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芸芸一丐观,自有微妙法 (第2/2页)
,关键家底干净时,人心也能敞亮,过的就很快活。 不过,像这种穷乡中的土财主,往往也保留了贴合民风的朴素情怀,所以显得是富贵有余,骄奢不及,要不然宝山和草灯又怎么能玩的如此投机愉快? 蒲大元对草灯的偏爱也是有玄机的。不要忘记,商人的天性怎么可能会错过对稀缺价值的挖掘? 比如年底管家合完的大帐蒲大元都会悄悄交给草灯再核算一遍。草灯洗手、静坐、翻账,仅凭心算也丝毫无差,比这里最好珠算先生还要快数十倍。这让大元震惊又欣喜:财务的事露个底给一个小孩子总是让人放心的,因此草灯一家也受蒲大元爱屋及乌的照顾颇多。 每逢人多,情绪又到位的时候,蒲大元最爱用套了金扳戒的食指敲着桌子激昂陈词“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人物了”来夸赞草灯,弦外也是在肯定自己的地位——他才是那个创造历史的人物。 “创造历史的人物”每逢过节做寿时,都会宴请附近乡里。大家知道蒲大元偏爱草灯,所以草灯不归,大家宁可迟迟等他回来才动筷子,把草灯父母急的左右道歉不停。 宝山和草灯刚一冲进来,草灯mama就霍然站起,忍不住要发火。 蒲大元宽容的招手道:“一定又是看书忘了时间,来来来,赶紧过来坐下给大家讲讲。” 草灯手里攥着书,远远地绕过父母以及他们怒瞪过来的目光,做个了个鬼脸,飞快的坐到了蒲大元的身旁的空位上,低声和蒲大元说到:“谢谢大元伯伯借我书看。” 宝山窃窃的扯了他衣襟,暗示他不要再接任何有关书的话题了。 草灯心领神会,迅速又恭敬地举起了酒杯道:“对不起大家久等了,我先干了赔罪!” 宝山也拎杯附合:“大家共饮、大家共饮。”
蒲大元激赏道:“好,今天就小鬼当家,大家举杯,不醉不归!” 彼时,大家开始纷纷向蒲大元敬酒祝寿,有送吉祥话的,有变着法夸宝山的,有的甚至夸到国泰民安,槐州郡守治理有方,百姓始得承运顺达,大家才能和蒲大元这样的万福之人在一张桌上吃烧鸡、喝烈酒。 三巡无味之后,大家的话题就慢慢由眼前的烧鸡走向了中原十九州的英雄大事。 席见有人说:“听说最近京城又出了大事,南方沱沱州来了一个神秘高人,连赢通天楼数名院士,接下来就要挑战五贤之一的西贤雀观,雀观入贤之前可是我们槐州最厉害的修行者,这次恐怕他的贤位要受到撼动了!“ 草灯立刻来了兴趣,吞尽一杯酒后说道:“我最爱听五贤的故事,常常听老人说这五个人联手治理下的国家比那个独裁的隐帝时代好太多了,不仅是因为他们智慧高德行好、还有通天入地的大本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当然是真的!” 角落里一个本已喝的红头大耳恹恹欲睡的高瘦年轻人又摇晃着站起来,喷着酒气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眼放红光,手臂指天,每次收柴完毕,站在山之高岗上他都是这副神态,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意味,正是柴夫卢,在道听途说方面他是权威。 “上次跟着大元叔的押镖车进京,就碰到了一个挑战雀观失败的剑客,练剑百年余却被雀观一招击破,羞愤之下差点在通天楼门口自杀……不过最后还是被许可进入通天楼做了院士,所以能赢了通天楼的院士,还不能说一定赢得了五大贤人中的任何一位,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雀观是不是五贤里面最厉害的?”宝山问。 “雀观被挑战的最多,也是赢得胜场最多的贤人,但不能说明比其他四位更强大,掌管南方诸州的南贤舞娘,之所以没人敢挑战她,不是因为担心背负欺负女人的名声,而是真的惧怕。据说她对看不顺眼的挑战者,一定会让他们在中原十九州消失,更不用说能侥幸进入通天楼了。” “舞娘和其他贤人又没有打过,怎么知道她更厉害?” “别忘了她是过去百年间唯一挑战先贤成功,并取而代之的强者,被她替贤的五贤之一昆仑老祖,可是当时公认的盖世强者,那一战横贯西疆削平了昆仑山脉三尺冰盖,要不是老祖及时认输,老巢都得给端了。” “还有不爱打架的北贤通州仲王、热爱艺术的东贤龙引人,一个深居简出,一个行踪飘忽,所以找他们挑战的人要提前预约才行。” “没人否认,现在掌管大通天印的中州贤人五丈先生才是当世最强吧,他存在的年限和隐帝一样古老,神通之广大远接天际,仲王和龙引人怕是比不过的。” 听着众人对中原十九州公认的五大贤人强者的评述,宝山和草灯悠然而神往,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虽然在平时街论巷议中,在书籍的记载中,已经流传了不少关于这些通天楼强者的传说,但每每听到他们的神迹仍然激动难遏。 对于少年来说,神迹可不止于想象和羡慕,他们更期望自己可以到达那里,至于到达那里的路途、要经历的困难,他们比大人更有信心,更有愿力,似乎一念之间已在那里。 草灯以手支颐,目光落的很远很远,似乎已看到通天楼的**大门:“中原十九州在这些贤人强者的管理庇护下,自然是无灾无难的,可是……可是平凡如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修行的法门呢?” (喜欢的话请收藏!有表达欲的话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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