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武魔神传_第四章 哭塌天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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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哭塌天甲 (第2/2页)

“先宰了你这缩头缩尾、专坏好事的小畜生!”

    正要动手,身后忽然一沉,前胸一紧,原来那粉身碎骨的血怪不知何时恢复了原状,双臂穿过雷鼎腋下向上,双腿盘在腰上,将雷鼎锁住,张口便往脖颈处咬去。脖颈乃人之大动脉,又无盔甲护身,若被咬穿,便是雷鼎也要毙命当场。生死攸关,雷鼎再不做保留,大喝一声:“雷神诀第四式“鹰撮霆击”!”周身雷劲聚集,形成一个巨大的透明雷球,连血怪也笼罩其内,雷球膨胀至极限,轰得一声巨响,自内而爆,血怪再次化为灰烬。怨灵恨殿再也扛不住连番的气劲冲荡,半边殿内轰然倒塌,阳光自外照射进来,然而殿内一片烟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

    忽得一下,两团黑色的物什冲进烟尘之中,接着便是颜玉蟾和芙月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雷鼎听到颜玉蟾的叫声,心头一紧,以劲风将烟尘吹开,定睛一看,只见颜玉蟾昏厥在地,身边堆满了石块,而芙月却不见了踪迹,四处里飘荡着一股酒香。

    雷鼎忙抢上前扶起她,将手在鼻下一探,脸色稍缓。只听一人笑道:“你的心上人有‘哭塌天甲’护身,死不了的,不过是不胜酒力,喝晕了过去罢了。”

    雷鼎将颜玉蟾抱起,放到一处洁净之地,恨声道:“老酒鬼,若伤了她,我跟你拼命!”话音刚落,殿上已多了三人,中间一个老者,身材矮小,脸皮似枯木,脸中间一个又红又大的酒糟鼻甚是醒目,左边是个中年妇人,四十上下的年纪,若不是一副牙齿向外突出了一寸,肤色比雷鼎这风吹雨打的粗鲁汉子还暗淡了少许,也可算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右边是个僧人,一身红色的僧袍,手里拿着一个铁棒,生的獐头鼠目,一股市井之气,那双贼眼正在颜玉蟾身上提溜乱转。

    雷鼎横眉道:“花僧,你看什么!”花僧笑眯眯道:“如此妙人儿,自然要一亲芳泽,才对得起的‘采花和尚’的名头!”雷鼎骂道:“放你奶奶的臭屁!老子将你这贼头砍了,丢进茅坑,好好教你与臭屎烂泥一亲芳泽!”花僧亦怒道:“要动手么?好的很!城主看重你,我花僧偏偏瞧不上!老子跟着城主打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断奶呢,来来来,咱们就比划比划,谁赢了,这美人就归谁。”两人剑拔弩张,说话间便要动手。

    那老者将手一挥,道:“两位,听小老儿一言:城主委派我等来此,所为何事?如今贼首未见,贼众甚多,两位却为了一个陌生女子争得面红耳赤,实在有失体统。平日里你两个要打要杀,且随着你们,但今日之事,事关小老儿,两位要是动手,城主面前我可要交代清楚,听他老人家怎么说。”两人见他搬出屠人王,便不再言语。

    酒鬼见雷鼎尚有忿忿之色,又道:“雷将军心中不悦,面色难看的紧,老儿心中明白。不是城主信不过将军,只是将军信心满满,城主实在不便拂了将军的兴致,只得叫我等暗暗跟随,以保万无一失。将军莫怪,老儿在这给你赔不是了。今日咱们都见了怨灵恨殿的手段,不过两个帮众,一个身穿‘哭塌天甲’,一个手持‘九幽血冥笛’,哪个不是要命的玩意儿?切莫再为了一个女子起口舌之争,伤了和气,坏了大事。”

    雷鼎见酒鬼说得低声下气,怒气烧减,转身对花僧道:“今日看在城主和酒鬼面上,我不和你计较,若再有无礼之状,须怪不得我了。”

    花僧哪里肯让,反唇道:“你待怎地?以为佩着黑玉,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这世上名不副实,沽名钓誉之徒,我花僧见得多了,可不怕你这没断奶的小娃娃!”

    原来火武自星君之下,实行佩玉品阶。雷鼎甚得火武星君喜爱,是以年纪轻轻便官拜将军,佩黑玉,品阶在佩戴黄玉的花僧之上,一直让花僧耿耿于怀。雷鼎初来枉死城,知道花僧乃屠人王亲信之人,是以处处忍让,又有屠人王中间调节,虽然面和心不合,倒也没有发生大的冲撞。可今日事关颜玉蟾,雷鼎本就怒气冲天,花僧再次旧事重提,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你处处讥讽于我,今日便叫你知道,老子做不做得将军!”大踏步向花僧奔来,花僧亦提起铁棒,跃跃欲试。

    那中年妇人忽然道:“依着我,便杀了这贱人,一了百了,谁也不用挣了。”手一甩,一团红色气芒朝伊倾城打去。雷鼎和花僧俱是一惊,同时向颜玉蟾扑去,然而那气芒速度太快,两人所处甚远,终是鞭长莫及。那红芒打在颜玉蟾身上,随即被一团蓝色的水团挡住,然后又消失于身上。

    那中年妇人笑道:“酒鬼,我的手段可好。”酒鬼呵呵一笑,道:“霍四娘好手段。”雷鼎瞪了一眼霍四娘,转身朝颜玉蟾走去,刚走了两步,花僧却将铁棍横在前面,说道:“我有个主意,既然相持不下,咱们暂且将这小妞交给四娘,待回去之后,再作计较如何?”雷鼎怒道:“本将军先看上的,花僧,你是硬要和我过不去是不是?”花僧道:“你先看上的便是你的了?总之一句话,你若赢不得我,这美貌老婆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想要心安理得,需得我口服心服。”

    雷鼎对颜玉蟾势在必得,本不愿和花僧多费口舌,但他素知花僧为人,未成名前便是绿林强盗,凡他看上的女人,管你是良家妇人,还是闺阁小姐,总得沾了手,玩腻了,方才放手,眼见他对颜玉蟾起了心思,日后时时提防,却也烦不胜烦,只得道:“若你输了,如何?”花僧道:“这美人自上到下,自里到外,都是将军你的,花僧我绝不染指。”雷鼎道:“好得很,若我输了,也是一样。”花僧道:“酒鬼和霍四娘便是见证,需作不得假。”霍四娘不耐烦道:“罗唣什么!狐狸精什么的,老娘听着就头疼。”指着地上的残肢破体道:“带的人马死个精光,却还抵不上一个贱人。”酒鬼将手一摆,不以为然道:“死便死了,怨灵恨殿若连踩死些蚂蚁的本事也没有,可对不起老子亲自出马了。”又对三人道:“你们看,殿后尚有一门,咱们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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