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诡异的城市 (第1/1页)
萧牧和何足道走向了黑色城池那边,只见城池上竖立着一堵高耸的黑色城墙,上面出现了密集的裂纹,像是深深浅浅的刀疤一般。城墙上还矗立着一根四五尺高的黑色旗杆,旗杆上飘荡着一面黑色旗帜,旗帜迎风飞扬,猎猎作响。 他们走进了黑色城池里面,酒楼,药铺,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地面上的石板十分平整,像是被切过的豆腐一般。 路边种植着一排排老槐树,树身干枯,扭曲成一个苍凉的姿势。 旁边有一辆破旧的马车,马一动不动,眼睛里没有任何光芒,像是死去了一般。 城池里的建筑,地板,槐树都是黑色的,黑得仿佛要渗出墨水一般。这片世界,像是一幅水墨画,没有一丝生机,就连天空,也是昏沉沉的。 萧牧沿着黑色街道走了很久,没有看到一个人,没有看到一个活物,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连风的呼啸声,鸟的鸣叫声都没有。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童谣声: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我吃年糕。” 萧牧转身看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六七岁的红肚兜女孩,胖胖的,脸上红彤彤的,头上绑着两个辫子,手中拿着一个冰糖葫芦,嘴巴上满是红色的碎渣子,甚是可爱。 “咦?你是谁,从哪里来?难道你是也在这里等待戈多吗?”那个小女孩看到萧牧,露出诧异之色。但是她似乎并没有看到萧牧旁边的何足道。 “戈多,戈多是谁?”萧牧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啊,你竟然连戈多都不知道!”小女孩更是惊讶不已,她上下打量了萧牧几眼。 “我叫萧牧,来自浮屠镇。”萧牧回答完小女孩先前的问题后,反问道,“你又是谁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红瘦,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小女孩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后,一脸天真地回答道,“我只知道我一直生活在这里。” “红瘦?”萧牧念一遍,“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对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小女孩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想,她抓了几下后脑勺,又望了望四周,一脸迷茫,喃喃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牧惊奇地问道:“你难道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女孩依然没有回答,她像是着了魔一般,依然念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念着念着,她就蹲在地上,哭了,哭得很大声。 萧牧一时手足无措,问道:“哎,红瘦姑娘,你别哭啊,你不知道的话,可以不回答啊,干嘛要哭呢?”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 红瘦立即停止了哭泣,神神秘秘地对萧牧说:“萧牧,等会绿肥来了,一个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等待戈多,知道吗?” “绿肥?”萧牧又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哎,你去哪里啊!”萧牧一望,红瘦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一般。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 只见一个绿袍老者从街道的另一侧缓缓走来,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纱帽,白发和白胡须十分凌乱,像是很多年没有整理一般。老者十分瘦弱,脸上和手指没有一点rou,简直就是皮包骨。 萧牧心想:那个胖胖的小女孩叫做红瘦,而这个瘦瘦的老头叫做绿肥,其实应该反过来称呼才对。 “咦?你是谁,你从哪里来?难道你是也在这里等待戈多吗?”绿肥看到萧牧,露出诧异之色。 他和红瘦同样的话,同样的表情。他的目光只是看向萧牧,却没有看到萧牧旁边的何足道。 萧牧很是无语,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说:“晚辈叫做萧牧,从浮屠镇来,前辈,这戈多到底是谁?” “什么,你连戈多都不知道?”绿肥睁大了双眼。 萧牧简直要抓狂了,这戈多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辈确实不知戈多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城池叫做什么?求前辈告知。” “这里是什么地方,对哦,这里是什么地方?”绿肥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眼睛里一片迷蒙,“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待了多久?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敲了敲脑袋,脸上看起来十分痛苦,似乎是在思考一个极大的难题一般。 “别,别,别这样!”萧牧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整座城池一片摇晃,仿佛马上就要坍塌了一般。 “妈呀,戈多来了,戈多来了!”绿肥像是弹簧一般从地面上弹了起来,玩命似的逃跑,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不见了。 “戈多,谁是戈多?”萧牧身形一闪,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眨眼的功夫,他便跃上了另一个城头,入眼之处,尽是一片黑色十字架,那些十字架足足有十二三尺长,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似乎有成千上万个一般。 萧牧很是震惊,这场景,好像他第一次进入神像的眼中世界一般,那个世界,布满了黑色石碑,而这个世界布满了黑色十字架。 远处,有个四五十尺长的黑色十字架,如同一柄巨剑一般直直地插在地面上。巨型十字架上,似乎悬挂着一个人,看不清模样。 “萧牧,我们前往那里去看看!”何足道的声音很是激动。 “好的,师父!”萧牧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只黑色大鸟般,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地面上。 萧牧落地的时候,一股磅礴的灵力洪流铺天盖地而来,如同海浪一般,疯狂地涌向萧牧,与此同时,萧牧感觉自己的丹田像是被封印住一般,根本无法动用灵力。 “难道这里也有禁制吗?”萧牧大骇,觉得在这股灵力洪流面前,自己根本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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