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三节 两诗隐喻 (第4/4页)

看这张纸。此时，我才发现，高教授原本工整的字迹却变得极端潦草，想必是在情绪激动之下奋笔疾书的。”

    偌尔曼：“你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叫人不得不留意深思。”

    纪蒲泰：“这四行字，我不断反复地读，深切感到他写下这些诗句时内心的忧虑与无助。他好象有预感，似乎觉得乌云来临，暗起的风云，搅得天昏地暗，他心中被压抑的活力，无处释放，很难度过这场劫难。所以，他诗中内容极为抑郁，对此作了暗喻的描绘，用阴影之笔抒发了非凡的情感。”

    偌尔曼：“我想，他当时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他该如何向人昭示？他身边有几个队员能把坏人发觉出来。我猜，他的眼睛为花眼巧语所迷惑，但他的良知并不探究那人的真实动机，以致危机自己，他还不觉的。”

    纪蒲泰：“容我说明一下我说此话的理由。你可以假设其中有一位坏人。他们的心事只有他们知道。诗中虽然一点儿也没有提到有内jianian的阴谋，但在那字里行间隐喻着一个深刻的暗示，有人可能出卖自己人。”

    偌尔曼：“这让我不难想到，有人为窃取虚假荣誉的资本而出卖队友的友谊，而对朋友师长充满敌意。”他补充了一句：“或许他作困兽之斗，yin心使他树下情敌，非死即活地与阴谋死死地捆在一起。这不过是我的猜疑，正确的判断还需证据。”

    纪蒲泰：“也许他那时布满敌意，肮脏的灵魂装着猜疑。这让我陡然地感到，他们的形势不妙，那家伙也许会成为jianian细。就因为这事儿出了问题，或许恩师训斥过他：‘你这小子，不求上进。’他非但不听老师的教诲，反倒疾恨在心里。”

    偌尔曼：“或许这就是祸根，让教授心里恼火，他的学生不求上进。这是时机最糟糕的极其漫长的旅程，一路没有丝毫的安宁。因为他们要继续前进，于是他不得不写下诗篇，寄寓后人。他痛苦地的是，有学生堕落了，才在诗中暗示，指引后人跟上向前进发。”

    纪蒲泰：“不能只从只字片语看到痛苦之情，而应听出一种铿锵呼唤的寄望。这同时唤醒了我的希望。这说明忍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才作出这样的诀择，把诗留给我们，希望我们能破译其中的隐喻。所以，他在前一首诗中给我们留下谜底……”

    偌尔曼：“他委婉地隐喻手法何等高超。不管我们的处境如何艰难，不要退缩，发挥我们的想象力。”

    纪蒲泰：“你明白了吧。他诗中所写的隐意，证明我们都是他可以信赖的人，将能继承他的事业，完成最终的使命。”

    偌尔曼：“所以，我交了好运，成为你的挚友。”

    纪蒲泰：“你说得实在太感人了。”

    偌尔曼：“可现在我们还在山洞的迷津里徘徊。望不见陌生路的前端。”

    纪蒲泰：“时光飞逝。现在，我们到了这里，应该说，这段经历还是令人满意的。这主要是锻炼了我们的胆气和智慧。”

    偌尔曼：“我反倒不轻松。”

    纪蒲泰：“当然，勇气和智慧，两者不是一码事。”

    偌尔曼：“可我还是对诗不解其意，走着胡猜乱想。”

    纪蒲泰：“当然。洞xue里有那具倒毙的肢体，似乎让我们听到他临死前的惨叫。还有那可怕的喧嚣……”

    偌尔曼：“我还想，在我们到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什么事会将高教授逼到精神几乎崩溃的边缘？他到底意识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纪蒲泰：“或许队员们有过激烈的辨论。有的满腔愤懑，有的坚定信念，有的产生怀疑，有的暗中疾妒，有的暗藏杀机，行将拔抢动武。”

    偌尔曼：“这事儿只是罗辑推理，无人讲得清楚。”

    纪蒲泰：“当然，我所作的阐述，不过是合理的猜想。这还需要无容置疑的证据。”

    偌尔曼：“是啊。他们探索收获的无上价值，为有持无恐的坏人带来获利的机会，他用无耻的贪欲构筑臆想的天堂，所以，他的行动才如此疯狂。”

    纪蒲泰：“他们虽看不清jianian细，但怀有一致的热情，他们共同的目标让他们有炽热的愿望，蔑视着死亡的危险。他们不再问路有多远，有多险，有多难。为了到达目的，他们心里没有疑虑，走路不感到疲惫。因为死去的人灵魂在他们心里引路，在他们的前方。那引路魂跨越生命的界限，超越死亡为他们开路导航。”

    偌尔曼：“是啊，这不难想象。他们前面是崎岖，艰险，乱石横卧的山路。引导者在前面带路，身后是年轻人，紧紧跟随。这支队伍迈出坚定的步伐，朦胧的希望驱策他们向前，少休息，赶时间，展开竞赛，惟恐落后。”

    纪蒲泰：“是啊。高龄的老师键步如飞，在前面带队，因为年轻人为求学识而推着播下种子，鼓励不要停步，我们将抵达使命的触抚。”

    偌尔曼：“这使我理解李白的那首诗最终在他们心中的含义。他们在通往仙界的天衢上，高唱使命的歌词，以星斗指引方向前进，相互鼓励，同伴们，勇往前进。”

    纪蒲泰：“在黑暗中，星斗的示意是不会错的。他们的目光认准北斗星指示的方向，而调整着脚步前行的目标，看着地图判断，前方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顶峰？”

    偌尔曼：“古人凌空传递信息，而老师借古隐喻他们的前进之地，鼓励我们的士气，按诗意跨越渺无人烟沉寂寒冷的高原，去预定地方与他们相见。”

    纪蒲泰：“这还真有你的高见，你成熟了。”他胸中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我反倒轻松。”

    偌尔曼：“我反倒奇怪。因为我不解诗意，只是胡想乱猜。既然有人传递信诗，我想，这是否是高教授和那隐秘人两人发烧合作而臆想出来的？”

    纪蒲泰：“这很难说。我没有把握。这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无所谓合作不合作。”

    偌尔曼：“中国的文字太深奥，太奇妙，太难懂，太灿烂，太无边。虽然我看出一点儿门道，但我无法推断两诗之间的真实意图和真实含义。不过，我理解，下面所配的诗意，已具备相当明确的道德的正义感，我知道他是多么崇高，多么宏大。他代表着一种伟大的爱国精神。”

    纪蒲泰：“从两首诗中，传递我们前往的远方的信息。或许他所暗示的目的，是让后来人在深山荒野中寻找他所藏的秘密，力图在世上留下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或许是他鼓舞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让我们自我意识到时代赋予自己的神圣使命。或许，这就是我们即将揭开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