历是开场锣鼓,那现在咱就正式开唱,先来第一折:三定取酒备马,仁贵将厨中刚做好的红烧rou、辣子鸡各盛两大盆……

    待俺进宫,见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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