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姐妹_第117章 哑巴上法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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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哑巴上法庭 (第1/2页)

    休庭时,公诉方征求老京城油子的意见,问附带民事责任想要多少钱。老京城油子痛快地说:“不用,不用,我向法律保证,他真没有钱,他老家里也不能有钱,要不怎么会在京城过着连流浪狗都不如的生活。我不要赔偿,多关他几年,像这样的人在外面也是为害京城人民和宠物,和和谐京城、首善京城的口号不合谐。”

    法庭还是把狗的事提出来说了一下。武老大的律师说:“武老大一定跟狗没有关系,也没有证据表明樊四和哑巴挖出狗和武老大有关系。他不在现场,是后来警察把他找过去的。他和樊四的关系只是老乡,近来生计困难,暂时在樊四家居住。至于至人重伤的事,完全是偶然,通过现场照片也能看出当时的场面混乱而且吓人,被人说成是犯罪团伙成员,当然第一反应就是跑。人的思绪是环境决定的,现场中的一件事扯到自己身上,都会让人想到可怕的后果。一跑就有人追,还说自己是犯罪团伙,但到底怎么打走来的,只有双方各执一词,没有证据显示是被告先动的手。从逻辑上说,很大可能是追赶者先动的手,要不,你追他干嘛,追上了就可能动手嘛。一旦撕扯起来,轻与重都不是双方所能控制的了。综上所述,我的当事人和狗的死没有关系,也和樊四父子挖狗没有关系,当然打斗的责任是推卸不了的。但没有主观上想伤害他人的意念,发生的一切都属于巧合和偶然,请求法院从轻处罚。”

    哑巴出庭,一问一啊啊,他所表达的意思,法官怎么想都行。樊四已死,武老大又不承认,狗的尸检报告也没测出到底是什么毒药毒死狗的。就是推测出是中医秘制的毒药,这些都属于民间隐蔽性很强的祖传秘方,也不会找到配制人。就算找到配制人,也不能证明是武老大得到过毒药,进而给狗投了毒。法庭劝说老京城油子不要在狗身上绕弯子了,只就武老大的重伤害案作出审理和判决。

    老京城油子近来也为出法庭做了充分的准备,跑几次刑警队求法医,还去了民间祖传秘方管理协会找了不少专家级的人物,可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他的租户中医大夫总结说:“这药是中药配的,用仪器难以测出来,这就是西方不承认中医的原因。我们的药定量定性分析不了,不像西药还能写出分子式,化学反应式。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武老大死也不承认药死狗的事。老京城油子抢过他三百元钱,也不想把他们之间的恩怨说出来,这样报复犯罪的罪名也失去了推测链条。如果说药狗的事,樊四和哑巴儿子以前干过不少次,但都是在京城的外围的乡村,面积之大,范围之广,人员之多而且杂乱,就是派上万名侦察员,十年八年也查不个头绪。无法取证,证据不足,没有证据链条,是法庭放弃的理由。

    武老大故意伤害他人至重伤残的罪名,使他被判刑六年,扔进了京城西南大山里的监狱。可能是命运的安排,他必须做出选择:能熬过这六年不死,活着出来,就有美女和一笔财富等着他。而事实是:由于政府的宽宏大量,他提前一年就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京城西南大山里的监狱,乱石丛生,更像一个采石场。大大小小的石头,粗粗加以改造就能成为有用的石材,够劳改犯们改造上几百年。武老大羁押在看守所期间,由于案情明朗,警方并没有怎么为难他。武老大的体能不但没有消耗,反而积攒了许多力量,无处释放。

    武老大宣判的当天直接进了京城西南的劳改场,投入到火热地改造石头同时也改造自己的工作中。他一天能干出两天的工作量,超常的体能,很快引起狱警重视。本着人尽其才的传统观念,把他安插到一帮精神犯罪的劳改犯中。这样可以给精神犯罪的劳改犯树立个榜样,同时也弥补精神犯罪劳改犯体力的不足,帮助他们完成自食其力,劳动改造重新做人的重任。

    一帮精神犯罪劳改犯中就武老大一个四肢发达的文盲,让他变得特别吃香。大伙都愿意给他接触,把吃不完饭菜给他吃,有时还给他些家里寄来的营养品。武老大吃得多,热量大,不干活就特别难受,劳动热情像火山爆发一样高涨,血液如岩浆般肆意流淌,难以冷却下来。

    每每夜深后,武老大就跟同监舍的几十号人讲他在京城拉着火炉边烤边卖烧饼的经历,简直像游荡在京城大街小巷的侠客一般,任凭城管、联防队、治安队、巡逻队的千般追赶打击,把生存中猫和老鼠的游戏玩得出神入化。其中有一段他怀抱火炉逃跑的经历,博取狱友的阵阵笑声。武老大认为此段最为精彩,成了保留节目,让他重点讲了上百遍。武老大的故事,在监狱里就好像电视里的相声小品节目,让只要和他住过一个监牢的人没有一个印象不深刻的。

    武老大成了监狱里明星一样的红人,好比社会上靠作践自己娱乐他人成名的艺人。监狱里的时间虽然比外面要长要难熬,但它还是会过去,武老大也渐渐成了监狱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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