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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父母就给她规划好了未来,买房子车子的钱早已在银行里蠢蠢欲动,只等蓝唯爱一个点头,所有一切立马变现。 “我说不要,除非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蓝唯爱自己出来工作后,马二宝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蓝唯爱刚进登威公司的工资并不多,一千五的底薪外加两百的满勤奖,再加上固定的绩效,每月少说也有三千的收入。 2009年随着房地产市场转好,公司人员规模扩增,每年节点性的调薪,蓝唯爱的底薪升至两千,满勤奖也特别给她涨到了四百,因此每月实际到账不会少于三千五。 生活的压力似乎减轻了,马二宝刚开始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经济好转并未给两人的生活带来长时间的安宁。随着一些小矛盾的频繁诞生,马二宝继续摸摸自己口袋里每月最高不过两千工资,失落郁闷再加无可觅名状的愤怒,一种悲愤乃至悲壮的冲动,常常让他内心充满了空虚和孤寂。 繁华过处,尸横遍野。在这种低落情绪的打击下,马二宝抱着自己可怜的尊严,开始谋划跳槽的事情。他很快付诸实施计划,一个月后,马二宝和公司结清工钱之后,找了个借**了辞职信,没和蓝唯爱商量便悄然走人,华丽丽地离开了保安队伍。 可惜纸没包住火,此乃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华丽转身背后,是一顿穷凶极恶的争吵。蓝唯爱是在次日收到马二宝的通告的,“我得告诉你小唯,昨天我把工作辞了。”一场大吵不可避免,两人盛怒之下甚至动起了手。
蓝唯爱言之凿凿,严厉斥责马二宝做事鲁莽过头,不该不和自己商量就擅做决定。马二宝原本就因经济基础不稳,收入比不过蓝唯爱,心中极不平衡,稍微有点变态。如今被对方如此数落,气像漏了气的皮球,“啾啾啾”肆意喷放。 “老子的事,要你个女人管毛!”冲动是魔鬼,鬼话蓝唯爱也信得一塌糊涂。她从没受过这样的鸟气,敌方话没落音,蓝唯爱的怒火便从高跟鞋底直冲脑顶,愤怒中一个腾空,以史无前例的一个“无敌鸳鸯腿”,照着马二宝的面门就踢过来了。 马二宝大叫一声不好,一个漂亮的躲闪跳出圈外。女施主躲闪不及,脚下收力不当,“哐当”一声,以一个多年未温习过的劈叉姿势,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下,两条腿如同两根笔直的棍子,结实地砸在了小房里的水泥地面上。 蓝唯爱后来说,她感觉当时到有一股比痛经还痛的疼痛从大腿根部,直达大脑末梢神经,眼泪不经酝酿,就“哗哗”地骤然滚落。哭不是因为马二宝,而是幼儿园学过的劈叉功早就多年不练,这一摔几乎把蓝唯爱的两条腿直接给废了。 马二宝以为蓝唯爱使诈,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同时还若无其事的提醒蓝唯爱别装了。蓝唯爱抬头看了马二宝一眼,泪光中轻启朱唇,忍住痛,大骂一句:“马二宝,你不是人。”行情似乎不对,同时为了证明自己是人,马二宝赶紧跳上前去,捧起蓝唯爱的脸蛋亲了一口,嬉皮笑脸地问:“你怎么回事?” 蓝唯爱抚摸着自己洁白的大腿,泪眼朦胧地说:“你是个死人啊,你看不见吗?疼!”然后咂了咂嘴巴,忍不住放声大哭。马二宝似乎良心发现,心疼爱惜地抱住蓝唯爱,并附在女施主的耳边,低声碎碎念,大概没说几句话,两个人便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那个夜晚,与蓝唯爱同住一栋楼里,龟缩在碎城东区的“碎漂”们,听见从楼栋里不知某个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两个陌生人的哭泣声。在一阵诧异疑惑之后,周遭又恢复了各自的行动,只留下一对陌生男女的抽咽声,飘荡在碎城一角的夜空里,游离不羁。 “二宝后来去了昌都。”蓝唯爱说他一个亲戚在那里做白酒生意,正好缺几个跑市场的业务员,马二宝就去了那里。“做这个不需要学历,有没有经验都行,二宝告诉我说前几天他又做成一单,提成一千多。真的,我真替他高兴,不对不对,是替我们高兴。” 昌都离碎城五百多公里,坐火车差不多要六个小时。“短了一月回来一次,长了就两个月回来一次。”在蓝唯爱和我完成第一次合体之后,她裹着一个被单,缩着身子偎在墙角里,断断续续的和我讲述她和马二宝的故事,“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了,以前一天不打电话我就心里发慌,但是现在即使一星期不打电话不发短信,我也能过得好好的,我相信他也是。”她低着头,落寞地陈述那遥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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