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舒的礼物(求收藏,推荐) (第1/1页)
白色的骏马,马鞍上搭着红绸。胸配红花的卢霖笔直的坐在马上,英目四顾,威风凛凛。街上站满了百姓,都争相恐后的往前挤。看见卢霖骑马过来,有人兴奋的叫道:“快,快看状元爷。啧啧,真威风,真英俊,我家闺女要是嫁了状元爷可真是享福了。”另一个声音嘲笑道:“你白日做梦那吧,你闺女长的塌鼻斜眼的,状元爷能看上他。” 自己做了状元?卢霖不可置信的向自己身上看去,大红的官袍,上面绣了不知名的一些图案。一朵大红花绑在胸前,隐约还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香味。不可能啊?卢霖有些迷糊了,自己连乡试都没有参加,怎么能当上状元。难道是皇帝老子的闺女看了上我了,硬招我做的驸马,这下真是太好了,衣食住行一块解决,还送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越想越美,卢霖挺了挺已经笔直的腰背打马前行,看到周围兴高采烈的人群还不时的挥挥手。 前方一阵喧闹,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子跪在路中央,旁边站了许多百姓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难道是这女子有冤屈,见我巡街赶来告状的?”卢霖想起来电视中经常出现的镜头:“这事我必须的管。”他跳下马来,上去分开人群喊道:“本官在此,都速速的闪开。你这女子有什么冤屈快快道来。”卢霖心下得意,感觉自己像极了包青天。 当下正得意的时候,听见那女子哭道:“相公,你怎么不要我了。我是小娥啊,你看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女子双手抱着一个孩子,使劲往卢霖手中塞。 卢霖一惊,定睛看向跪着的女子,柳叶弯眉,哭起来眼睛像个月牙儿,不是小娥是谁,急忙扶起小娥:“小娥,我没有不要你啊,快来让我看看咱们的孩子。”说着伸手去接小娥手中的孩子。手刚刚碰到小包袱,就听见一声大喝:“隆庆五年状元卢霖,家中已有妻室,却欺瞒皇上,又与公主婚配。斩立决。” 刚听明白这人话中的意思,自己就没拎到了一块大案板上,一个手持钢刀的彪形大汉看着卢霖哈哈大笑,口中大喊:“状元郎,你去死吧。”眼前白光一闪,卢霖一声大叫:“啊” 头“噔”的一声碰到头顶的柜子上,卢霖才知道原来是做了个梦。长舒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差不多都湿透了,借着窗子里透过来的月光,抓起茶壶“咕嘟嘟”喝了一肚子的凉茶身上方才舒服了很多。 卢霖借着淡淡的月光环顾四周,不由有些纳闷,这不是自己昨天睡的那个房子,借着月光能看见这房间比自己那个要好上一些,床上还挂着帐子,屋子里透着淡淡的香气,若隐若无。卢霖扶着桌子站起来,自语自语的道:“这是在哪里?自己明明在和周舒喝酒,怎么一觉醒来却是在这个地方?”头还有些晕,卢霖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摸索着推开窗户。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今年是隆庆四年,皇帝是明穆宗朱载垕,他儿子就是明神宗朱翊钧,明朝最长的一任皇帝。今天是八月十三日,也就是说自己至少穿越了四百年。卢霖有些头疼,他对朱翊钧还多少有些了解,知道高拱、冯保、张居正等一帮名臣。对朱载垕就知道的甚少,只知道这家伙做了六年的皇帝就躺了,还是有名的好色的主。脑子里把这段历史顺了一遍,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历史没学好,今天才知道后悔。” 今天与周舒喝了一顿酒,拐弯抹角的打听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这会清醒了,开始为今后打算。既然祖产被这小子卖了,首先得找个吃饭的事来做,周舒的画店是不错,但银子是个问题,想起来那点微薄的祖产卢霖暗自苦笑:“既来之,则安之,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大富大贵的朋友,找他们先借点。”他要是知道卢霖之前是个死读书的秀才,别说大富大贵的朋友,就连穷朋友都不超过三个得话,又得破口大骂。 周舒也很是奇怪,明明知道卢霖有意思买他的画店,两人认识了两天,他竟然一句也不提,自己说的时候还数次阻止,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卢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明白为什么。 八月十三的月亮已经很圆,卢霖趴窗口看了一会,感觉睡意再次袭来,脑子里转出“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安慰了自己一下,脑子里想着“明天会更好”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吱呀”的门响吵醒了卢霖,转脸看见常晓娥端了水放到盆架上,正想悄悄地出去,看看天已经微亮了,开口叫道:“小娥?我怎么会在这里?”常晓娥身子一震,转身看他醒了,靠着木门轻拍着胸口:“你可真吓死我了,什么时候醒的?。” 卢霖笑呵呵的坐起来:“你进门的时候把我吵醒了。”常晓娥看他只穿着小衣,羞道:“你昨天晚上醉的和烂泥是的,你那个周大哥把你送回来的。”说完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摸了摸脸,卢霖一阵的郁闷:“我脸上有什么,这么可怕。”摸了一阵,转头四顾,晚上醒来没看清楚,这时看去才发现这原来是常晓娥的闺房,粉红色的帐子,红色的被子和绣着鸳鸯的枕头让他一阵迷糊。当下不敢多看就水洗了脸,穿衣服的时候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昨天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注意,今天看到后襟上补了一块补丁,看位置正好在屁股上。 穿上衣服,想了想又把被子叠上,刚想出门,就听见外面“噔噔噔”的敲门声。常晓娥叫道:“卢秀才,外面有人找你。”卢霖“哦”了一声,心下一阵高兴:“刚想着找人借钱,这就送上门来了。
三两步下了楼,看见来人不由得心下一阵失望,来人十八九岁年纪,青布小帽,平底圆头鞋,电视上标准的佣人打扮。 来人见卢霖摇摇晃晃的下来,急忙上前施礼:“见过卢公子。”卢霖心下一阵好奇,不动声色的问道:“有礼,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来人身手入怀,掏出一封黄色的信封双手递上来,笑道:“我家少爷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心下纳闷,问道:“你家少爷是哪一位?”来人笑道:“我家少爷说您看了东西就会明白了,小的还要赶路这就回去了。”卢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想起电视上的情节,急忙身手入怀摸出几枚铜板来,道:“劳驾了,你拿去要杯茶喝。”来人急忙摇手笑道:“少爷有嘱咐,不让接公子的赏,小的还有事,就先去了。”向卢霖拱拱手,转身去了。 摸着挺厚的信封,不由得一阵激动:“不会是哪个哥哥送来的钱吧!”转念自嘲道:“看这秀才以前那穷样不怎么可能。” 常晓娥轻轻凑过来,问道:“谁给你送的东西?”卢霖便拆信封便道:“还不知道那,你等我看看。” 信封里面三张纸叠的工工整整,最少面一张写着“弟卢霖亲启”却是一封信。拆开了见工整的蝇头小楷写道:两日来与弟相识相知,心中对弟人品胸怀,谈吐见识甚是欢喜。怎奈为兄琐事缠身,不能朝夕相处,无比遗憾。兄身无长物,仅有画店一处,今兄离去,转赠于弟,望笑纳。再者,弟有功名于身,商之一道,可解一时之忧,不是立身之策。店铺籍贯,不必更改,弟每日缴纳税银便是,不至累弟前程。舒之一去,遥遥无期,望珍重。落款是:兄,周舒。再打开另外两张纸却是画店的房契与地契。 咧嘴一阵傻笑,卢霖心中向周舒十八代祖宗都致以了亲切的问候,想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一两二钱银子没白花,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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