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黑夜_第二十章 一个带弟的兄,一把上膛的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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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一个带弟的兄,一把上膛的枪 (第1/2页)

    任何一方的黑道巨擘其影响力与势力自然不可能只是仅限在他发家的地方,除发家地方的势力是他一家独大以外,在其他地方的势力只是区别于其大小而已。当然,放在明面上的势力是可以被人看到的,也是拿出来作为一种象征的,对于暗地里一方的势力与暗棋到底有多少,那无关人等就不得而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至于这江湖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与浑浊,那就要取决于这江湖里的大鱼有多少了。而大多数的浪花却是小雨和虾米翻滚出来的,尽管搅起来的浪花不大,翻出来的水也浑浊不了太长时间,可看着终归是恶心人的。至于像‘老大’这样半大不小的鱼,翻滚起来却是可以浑浊一片江湖。

    昏黄的街灯下,走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瘦与矮与小只是相对来说的,终其原因只是因为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就算是在以壮汉居多的北方来说也显得太过高大了,将近两米的魁梧身高,壮硕的身体,只是那张木讷的脸庞破坏了他本来极具威严的风范。相对于来说前面那位矮些的年轻人就要更具风流了,一身雪白西服,配上一双雪白皮鞋,再加上本来就俊俏的面容,这一对过于奇葩的组合,便引得路人频频瞩目了。

    过往的行人行色匆匆,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着街灯下飘下的雨滴,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了。

    街上的两兄弟就这样悠闲的走着,与周围的行人、雨滴、街灯比较起来便显得格格不入了。不过他们丝毫不在意这些的,李则省是不在意,而李子道是根本从生下来就没有在意过,在他眼中,现在除了眼前这个人是他在意的以外,对于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物,他都不甚在意。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李子道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大个,任人欺负都不懂得还手,可是在李则省心里,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弟弟,我可以骂他,可以气他,甚至可以打他,可是别人不行,所以当初他义无反顾的跟着了屈炘,并不是因为看上了跟着在川蜀之地的地下皇帝的前途更好,而是因为在那个人的眼中,他把李子道是正儿八经的当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这是那个地痞流氓头子做不到的,所以在跟着屈炘之后,他把那个把李子道当做傻子来挑逗的地痞流浪头子生生捅了十八刀然后死去。

    李则省仍然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生弟弟难产死去,而弟弟又变成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在父亲临终前,父亲告诉自己,要照顾好他,所以长兄为父,自己便不能让他受了别人的欺负。

    而在十年前,父亲将自己和弟弟带到一位算命先生面前,先生也曾说过,准确的说是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说过,你家小孩的气运并不该如此,只是有人无意中夺走了属于你家小孩的那份而已,十年后该回来的会回来的,该走的也会走的。

    想起现在离十年之日满打满算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自己却也没有见到弟弟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也再也没有见过当初的那个自称诸葛半仙的江湖术士,李则省就有些怒气横生,不是气李子道没有好转,而是气当初那个诸葛老家伙把自己家的积蓄骗了个精光,后来李子道没忍住饥饿,去摘了别人家一颗梨,结果被父亲红着眼打的两天下不了床,当父亲红着眼憋着气说出那句‘我们家再穷,也不能欺负和我们一样穷,或是比我们更穷的人。我老李家没出过小偷小摸的人,你们也不能干,就算是饿死也做不得啊‘,直到那一刻,比穷人家孩子更早当家的李则省,才发现正好四十出头的父亲头发早已半白,就像自己门前山坡上正在枯萎凋谢的野菊花。

    所以在很小时候就就辍学,在稍大一些时候就带着一个有病的弟弟的李则省这些年干过很多事,当过传菜生,干过油漆工,给人放过血,也收过别人的保护费,也曾被城管大队的人撵过,却始终记得父亲红着眼喘着气说出的那句话,也的确是做到了这样,对得起李家的烈祖烈忠。

    李则省突然抬头,看着头顶出现的那片宽大黑布,是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遮住了头顶的灯光,也遮住了漫天越下越大的雨滴。李则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慢慢的合上了那片薄薄的、殷红的嘴唇,然后紧紧抿着。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什么都说不了。

    李子道一步不离的跟在李则省的身后,那张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似乎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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