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_第七卷 朝天子 第一百零九章 江山如画(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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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朝天子 第一百零九章 江山如画(大结局) (第2/3页)

、叶三郎等部,分路入广南东路及西路攻打未下城池。赵松会同史天泽、罗志、萧不离、沈重、汪氏兄弟、董氏兄弟等,与宋主相持至当年五月,并击溃各方来援之宋军。

    此时泉州城内粮绝,军民疲惫,疫病流行。五月二十七,突围或待援无望,赵昀不得以,开城请降,太后谢氏亦随之降,嫔妃、宗室及内‘侍’、百官七百余人降,禁军三万余人降。当日,自尽而死者不下三百人。

    ……

    六月初,赵被带往临安。这一路上他曾无数次想过自杀,但对死亡的恐惧胜过对屈辱的恐惧,所以他安慰自己,学越王勾践,以图东山再起。

    重回临安,坐了半年太上皇地赵昀仍被胜利者优待,仍坐在那天子舆车之上,只是不再服通天冠、绛纱袍,也没有大队地导引、‘侍’从、仪卫。随行的秦军手中明晃晃的钢刀让他知道自己如今是阶下囚。

    故都不堪回首,太后谢氏和他挤在一起,只知道低头垂泪,赵昀偷偷打量了一下临安地街市,虽然街上清冷,沿街都是秦军军士,但未见有任何‘乱’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停车,下来!”一个高亢的声音在车外响起,车子停了下来。

    赵昀这才知道,车驾已经抵达了皇宫跟前。出乎他地意料,秦军并未举办盛大地献俘仪式,对于一个选择投降地皇帝来说,这是一个让他羞惭‘欲’死的仪式。见秦皇并没有这种打算,赵心安了不少。

    金碧辉煌地宫殿群仍然屹立在临安城中,宫阙万间不曾入了土,似乎不曾被战火‘波’及,只要新主人愿意,宫中仍会用礼乐表现出它的华贵与欢乐。赵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离开时没有放一把火烧了,以至于被胜利者用来寒碜自己。

    “随我入宫吧!”赵松跳下战马,站到这位南朝皇帝面前,特意用亲切地口‘吻’说道。他面上恭敬,内心之中却是无比的得意与自豪,也只有最彻底的胜利者才会如此地展现出宽容大度。

    赵昀知道眼前此人是秦国太子,未来地皇帝,当他在泉州第一次见到赵松时,他就想起了当年赵诚。因为这位秦国太子与赵诚不仅面孔太过相似,就连这温文尔雅的气质都是一个模样,要不是赵松这一身铠甲,赵昀似乎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江南读书人。

    脸‘色’苍白的赵昀,畏首畏尾地跟在赵松后面,走过了重重宫阙,这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可是眼前的一切跟他已经无关。

    沿途林立的秦军军士行着注目礼,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脸上均是讥讽之意。他心如死水,前途渺茫,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赵昀头一次觉得这皇宫占地太大,路仿佛走不完,双‘腿’重若千斤。而赵等跟在身后畏前,身子发软,被两位秦军军士从左右架着往前走,大臣们更是放声大哭。

    突然一个降臣挣脱了秦军的看护,一头撞在了一面宫墙之上,当场死亡。那粉白地宫墙上染上了一朵盛开的‘花’朵,惨红的‘色’彩令人触目惊心。那位大臣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不屈。

    紫宸殿内,大秦皇帝赵诚高坐在龙椅之上,注视着赵昀的到来。

    “宣罪臣赵入殿献降书!”刘秉忠高声宣道。

    刀枪林立之下,凌厉、审视与不屑地目光纷至沓来,赵昀低下自己地头,向着胜利者跪拜而下。大殿中鸦雀无声,他双膝跪地地声音清晰可闻,甚至就是在殿中诸将帅与军士们的内心深处响起。

    又一个王者跪在自己地面前,赵诚心头地喜悦一闪而过,他向前欠身说道:“我中国只有一主,事已至此,你可降于朕?”

    赵昀没有回话。

    “放肆!”众将帅地怒吼声,此起彼

    赵昀包围,令他无法呼吸。

    “罪臣服也!”在秦国将帅们的‘逼’迫下,赵昀无奈地回道,他偷眼打量了赵诚一眼,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当年自己召见赵诚时地情景。

    同样的紫宸殿,同样的宝座,自己曾坐在上面,接受百官的朝拜,接受外蕃的进贡,向着天下万民发号施令。时光如电,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想到此处,赵昀心如刀绞。

    “宣朕的诏令!”赵诚命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宋国天祚已终,天命有归,宋国主昀自请削帝号。朕有止杀好生之心,授降人赵临安郡王爵位,授其子赵安乐公,谢氏封临安夫人,皆迁居洛阳,安享天年。其宗室皆偕同前往,给其宅田、钱帛,落籍为民,自食其力。其余百官、士人,选其德才兼备者,悉数为我大秦所用,钦此!”刘秉忠站在正中央,高声宣道。

    “罪臣谢恩!”赵昀咬牙说出这四个字,然后当场昏厥。

    至此,建国近三百年的大宋国寿终正寝。

    ……

    史官叹曰:宋之初兴,一扫五代‘乱’象,虽北有强虏窥视,然天下泰平,民赖以为活,此莫大功业也。太祖、太宗能不杀士大夫,礼贤下士,开科举,倡文字,兴农桑,为后人称道。然宋立国之初,未得北方燕云以为屏障,致先辽后‘女’真占据中国,有宋一代,始终受制于北方,富而不强。

    古有三不朽之说,其上立德,其次立功,再次立言。宋初士大夫者,欧阳修、范仲淹、司马光、王安石等,又有宋初三先生、二程,道德‘性’命,至朱熹则集大成,令吾辈后人高山仰止。有宋一代,文章风流,考论声明文物之治,道德仁义之风,宋于汉、唐,盖无让焉。武将者,初曹彬不杀一人而取江南,为天下所称道,百年以降又有岳飞、孟&、余、赵葵等赤胆忠心,中又有亦文亦武之辛稼轩,然终力有不逮也。一言以蔽之,重文而轻武,上位者猜忌武人,动辄得咎,矫枉过正,徒令英雄豪杰之辈无用武之地,可怜可叹。

    先辈开创基业,孝友节俭,质任自然,不事矫饰,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故君子争相效命。然后世子孙不知进取,竞相矫饰符命,涂世耳目,以真宗为最。至神宗时,冗官、冗军、冗费成朝政三大顽迹,王安石公锐意进取,行新法,革故鼎新,虽有豪迈之志,然亦未能得偿所愿,反令朝争愈演愈烈。

    徽宗时,蔡京谗主媚上,致痛失半壁江山。

    中有秦桧附会高宗,沆瀣一气,残害忠良,致中兴无望,豪杰之士惨死朝堂。后又有韩胄、史弥远‘jianian’相相继误国四十年,结党营‘私’,丁大全、董宋臣、贾似道等‘jianian’党前赴后继,所用非人,而国势日衰。

    盖南渡以来,朝中多小人少君子。宋室仅有孝宗一人勉强可以称之为“贤”,然天命不可违,内外‘交’困,日甚一日,孝宗即位之初,锐志恢复,符离邂逅失利,重违高宗之命,不轻出师,又值金世宗之立,斯时金国平治,国力正盛,宋国无衅可乘,孝宗终无成就。

    既联金灭辽,又联秦灭金,重蹈覆辙,非是国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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