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全盘布局4 (第1/1页)
“最后,要使用这种方法,必须使出万仙阵法中包含的,一阴一阳两种极端对立的招式……心狐假月!房兔邀日!” 心狐假月!房兔邀日! 一者假月之能,一者邀日之元,这日月两招不但同属一阴一阳的两种对立火元,更为重要的事,这两招都具备一个特点……吸引! 假月是吸引月之阴火,邀日是吸引日之阳火,两者引来的力量同为火,引来的两股火力也同样庞大,但更重要的是,这两招所显现的,那足以引来两股庞大火元的……引力! 这两招一阴一阳,其中任何单一的引力都只适合作用于实质,但阴阳这两者小至水谷精微,大至整个须弥世界,无所不包,无所不容,阴阳两股力量的双行并用,便意味着一切,意味着整个世界。 魂魄虽然无形无质,但终究逃脱不了世界的桎梏,而元婴虽然比魂魄高端了无数档次,然归根结底的性质却是类似,而且相比起魂魄来说要强大凝实的多的元婴,其特质要更接近于实物。 因此,同时运行心狐假月、房兔邀日两招,令这两招达成某种平衡后发出,在招式的威力因为杀敌消耗的情况下,维持两招的引力不散,乃至借这一阴一阳包含整个世界的引力扯住敌人的元婴,令他在rou身被毁的情况下,元婴依旧无法脱逃,这便是申亿确信大罗诸天万仙阵能稳胜九鬼雷藏后,真正追求的战果。 现实中的战斗得到稍稍可分神的空隙,申亿将这番盘算向步云瑶道出。 “要想使出这招,我会想办法在战斗中,令九鬼雷藏染上日月两招的印记,如此便可令日月两招的引力事半功倍,但如果使用日月并行之招,那就必须面对一个问题,这样的招式运用会使阵法全力运转,到时候师傅你身为阵眼,身上可能会显露异象,这样一来九鬼雷藏必会察觉到师傅才是真正的阵眼,因此这招必须在有十足把握奠定胜负的那一刻才能使用。” 一番心念交流,申亿确定了先灭敌身,再锁其婴的作战方针。 之后申亿便积极施行自己的作战方针,尤其是日月两招的印记。 在虎啸伏炎之后,他故意引九鬼雷藏错判,认为他数度折返的地面位置是阵眼,当九鬼雷藏中计袭来时,申亿用埋入地下的九歌剑型破土形成封锁,锁住九鬼雷藏的兵器杖戟,而申亿则是借此机会,一剑破晓刺中九鬼雷藏的胸口。 事实上,在这番动作下,他做了两件事,或者说送了两样东西给九鬼雷藏。 其一,就是借破土而出的九歌剑型对杖戟的封锁,将一枚心狐假月的印记打入杖戟中。 其二,便是借一剑刺破九鬼雷藏胸口的机会,打入第二枚印记,而这第二枚印记在九歌抽离后,因为有伤口残留修仙气息的掩盖,将比第一枚印记更难发现。 送出这两件礼物后,申亿便对准备全力一击破开阵法的九鬼雷藏使出心狐假月,让他领教了心狐假月的强大吸力,同时也借吸力干扰九鬼雷藏的运招,令他招式反噬气息大乱,促使胸口那枚印记被察觉的可能性再度降低。 这便是心狐假月印记进入九鬼雷藏体内的过程。 而另一个房兔邀日的印记,却非是申亿亲手打入。 那时九鬼雷藏在申亿的安排下,如愿地怀疑独孤御剑是阵眼,因此作出试探攻击独孤御剑。 申亿一直在留意九鬼雷藏的反应,当时的他因为一系列的受伤,实力大受折损,已令这场战斗进行到了尾声。 事实上申亿之前有很多机会将房兔邀日的印记打入九鬼雷藏体内,之所以没那么做,那是因为一旦日月印记同在一体,彼此之间的感应将令印记变得容易被察觉。 因此,两个印记同存一体的情况,也就意味着最终一击近在眼前,而当时对独孤御剑做出试探的九鬼雷藏,还未行至那一步。 所以,当时飞身去救独孤御剑的申亿,做了一个动作,在此之前更说了一些话。 他做的动作是一掌挡开即将被攻击的独孤御剑,而他更早之前说的话,便是……
“让独孤长老留心,待我和他接触之际,承接印记!” 这句话是对步云瑶说的,用心念。 因此,当时在九鬼雷藏眼中的那一掌挡拨,真正的用意却是申亿将早已准备好的房兔邀日印记过给独孤御剑。 申亿看出九鬼雷藏当时的举动是在试探独孤御剑是否是阵眼,换句话说只要他有所确认,接下来便是针对阵眼的雷霆一击,这也正是申亿一直且等待且推动的关键时刻。 印记离开申亿这个运作本体后并不能存在太久,而当时将印记偷偷过给独孤御剑的申亿,正是判断九鬼雷藏针对阵眼的致命一击不时将至。 依照申亿的排布,他会先削弱这一击的威力,而对于这个目的,他相信志在脱困的九鬼雷藏必定愿意配合,而最终这被削弱的一击将由并非身为阵眼,不受诸多限制,且又蓄力已久的独孤御剑接下,独孤御剑接下破阵一击后,便会借东皇剑罡的特性,将九鬼雷藏如同之前的真田信雄那般锁住。 此时,便是独孤御剑将印记打入的最佳时机。 情势到了那种地步,即便因为日月印记同在一体被发现,九鬼雷藏也已无力回天。 同时,如果真因为运使日月双招而导致步云瑶这个真正阵眼的身上显露异象,令九鬼雷藏明白真正的阵眼是谁,他也无法有所作为了。 这便是申亿的计划。 事实证明,申亿甚至有些多虑了,借东皇剑罡封锁之便打入对方体内的日阳印记,并未引起对方的警觉。 少年张扬着悠闲自得的神情,甚至用戏愚的视线望着半空中那道如无头苍蝇般的光团。 光团依旧拥有无与伦比的极速,但同时压在这份极速上的,依旧是那无法冲破桎梏的宿命。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如此好心的向你解说这一切,是出于胜利者的炫耀呢?还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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