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禾木_第一章:卿本佳人,鸣于乔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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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卿本佳人,鸣于乔木 (第1/2页)

    我一直觉得,遇见,是一个让人不忍用力去触碰的词。

    就好像,明明是一场期待了很久的春雨,你却只能是隔着伞面,静静去听雨点的声音。

    我又偏偏,是在一个最容易下起小雨的年纪,遇见了那些笑着奔跑的少男少女。

    他们不打伞,不穿雨衣,却笑得酣畅淋漓。

    于是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扔了手里的伞,笑着闭起眼睛。

    即使淋得浑身湿透,冷的唇齿战栗。

    但跑着跑着,我们的手就拉在了一起。

    所以,其实我从未后悔过,遇见那场名叫青春的大雨。

    我叫卿木。

    卿本佳人的卿,鸣于乔木的木。

    鸣于乔木是母亲对我寄予的厚望,想着我作为家里的长女,能够出人头地。

    而卿本佳人,则是我对自己一败涂地的人生不能再合理的概括。

    如果说,世人爱的,都是故事里那些性格鲜明敢爱敢恨的主人公,那么我一定,就是最不讨喜的那一个。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又会有怎样曲折动人的故事?

    没有。

    我的故事,其实只是打动了我自己。

    我叫卿木,卿卿我我的卿,连理之木的木。

    这是苏焕的解释,我不会喜欢卿卿我我这样露骨的风情字眼,但他喜欢。

    每次说道苏焕这个名字,总会觉得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语气来发声。真是可笑,当初叫的情意绵绵的两个字,现在倒成了最深的忌讳。

    “木头,明天,你……去不去?”对面的路霏霖穿着毛茸茸的宽松毛衣,双手还是握着冷掉了的咖啡杯。

    她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我。

    我是该悲伤的吧?可实际上我却只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想当初,第一个叫我木头的人是苏焕,后来大家都这样叫我了,一口一个木头,一口一个木头,我都几乎要忘了我本来的名字。但到如今,一直这样叫到最后的人,竟然只有一个路霏霖了。

    “去啊,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外甥的满月宴,我要是不到场的话该让卿禾在亲戚面前多没面子。”窗外光秃秃的枝丫就那么摇曳着,像极了孤独无依的我。

    “木头……”她心疼的看着我,“你别这样……”。

    “我没事,只是觉得局面会有些尴尬而已。你不用安慰我,都过去这么久了,早该看开了。”

    “那……见了面的话,他的名字,你还叫得出口吗?”她的眼睛一如当年清澈,不像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光彩。

    我别过头,淡淡的开口,“我可以直接喊他妹夫。”

    然后她就松开了手里的马克杯,拉了拉她松松垮垮的毛衣领子,“你还是这样,一脸的倔强,然后言不由衷。”

    “是吗?”我笑了笑,自己都觉得那个笑容很假很勉强。

    “你看你,连反问都这么没底气。”她说。

    我却没再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精致好看的手指甲开口说道,“浅蓝色的指甲油并不适合单调冰冷的冬天,也不适合你的米白色毛衣。”

    她靠在椅背上欣赏自己的手,“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自己喜欢就好了啊,谁要管那么多。”

    “那,如果浅蓝色的指甲油不喜欢你呢?又或者,他会被磨损,根本没办法陪你过完枯燥的冬季呢?”

    她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她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这点默契我们还是有的。

    “还有,第一医院允许女医生涂指甲的吗?”

    “我现在又不是实习医生了,哪还有人敢管我。”也是,她实习的时候也曾经把自己弄的花枝招展的,然后理所应当的被科室里大龄剩女医生们集体批评了。

    “花枝招展”当然形容的有些过头,路霏霖是不会浓妆艳抹的,顶多就是涂个指甲戴个耳钉,她甚至平常连妆都不化。

    “看来你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我打趣她。

    “我觉得,你是想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你了解我。”我们都笑了。

    我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我,而不管什么时候,路霏霖都还是那个路霏霖,那个漂亮的,鲜艳的路霏霖。

    我叫卿木,我有一个meimei,她叫卿禾。

    小时候,我和mama都喊她禾苗儿,后来她的小名就成了苗苗。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朝气蓬勃,随风生长。

    如果我是花束里的满天星,那卿禾一定就是中间那朵耀眼迷人,又芳香清纯的百合。

    苏焕和卿禾,怎么也不会有人将他们想到一起,这绝对会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组合。但他们确实是,顶着风雨和巨大的压力,修成正果了。

    那是什么时候?

    故事开始之前的那个时候,或者,我该称它为序幕?

    我其实讨厌这样文艺又做作的字眼,它们总是提醒着我一些我不太想回想的事情。

    比如,我曾经也喜欢雨声喜欢星星。

    比如,我曾经也是一个无比矫情的少女。

    “真羡慕啊,jiejie今天起就是高中生了,我还要上两年小学呢。”苗苗喝着牛奶,嘴上沾了一圈白色,我伸出手为她擦掉。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听说高中会很累呢。mama已经上班走了吗?”

    “嗯。”

    “那……卿胥呢?”

    “这还用问?当然和过去的几个月一样……不对,好像有一年了?反正都没什么差。”

    “果然啊。”我涂果酱的手顿了一下。

    “你不会还抱着什么期望吧?他爱回不回,我们也不需要。”她倒是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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