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张沐枫生死一线 冯潇崧命丧黄泉 (第2/2页)
目的就是把你这么一个年轻、资历浅的人安插到RB人的眼皮底下,长期潜伏,等待时机启用。1937年中日交战后,你屡屡将情报供述给军统,使特高科损失惨重,今晚你居然蓄意谋杀川岛芳子小姐,并要我协助于你。幸好天佑川岛小姐,才未让你的jianian计得逞。” “我不晓得你说的‘利刃’行动是什么,如果按您所说,戴笠这只老狐狸,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他会蠢到交给一个从未经过谍战洗礼的人,从事这么秘密的工作?五年前,我和三名刚刚结业的同学与您一起到SH执行暗杀任务,大家失败被擒。松本先生循循善诱,我诚心归附。你当时却执迷不悟,枉费了松本先生一番辛劳。几个月前,你突然出现,说你被押解到东北的煤矿,怎么九死一生逃脱出来,你说你如何恨透了RB人,要我给你谋差事。我便将你推荐给76号李士群秘书长,他任命你为行动处副处长一职。数日前,你说川岛小姐要乘机抵沪,是否执行暗杀任务?你想藉此与军统搭上线,我顾念师生之情,苦苦劝你未果。没想到今天你却反咬我一口。我知道身为您曾经的学生,如今位高爵显,让您很不舒服。但我的一切,都是我追随松本先生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松本先生,我承认我对不起您,我的慈悲之念,让我竟然泯灭了对特高科的忠诚,宽恕了这个有着狼子野心之人。”秋津奈绪正色以告,说这段话时,他滔滔话语涌出,铿锵之音连自己都不相信。 他凝视着松本丰川。 松本丰川积三十年谍战经验,深悉人心,他也对视着张沐枫。 秋津奈绪死死盯住,满眼期待而又满眼怒火,眼珠分毫的移动,都逃不脱松本丰川的老谋深算。
“松本先生,您~您不要听信张沐枫的胡搅蛮缠,我已经把他的线人周亦儒捉住,不信您可以听信周亦儒和他对峙。”冯潇崧已经有些支吾其词。 他似乎太心急于扳倒秋津奈绪,在川岛芳子前立功。一年前,他从东北煤矿逃出,被川岛芳子手下捉住,几年的颠沛流离,几次在鬼门关前兜转,以让他变得胆小怯懦,信仰全无。他向川岛芳子供述了他的所有谍战过往,并向她保证,自己可以将SH特工系统一举拿获。 松本丰川把右手一摆,示意让周亦儒近来。 周亦儒满身伤痕,血渍满衣,被两个特工架了上来。 冯潇崧上前揪住周亦儒的头发,怒声道:“周亦儒,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周亦儒微微抬了一抬头,说:“当然认识,他是丰泰公司的经理秋津奈绪,RB人,从事货物进口贸易,经常要到花旗银行开展资金业务。” “你不要睁眼说瞎话,他哪是什么RB人?你们都是军统特工。” “冯潇崧,亏我们俩曾经在共事多年,你如今就出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和我说他是军统特工,RB人有加入军统的吗?他一身铜臭味的人,你怎么连基本的辨识能力都没有?你半月前说找我叙旧,没想到是把我囚禁起来,严刑拷打,要我死咬住秋津奈绪是军统特工。你说你脱离军统多年,要回到军统就必须打入RB人内部,而打入RB人内部,你必须要在RB人前立功,全靠此举。我不知道你和秋津先生到底有何恩怨,要置人于死地?如果还有师生之谊,你也是够狠毒的。”周亦儒头也不抬,蔑视道。 “一派胡言,”冯潇崧的面部肌rou已经有些抽搐了,“松本先生,川岛小姐,你们不要听信他的假话,他是在替张沐枫开脱。” 松本丰川的视线,在秋津奈绪和冯潇崧之间游弋。秋津奈绪一脸镇定,是年轻人难有的成熟稳重,无论是在黑龙会还是特高科,为自己刀枪箭雨,另外,自己的万贯赀财也是秋津奈绪一手cao办。反观冯潇崧,面目已然狰狞,眼神不定,手脚颤抖。而且数年前抵死不降的人,突然出现在SH甚是蹊跷。 “秋津课长,今晚九点一刻你在哪里?”松本丰川问道。 “松本先生,因为明晚我们有一批货物要出仓,我今晚一直呆在办公室处理这件事,我9点多的时候,还打电话询问吴淞口仓库,他们特别懈怠,被我申饬。” 松本丰川拨通了特高科守卫电话,守卫说未见张课长外出。他又拨通了吴淞口仓库电话,回应是9点20分,秋津课长打电话来讯问货物事宜。 松本丰川想,如果秋津奈绪真的9点一刻伏击了川岛芳子,他不可能在短短五分钟内回到特高科,而且日华酒店丝毫未见秋津奈绪踪影,一切好像是冯潇崧故弄玄虚。 “砰!”一夜无言的川岛芳子举枪对准了冯潇崧。 冯潇崧歪身栽倒下去。 “松本先生,是我太轻信此人的谰言,险些害您损失秋津课长一员干将。”川岛芳子致歉道。她盯了秋津奈绪一眼,这个还要年轻自己几岁的年轻人,同样是一个中国人,同样是一个取有RB名字的中国人,居然有如此的处变不惊能力,果然是一个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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