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狠辣 (第1/1页)
从木屋里骂骂咧咧走出来的几人当见到提着木桶归来的夏言时,眼里霎时流露出兴奋之色,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夏言数了数,总共五个人,两个人手中竟然还握着棍子。五人皆挺面熟,夏言知道都是白天和他一起锻体的外门弟子。 “你们到我住的地方想干什么?” 夏言开口问道,他不认为自己的居处有什么东西值得拿的。 “干什么?当然是来找你。” 中间持着木棍的青年露出在月光下白森森的牙齿,让夏言有一种想要一一敲掉的冲动。 “找我有何事?” 夏言放下了手中木桶,因为是深夜,因此他并未着上衣,裸着的上身虽不是纯粹的白皙,但古铜色的肌肤如玉般光洁,反射着银色月光。 “当然…是来找你麻烦的。”那持棍青年说着向前一步,狠狠地道:“凭什么你一个刚加入门派的新人就能免除一个月的杂活,我们就要做足一个月的苦力才得以接触修行?凭什么你就能单独拥有居所,我们大伙便要挤大通铺?” 夏言略微沉吟,开口道:“这…你要去问长老。” “可是,我就想问你,今日你不是主动要求用藤条抽你么,既然这么欠揍,不如让我们帮你松松筋骨。” 说完便拿着棍子朝夏言快步冲去,脸上带着残忍地微笑。 夏言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棍子携着劲风朝自己挥舞过来,快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稍稍侧身便轻易躲过,几乎同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在那嚣张青年还未反应过来时又是连续两记重拳。那青年口鼻出血,木棒掉在地上,双臂无力垂下,已然被打得七荤八素,双腿跪地,夏言一个膝击,他朝后抛出,一道鼻血喷洒而出,仰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胸腔往嘴巴涌上,鲜血泊泊而出,看起来极为凄惨。 剩下四人一阵安静,显然没想到夏言这么轻松便将他们其中一位伙伴毫无还手之力地轻松撂倒在地。 “一起上!”一声暴喝,说话那人声音中有些没有把握的颤抖。 四人顷刻间将夏言包围,每个人神情紧张,显然不敢对面前赤着上身不算强壮的青年再生小觑之心。 站位在夏言面前的青年率先出手,右拳打来,却被夏言抓住了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寂静的夜空氛围,那人脸色立马变得惨白无比,冷汗涔涔。随后夏言抬起脚朝他的裆部踢去,那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同时,躲过右侧一人的攻击。 但是因为先前打通经脉消耗了太多体力,夏言的反应稍慢了些,后背中了一棍,发出沉闷的声音,左脸也挨了一击黑拳,四人的攻击终究还是有些太过密集。 四位青年感觉几乎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出拳打中夏言的那人对上他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多么冷冽的目光,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样一位看起来涉世未深、脸庞还稍显稚嫩的年轻人身上,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一颗拳头在他眼前放大才想着闪避,但已然来不及,脸上重重挨了夏言一拳,轻微的骨裂声,他十分确定自己的鼻梁已经断裂。 实际上夏言是想打在他的咽喉处的,那也是十分致命的部位,但皆是同门师兄弟,夏言并不想太狠,否则被长老追究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事,夏言只想安安静静地修行罢了。当然,他亦决不会轻饶这些故意来找他麻烦的人,何况还是在自己极其疲惫的状态下找事,更是让他不能容忍! 那位脸色苍白的青年已经捂着裆部跪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夏言当然没有让这位同门断子绝孙,但疼痛好一阵子还是能做到的。 手臂格挡开右侧那人的攻击,只听到身后破空的呼啸声传来,快速低头,木棒擦着头发而过,打在了毫无防备同伙的额头上,随后夏言一个扫腿,三人全部倒地。 欺身至那位鼻梁断裂青年的面前,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将他提起,照着他的脸就是三拳,第一拳那人还捂着鼻子,后面直接丧失了抵抗,他不知道夏言的拳头为什么如此坚硬而有冲击性。随后一个膝击撞击在他的小腹,顿时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被夏言如丢死狗般撂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膝盖上,竟生生踩折。 剩下的两位还有战斗能力的青年挣扎着站起,看到这一幕皆倒吸一口冷气,那位持棍的青年神色变换,最后眼神变得坚定,朝夏言冲来,看来是想鱼死网破做最后的挣扎。 木棍狠狠朝着夏言的头砸下,最初来的目的只是稍微教训他一下,谁知道竟演变成这种斗狠的局面。 夏言竟迎着木棍伸出了左手,牢牢地将那棍子抓在手里,那青年咬着牙想要抽回,却发现完全无法动弹,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截。 没了武器的青年仿佛丧失了最后的斗志,怪叫一声转身便要逃跑,却被夏言抓住了右手的两根指头,一用力,直接撅折,那青年痛的再也跑不动道,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将骨折的两指塞到小腹处,冷汗直流。
夏言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只见他左腿慢慢抬高,双腿几乎成一条垂直于地面的直线,此时的高难度动作就好像练了十几年的舞蹈,柔韧性极佳。 随后左脚踏下,直接踩在面前跪在地上握着手指青年躬起的脊背上,将他踩在了脚下。 “啊!”那藏于小腹下的手指被压得生疼,他感觉已经报废了。 收拾完四人,夏言将视线移到最后那位被同伴误伤额头的青年身上,只见他身子一紧,后退两步被绊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艰难说道:“真的…真的要下手这么…这么狠吗,我们都是同门师…师兄弟呀。” 说着看了看倒在地上哼唧呻吟无法起来的同伴们,表情有些绝望,裤裆处不知不觉已湿了一片,竟吓得失禁了。 夏言收回踩在那人脊背上的脚,朝小屋走去,最后那位青年稍微松了口气,但见夏言走到门口突然转过了身子,顿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恐慌的看着他,嘴唇哆哆嗦嗦的。 “你们来找我麻烦前就应该想清楚后果,如果不是同门的话你们比现在要惨的多,下次再来,必定让你们手脚尽费,一辈子都无法修行,自己掂量清楚。你的运气还算不错,把这几人给我弄回去,别扰了我的清静。”说完便回屋了。 那青年坐地良久,“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随后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尽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他有些想家了,想慈祥的娘亲了。 流了一会儿泪,便用衣袖使劲擦干净,站起来开始弄依然躺在地上如死猪般的四人,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可片刻时间断手断脚,仿佛去了半条命,这让他想赶紧将同伴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远离这下手狠辣看起来人畜无害脸上青稚未褪的青年。他已经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不再找事,安心修炼,平平安安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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