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拒恶人 (第2/2页)
觉受到了污辱,气急败坏,怒道:“好你个金龙,等着瞧!”说着携一众侍从和带来的厚礼,怒气冲冲地跨出了金家门口。 送走了乔亭长一行,金龙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唤过若筠,道:“女儿啊,你今日怎的出来了啊?这乔亭长,咱可得罪不起啊。” “父亲,”若筠突然跪下道,“女儿不奢求父亲和母亲的原谅,女儿感激父母双亲对女儿的养育和栽培,但是,此事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父亲母亲自然也希望女儿的下半辈子过得幸福,可若是答应了乔亭长做了他儿子的小妾,女儿有何幸福可言?还不是跟推入火坑没什么两样?” “可你如此决绝地拒绝人家,来日我金府怕是不得安宁啊!” “所以烦请父亲宽恕女儿的罪过,只是,今日之事,女儿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慌。再者,父亲不是宁愿没有子嗣也不愿纳妾吗?换来的,是府中的安宁与祥和。” 听到这里,金龙的心情才稍显平复。若筠继续道:“如若父亲仍不释怀,女儿这便去金府祠堂跪上十天半月,好让父亲解气。” “罢了,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乖女儿,你先起来吧。”金龙心疼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哪舍得让她跪祠堂。 若筠从地上爬起来,对父亲道:“父亲,现下江南不是大旱吗?女儿听说,朝廷对此甚是忧心呢,意欲派皇亲国戚下来视察呢。” 金龙一惊:“这样的无稽之谈你也信?我们这里是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怎会来呢?为父在这西城呆了几十年,不消就是皇亲国戚,就是县令都还没见过呢。”说着,他警觉地问女儿,“你打哪儿听来的?这话可别到处乱说。” “您看女儿像到处乱说的人吗?女儿呀,前些日子跟小凤出去逛庙会时听人家说起的,又有传言说此番可能圣上是要亲临东安呢。” “真是此事?” “嗯,女儿只是听说,女儿还听说呀,这个乔亭长的表哥,可是东安县的县令呢,我倒要看看,圣上来了之后,对这个乔亭长和他表哥到底是怎么个看法呢。” 金龙告诫她道:“你一介丫头,此类事情,还是少关注为妙。” 若筠笑笑,她在想着,若是圣上真的派人来东安,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向圣上建议,乔亭长和县令大人以权谋私,置百姓苦难于不顾,反而还大肆为儿子纳妾而劳命伤财。 数日后,金龙正在私塾给学生授课,管家匆匆步入,上气不接下气,面色苍白,不顾在场的师生,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了!县令大人带了一帮人,现下正在府上兴师问罪呢。这可如何是好?!”
金龙一惊,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若筠提过,这县令大人可是乔亭长的表兄,难道是那是若筠拒绝了乔亭长的提亲惹怒了乔亭长,继而得罪了县令,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管家催促。 金龙回过神来,潇洒地挥挥衣袖,道:“回府!” 待金龙回到金府大厅,只见县令携一众爪牙候于此,忙行礼道:“草民不知县令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来人哪!”县令高昴着头,道:“西城金氏,目无尊上,强夺民女,着关进县衙门择日受审,带走!”说着,一众侍卫一拥而上,对着金龙五花八绑,欲带出金府。 金龙挣扎着道:“想我金某做了一辈子教书匠,究竟所犯何事,竟落入这般田地?!” 那帮人可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便把金龙塞进了马车。 此时,金夫人携若筠在外赶集,听闻金龙被抓,立即赶回,未承想竟在离家门口不远处遇上那辆载有金龙的马车,母女二人并未想到此,只匆匆赶回金府,只见府内人去楼空,询问下人才得知已被带走。 二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忽然若筠一拍桌案,道:“不行,我得去趟县衙门,问问那个县令,我父亲究竟犯了何罪,竟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去!” “不可!”养母郑氏拦住了她,“你爹本来就是县令来抓走的,自是有把柄在县令手里,再说,人家是县令,咱们是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孩子!” “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做百姓的太过懦弱怕事,才让这些官吏越来越猖狂。不行,我得去找县令要个说法。” “不能去啊。”郑氏已经在哀求了,“你爹现在被带走凶吉难料,你再出去万一有个什么,你叫娘可咋活呀?!” 若筠一惊,想到平日养母对自己的关怀,只得作罢。但她道:“父亲在外,音讯全无,总觉得不放心,得派个人去探视一二。” “县令府戒备森严,你派谁去呀?” 闻得此言,若筠颇为无奈,道:“那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被他们抓去受尽折磨吗?” 郑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若筠眼前一亮:据传圣上近期要派人来东安巡查,在这节骨眼上,这县令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抓无罪之人……想到这里,她紧张不已的心稍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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