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_第八百六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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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七章 (第3/4页)

,却去中书?虽然想不明白,但觉得也好,正想会一会他秦某人。遂穿上全套朝服,盛装前往。

    张浚在外多年,朝中大臣换了一拨又一拨,大多都不认识他。见有大臣不在朝会之时,却穿朝服而来,纷纷侧目。一路“招摇”到了中书省,有官员知他是张浚,便引进政事堂,报告了折彦质与秦桧。

    秦桧听说张浚至,便叫引去小屋坐。这是有意晾着他,折彦质听说张浚来了,本是要立即会见的,但听秦桧不至,遂也不『露』面。

    张浚在那小屋里坐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工夫,首相次相皆不见,连参政也不来一个,心里除恼怒之后,也猜到几分。再加上因为徐卫的缘故,肚子里憋着气,当下一不作,二不休,离了中书,直奔禁中而去!

    那宫里的内侍们虽不认识他,但见他一身朝服,三品制式,也没谁敢拦他。逮了一个内侍问官家何在,说是在政事堂,他便叫他内侍带了路,来到政事堂前。也是凑巧,他逮着的这个内侍,正是当日到『射』洪传诏的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梁进。如果碰到旁人,只怕非但不会领路,一问清情况还得给你挡回去。

    当时,沈择正在侍奉赵谨处理政务,乍一听张浚求见,还闹不明白,不是中书要先见他么?怎么突然来政事堂了?估计着这里面有情况,便没有禀明皇帝,先自己出来见张浚。

    “小人见过宣抚相公。”沈择下得政事堂台阶,执礼笑道。

    张浚看他一眼,还个礼,听梁进在旁边介绍道:“此入内内侍省沈都知。”

    张浚也听说过皇帝皇后跟前有一内侍最是得宠,他读书人,对这种得势的内侍没有好感,遂什么也不说。沈择见了,心头便不喜,可脸上还是笑道:“日前圣上已经发过话,让宣抚相公先去中书述职,不知相公这是……”

    张浚并不答,只道:“请代为通传,言臣河东宣抚使张浚求见。”

    碰这么一个钉子,沈择知道眼前这个老者是个难缠的,因此故意推托道:“圣上正忙着,宣抚相公是不是等一等?”

    张浚听了这话,便发作道:“等?我等得!大宋等不得!大祸将至,圣上蒙在鼓里!”他说这话时有意提高音量,骇得沈择变了脸『色』,急急挥手制止道“张宣抚噤声!噤声!”

    赵谨在里头听到这话,也吃一惊,什么大祸将至?便叫了旁边一个小黄门出来询问,沈择见遮掩不过,只好入内禀报。

    “张浚?他不是……你召他进来。”赵谨疑『惑』道。

    沈择传将出去,张浚整理衣冠,昂然而入!到了堂内,望定皇帝,大礼参拜:“臣,张浚,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赵谨因是头一回见他,也显得有些客气,便道:“贤卿请起,赐座。”

    “臣愧不敢当。”张浚道。

    “哎,张卿是四朝老臣,朕礼遇贤卿也是应该的。”赵谨笑道。

    张浚这才坐了,只听皇帝问道:“张卿已到过中书了?”

    “臣接知会,先前往中书述职,到了中书,便被领进偏室坐待,等了许久,不见宰执接见。没奈何,只能来求见圣上。”张浚一板一眼地说道。

    赵谨听了这话,心下奇怪,张浚是地方大员,其治下又临近前线,如此重要的地方长官入朝,中书大臣怎么如此不上心,把人晾起来?当下也没细想,便道:“贤卿宣抚河东,这些时日以来,河东境况如何?”

    “启奏圣上,自徐宣抚收复河东,并主持重建恢复以来,河东境况已逐步好转。臣上任后,着力恢复农耕,眼下已能自给。”张浚有意先提徐卫。

    果然,赵谨听到“徐卫”名字,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道:“卿等忘身于外,朕很欣慰。河东临近宋金前线,是要冲所在,望卿……”

    话刚说到这里,见一小黄门入内禀报道:“官家,折相秦相求见。”

    赵谨听了,便叫宣进来。折彦质秦桧两个匆匆入内,秦桧瞥了一眼张浚,便与麟王一道向皇帝行礼。

    “免了,折卿秦卿,张宣抚回朝述职,你们怎么把人晾在一旁不予接见?”赵谨问道。

    秦桧未答,折彦质已道:“回圣上,臣听闻张宣抚到后,前往见面时,张宣抚已然不见。”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是后头才知道,他们先报告的秦桧。

    “秦卿,怎么回事?”赵谨问道。

    “臣,手上有几件要紧的公文批复,因此耽误了。”秦桧轻描淡写道。

    听他这么说,赵谨也不再追究,便赐了他二人座,又道:“方才张卿已经大致向朕报告了河东境况,你们有要问的,便在此问吧,朕也听听。”

    秦桧道:“此等繁琐之事,就不必扰官家了,还是去中书问吧。”

    赵谨不及回应,张浚已经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圣上面前说的么?”

    秦桧两眉一动,心中已经生恨,折彦质装作没听见,赵谨却觉得这话还有意思,遂问道:“张卿,何出此言?对了,朕听你方才在外间说甚么,大祸将至?此言何意?”

    张浚也不看秦桧,直接向皇帝道:“圣上,臣有一事,须向圣上奏明。”

    “何事,只管说来。”赵谨点头道。

    “此次回朝述职,臣本该从河东直入河南,但臣绕道川陕,并专程前往梓州『射』洪拜会了徐节使。”张浚如实道。

    赵谨倒也不觉有异,道:“贤卿当初与徐卫同在川陕,共事多年,如今去探望也是应当,且又没误事,何妨之有?”

    “谢圣上。”张浚俯首道。“此去『射』洪,只见徐节使举家居于涪江小岛,几乎与世隔绝。节使终日只是读书、写字、垂钓而已。”

    “这朕倒是知道的,日前,他还请传诏的内侍呈了一道祝寿赋,朕看了,字有长进,工整许多。”赵谨笑道。

    “但是,即使节使这般淡泊,还有人不放心,竟派人监视!甚至不许任何人上岛与之接触!臣想问,这可是官家的旨意?”张浚语气渐渐转强。

    赵谨『露』出吃惊的神情:“监视?有这事?徐卿是辞职归隐,非贬谪编管,谁敢监视他?”

    “这就恕臣不得而知了。臣在探望徐节使当日,有梓州知州魏师逊,『射』洪知县段简,带兵闯岛!臣与徐度使责问之时,魏师逊口出狂言,竟当面辱骂节使!徐卫乃战绩彪炳之功臣!便是辞职归隐,也不该如此对待!这岂不寒了功臣心!”张浚说到这里,已经是怒容满面!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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