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泪之与君相诀绝_拾玖花落手中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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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玖花落手中杯 (第1/1页)

    白驹过隙,夏季的炎热也不过昙花一现。叶落知秋,转眼金风玉露。

    天气凉的速度很快,醉霄楼中都不再摆放冰块了。只是楼中来客依旧是热情不减,比夏日时人还要更多。

    还不是因为这陵都妙舞仙每日都来此献舞?媚楼老mama也是越来越疑惑,最开始她是真心觉得,这向菱儿不过是怕热,来跳几日就得了,等夏日过去了,总归还是要回媚楼的。可这眼下,天都入秋了,这向菱儿还是天天往醉霄楼跑。若不是她还有大把大把银子可拿,她都要觉得,向菱儿是跳槽到醉霄楼了。

    暮白与赵子然,此时正在醉霄楼外。

    赵子然打了个哈欠,道:“暮白,自解决了天泉山庄的问题,你竟是多日不来找我了。今日你突然叫我出来,还是来这醉霄楼,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暮白没想到赵子然竟然问出了这四个字,散漫一笑,曼声道:“杀你。”

    赵子然的面色变的很快,先是吓了一跳,又是哈哈一笑,拍了拍暮白的肩膀道:“暮白啊暮白,这么说作甚?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被你吓到不成?”

    暮白望了赵子然一眼,才道:“既知我不会加害与你,还问作甚,进去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暮白已走进醉霄楼,赵子然也跟上。最先看到的,是正长袖曼舞的向菱儿。

    “啧啧…”赵子然摸了摸下巴,“暮白啊暮白,我还当你清风廉洁,原你也贪恋女色。还不愿去媚楼,倒是来醉霄楼,谁不知媚楼妙舞仙如今每日都在醉霄楼一舞?”

    暮白听之轻轻摇了摇头,不可奈何的道:“你脑中总爱天马行空,我当真无话可说。”

    赵子然刚想开口反驳,就见向菱儿正跳舞的台子下,有人朝他们摇摇招手。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聚宝钱庄的少庄主,司马豪吗?

    “暮白!子然公子!”

    暮白朝赵子然挑挑眉,便是向司马豪走去。

    待走近才看到,司马豪在台下布好一张螺细人物山水小平几,周围放三个软垫。平几上一壶茶,三只茶盏。

    赵子然与暮白与司马豪抱拳示意,复跪坐与软垫之上。

    司马豪斟了茶水,道:“上好的碧螺春茶,不知暮白与子然公子可喜欢?”又端与二人手中,“此番钱庄出事,若不是暮白与子然公子解此危机,恐怕家父不会安然而返。遂今日约二位一聚,想醉霄楼菜品口味极佳,不料碰巧遇上媚楼妙舞仙在此献舞,于是便退了上房,至于此处,边赏舞,边用膳。”

    暮白饮了一口茶水,道:“豪兄实在客气。此乃暮白子然应尽之责。”

    司马豪招招手,吩咐楼中小二上菜。赵子然却是独自饮茶,却未搭话,而是认真的望向台上。

    向菱儿的舞姿,陵都人谁没有见识过?只是看了无论多少遍,都不觉得厌烦。

    赵子然随着舞姿晃了晃头,道:“这舞姿真乃登峰造极,以前倒是没留意。下次父亲再宴请,首选应当请妙舞仙才是,我可不想再看父亲请来的那些老一套的舞女了,都看腻了。”

    “子然公子好雅致。你瞧,暮白,咱们是不是也该像子然公子一般,莫辜负了台上妙舞仙的舞姿啊!”司马豪打趣道。

    “是了,妙舞仙的舞姿,不可辜负。”暮白唇角一勾,望向台上。

    台上向菱儿正巧一个转身,长袖一抛,本该飞旋而过,却碰巧望见暮白,脚下竟是一颤,跌坐在地上。

    台下一片哗然。

    妙舞仙舞姿妖娆,技艺又更是登峰造极,陵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眼下竟是出了差错,自然是震惊了众人。

    可谁人又知,她向菱儿每日奔走媚楼与醉霄楼之间,献舞,碰巧就是被从前之柳说中了,她看上了某一位公子哥。谁人又知,她看上的,便是暮白。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醉霄楼献舞,碰巧遇见暮白,只一眼,便是将暮白深藏与心。从那以后,她日日与老mama说她惧怕夏日炎热,想在醉霄楼献舞,只望再见他一面,只望知他姓甚名谁。

    却不料想见他与子然公子一同进入,心道他的地位必定不凡。

    心中更喜了几分。

    清柔起身,顺势旋转。只是冰凉的双眸中多了一抹柔情。人们原本担心妙舞仙会出丑,倒是也没有发生。向菱儿这一起来,舞的癫狂,舞的忘我,这舞倒是比以往都要艳上几分。

    暮白也赞许的点点头,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却是见有一小朵丁香花飘入茶盏,飘与茶水之中。

    醉霄楼中短暂静寂,接着是要把房顶掀开的沸腾。暮白不明所以抬起头,却见向菱儿已行至舞台边缘,袖口轻遮面。

    “公子,我是媚楼妙舞仙,向菱儿。”

    暮白眼睛眯了眯,未置一词,放下手中茶盏。

    向菱儿看到暮白放下茶盏,脸色微变,又问道:“不知公子家中可有妻眷?”

    赵子然拍拍暮白的肩膀,道:“暮白,这个向菱儿,恐怕对你有意思。方才那花儿,可是她扔进你杯中的。”

    暮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赵子然他已经知道。

    “在下已有婚约。”

    他有婚约的事,眼下是第二次说出口了。第一次是对赵初月,第二次,是对向菱儿。第一次甚至不想开口说,第二次说的却是轻而易举。

    “豪兄,你的好意我已心领,眼下饭菜未上,今日便到此。待他日,我们再聚如何?”

    司马豪自是明白眼下状况,便点点头,不做多留。暮白与赵子然拱手欲离,却不料台上向菱儿突然从台上摔下!

    而下落地方,正对暮白!

    向菱儿一声尖叫,却被暮白稳稳接于怀中,只是还未来得及贪恋他的温度,他便已将她扶起,脱离他的怀抱。

    暮白大手一挥,黑色袖袍遮住她的胸前。

    “小姐,把衣衫整理好罢。别叫别人看了去。”

    向菱儿这才低头,发觉自己这一跌,竟是衣衫凌乱,胸前春光乍现。慌忙拉起衣物,再抬头,却见暮白已远走。

    向菱儿脸红透了。

    方才她跌落舞台,自然是故意的。

    可暮白那么伸手替她一遮,却是让她的心更偏向他几分了。

    怪不得她初次见他只觉眼生,暮白多年征战在外,如今方才回陵都,自然眼生。本以为他只是官贵世家,却不料想…竟然是赵国人人传颂的战神暮白!

    羞着咬咬牙,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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