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尘洗剑_第二十章 卷帘锦屏画鸳鸯,万重烟水隔君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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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卷帘锦屏画鸳鸯,万重烟水隔君远 (第1/3页)

    雁门关外,有间客栈。

    “该死的,外面风沙这么大,只能在这里暂时连落脚了!”黄衣一行十人骂骂咧咧地踏进嘈杂喧闹的有间客栈。当他们推开大门,金黄明亮的灯火与门外的黑暗世界迥然不同。

    “哎哟,客官,里面请!”小二铁牛见到有客人到,恭恭敬敬地前来迎接。

    黄衣几人此次扮成客商出行,是为了探有间客栈和毒龙教的虚实。

    “这屁眼大的地方,探个鬼啊。”黄衣心中怒骂着,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人满为患的有间客栈乃是卧虎藏龙之地,但是这面带和善的铁牛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黄衣拍了拍身上的粉尘,“给我们准备四间上房,放好热水,大爷们要泡个澡。”

    “好咧!”铁牛话里带着讥讽,大声吩咐在酒桌前与客人赌骰子的贪狼,“喂,色痞子,让惜月不用再为我暖床了,还有几位大爷要伺候呢。”

    “哟,大爷们。”铁牛这么一喊话,客栈内顿时喧哗起来,酒客们用装模作样的口气嘲笑着黄衣几人。

    黄衣不敢发作,灰头土脸地急忙往楼上客房去。

    看着伺候茶水的漂亮姑娘离去,黄衣气氛地将佩刀摔在桌上,怒骂道,“这群狗娘样东西!若是在这过上几天,可得养出孬脾气。”

    “大人可得收住那刀啊。前些日子在黄沙葬遇上毒龙教的人,我们的命都差点交代在这儿。这三国交界之地卧虎藏龙,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位影衣卫说道。作为杀手,他们对危险的嗅觉极其敏锐。

    “哼!外面风沙这么大,我们也走不了。”黄衣将布满沙粒的蓑衣脱下,抖了抖身子,对着另外一个影衣卫说道,“前几天被那萧老头追杀得紧。不行,等等得好好滋养身子,下去吃rou喝酒,听听小曲儿,再美美睡上一觉这才够。”

    “嘿嘿,我们哥几个随大人倒是有了福分。在这有间客栈,只要我们不闹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伤不得咱们。”

    “不说了,赶紧洗个热水澡,下楼吃rou。”

    有间客栈大厅。

    黄衣几人换上干净的衣服俨然有了些人模狗样,他们的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伙计铁牛来往穿梭,轻功了得。

    “你们说此人和松鹤楼的草上飞相比如何?”席间酒rou满足的他们,开始闲谈起来。

    “不如草上飞吧……”黄衣突然警戒起来,“别乱说话,乖乖吃饭!”

    这时,那通往黑暗世界的大门又开了,进来一支小商队。黄衣感受到一股寒意,由肤体直达到心脏。

    “糟了,是他们,他们追上来了。”一个影衣卫瞄了那群人一眼,脸色煞白。

    铁牛赶紧去招呼来客,亦是十个人。来客的头是一个五旬年纪左右的老头,他缓缓顾了顾四周,“小二,一斤一醉酿,十斤烤牛rou,四间上房。”口气听起来好像是常客。

    “好咧,客官请!”铁牛如此热心肠是因为刚刚那老头塞了一块碎银子给他。

    “萧老爷子,是他们!”一个刀卫示意性看向黄衣他们,对那老头说道。这时,黄衣也刚好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黄衣一个冷颤,急忙回过头,“惨了!”

    萧老爷子发现那刀卫的手已经放在刀柄上了,对他摇摇头,“别冲动,静观其变。”

    萧老爷子几人坐在黄衣他们的旁桌,顿时他们之间的空气已经火药味十足,哪怕只是一丝火星都会引起大战。

    就算天塌下来,忙得焦头烂额的铁牛也顾不上。

    此时的客栈老板娘玉生烟站在二楼,凭栏看着一楼那四桌二十名客人剑拔弩张的情势。

    “不好,那个老头叫萧范,是毒龙教二把手。若是在这里闹事,还真得谨慎处理。你去打个圆场。他们要打让他们出去打,坏了我们客栈规矩可不好。”玉生烟对着身侧的跑堂七杀说道,随后缓缓下楼。

    七杀按照玉生烟的意思,端汤送菜,周旋于两阵之间。

    萧伯和黄衣他们也注意到了慢慢走下来的玉生烟。顿时迷恋上玉生烟那谙熟世道的微笑。

    莞尔一笑之间,气质已倾倒天下。

    再看玉生烟,虽是三十余岁之人,但姣好的面容依如双十年华的少女。妆颜恰好,唇红淡雅,身姿曼妙修长,一袭鲜红广袖长裙拖在一层层阶梯上。她的身周好似有氤氲,仙云萦绕。玉生烟右手轻轻拨高她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及腰黑发,就算萧范这样五十几岁的老男人都快把持不住了。若不是心有忌讳,酒客们早就掀起她的长裙,将她抱上床了,肆意宣泄自己的****了。如今唯有在脑海中自我徜徉了。

    “小女子献丑了。”玉生烟轻轻半蹲,欠身裣衽做礼。嗓音如银铃天籁,余音锁耳。

    玉生烟慢慢走进大厅中央的台上。台上四周被从房梁上垂下的一层层彩色丝绦遮掩。她拨开薄纱,走了进去,坐于琴台前。

    玉生烟只是拨了几下琴弦,酒客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如此美妙的女子,琴艺更是令人称道。

    琴音袅袅作伴,唱起一曲自作的《良人》:

    眉黛如月刚初好,纨素薄纱,一倾天下。

    小楼醉远望,不知明月入床榻,可恨那,草侵庭院思量深。

    角徵清商,谁家抚曲唱西厢。天涯相峙,望君策马望关山。

    卷帘锦屏画鸳鸯,万重烟水隔君远。

    江河依旧,关山重重,一身戎装重。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

    一曲《良人》刚唱毕,诸多酒客已是泪洒满衫,或是低头思量,或是梦回故乡。

    “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萧范闭着眼睛沉醉地琢磨着,“好,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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