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年代_001:飞毛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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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飞毛党 (第1/1页)

    我叫陈小飞,他们给我起了个绰号:飞毛腿。

    顾名思义,当然是因为我跑得快,从小,当钳工的父亲一不顺心就拿我出气,大巴掌刚出来,见势不妙我拔腿就跑,经过长期锻炼,便激发出我的特长。

    所以说,有时很无意的举动也会创造奇迹。

    按理我可以成为运动员,但事与愿违,校运动会时,只要老师一举起发令枪,条件反射之下我拔腿便跑,屡次犯规,总也纠正不过来,体育老师只好放弃培养我的打算。

    对国家而言,是浪费了可能为国争光的人才。

    对我而言,是抹杀了可能光辉灿烂的前途。

    唉!造化弄人啊!

    话扯得有点远,还是回过来说说他们是谁?

    这些人都与我当年的成长和后来的经历休戚相关,延伸出很多故事,他们分别是:

    地滚龙:徐晓龙;

    貂蝉:肖国君;

    地瓜:丁志文;

    假老练:陈立明;

    关公:马文林;

    大轮船:陈建泉;

    神棍:蔡金波。

    他们和我陈小飞一起合称当年天门县二中八大金刚,又称“飞毛党”。

    故事还要从多年之前说起……

    …………

    我有时候想:认识徐晓龙简直是个错误!

    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他,还和他成为死党,事实的确如此,有很多霉运都是从徐晓龙开始,也从徐晓龙结束。

    徐晓龙有事没事,总喜欢不停地舔嘴皮,我很好奇他总舔他的嘴唇干么?难道是吃了饭没抹嘴,还有滋味不成?

    而且老舔,偏偏嘴皮子还特别干。

    到冬天,徐晓龙多了个举动,经常用手去扯他那风干的嘴皮,结果总是把嘴唇扯出血,徐晓龙就从课本或者作业本上撕一片纸角,粘在嘴唇上,看上去莫名其妙。

    徐晓龙还有个令人恶心的习惯,因为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经常会把脚搁在凳子上,从袜子破洞中撕扯脚趾头上的死皮,有时,撕扯下来还拿到鼻子下闻一闻,仿佛闻他妈什么一样。

    综上所述,大家都了解徐晓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呵呵……

    白云天老师,哦,对了,也就是我们当年的班主任,白老师光鲜亮丽,仪表堂堂,假如不是他过早秃顶,绝对是个风流倜谠的帅大叔,秒杀天门所有美女,我这样描述白老师,可见我对白老师有多敬爱!

    那次白老师来家访,特地告诉我父母,说陈小飞最近成绩一下提高很多,太神奇!真是了不起!

    母亲忐忑地问:“小飞他去年成绩不是班里倒数第二吗?”

    白老师说:“那是老黄历了,这学期刚开学,陈小飞成绩突飞猛进,一下子从倒数第二飞跃到全年级第一,进步太大了!照这样下去,明年我们二中的高考就看小飞的表现了,说不定,能考个重点给学校争光!”

    父母当时的表情极其惊诧!疑惑地看看白老师又看看我:这难道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创造了这个奇迹,短短几个月,成绩飞速跨越,就好像我的飞毛腿一样!

    白云天老师来家访不仅是表扬,还让我父母配合,让我和徐晓龙他们彻底划清界限!白老师特别重点指出:尤其是徐晓龙,这学生,唉——

    提起徐晓龙,白云天老师就叹气摇头,可见地滚龙是多么不招人待见的家伙。

    “反正,陈小飞最好不要再和徐晓龙伙在一起!”

    白老师太英明,居然能预测多年后的结果,只可惜,我没有听从白老师的话。

    其实当时我是听了的,因为白老师刚走,徐晓龙就跑到我们家探听白老师来干什么?当时我打开门见是徐晓龙,立马想关门,徐晓龙用脚抵住门,涎着脸问:“飞毛腿你不想让我进门吗?”

    “我要和你绝交!”我呯一声关上门。

    如果我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就好了,命运说不定就此改变,可惜我也没有……

    第二天上学,徐晓龙和地瓜、假老练他们像往常那样靠在临街的窗户,二中旁边有个菜市场,外面人来人往,他们就靠在三楼的窗户边,居高临下看路过的人。

    主要是看美女,但天门美女很少,尽是大娘。

    闲得无聊,假老练便冲一个骑车的人喊:“师傅,快停停,你车把手掉了!”

    声音很咋呼,骑车的人本能反应就会跳下车,下意识在地上寻找,假老练他们就大笑,骑车的人忽然反应过来,妈的,车把手不是在手里捏得好好的吗?怎么可能掉!

    抬头从楼上骂:“你们这些小赤佬!闲得无聊回家看你娘去!”

    神棍蔡金波手放到嘴边吹个很刺耳的口哨,一帮人大笑着离开。

    我进了教室,刚坐下,白云天老师气冲冲地走进来。

    据说,当时白云天老师像往常一样刚打开抽屉,呼一下窜出来个什么东东,黑乎乎,浑身都是疙瘩,那东东蹦跶出来,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

    白老师那个吓啊!

    想都不想,立即猜到是飞毛党干的,怒气冲冲到教室。

    白老师过于激动,头一甩,耷拉在头顶的一摞长发掉下来,显出一片不毛之地,全班哄堂大笑。

    “哪个带头笑?”白老师愤怒地问。

    “是飞毛腿!”徐晓龙对我不满,拿手指着我。

    白云天老师愤怒了有个很不好的习惯,总喜欢拿粉笔刷砸人,当时就砸到我身上……

    后来白云天老师曾向我道歉,说当时本来是砸徐晓龙的,却没砸准,砸到我身上了,白老师态度很诚恳,但我很怀疑他的诚意,鬼知道,我坐在第一排,徐晓龙坐在最后一排,白老师也太没有准头了!

    但也不一定,因为白老师视力很差,不然,他的老婆为什么是个胖冬瓜呢?

    就是白老师这个举动,让我迅速地回归了组织,白老师气冲冲走后,徐晓龙他们马上围过来,义愤填膺声讨白老师的恶行。

    我当时便觉得,还是我们飞毛党更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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