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遇 (第2/2页)
穿得风流倜傥。 “扑通——”许蔓觉得自己屁股要开花了。 周围又一阵吸气声。随后,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许蔓用手揉着摔疼的屁股,不理周围哄笑声。 她怨恨地抬眼向罪魁祸首扫去。 怎么不打招呼就放手? 这样会摔伤人的! “摔伤总比踏死强。”罪魁祸首冷冷地说完,淡淡少了周围一眼。 周围人流立刻闭嘴,状似无意地散开了去。 “小姐,小姐,没摔疼吧。”清歌挤开人群,跑进来扶起许蔓,左看右看。 “谢谢钱大人相救!”清歌跪在地上,一脸崇拜地看着钱枫。 原来这就是那天将自己和许蔓一起送进沈府的钱大人?若不是他,自己的尸体也不会被扣在沈府。 还没等许蔓表示怨恨,钱枫已径直走开。 “大人啊,大善人啊。求你救救萧老爷这一家老小的吧。”突然有苍老有力的声音自人堆里传来,一个满身布丁的老者跪在路旁,拦在了他面前。身后跪了几十个和他差不多衣着的老弱妇孺,一脸期盼地望着钱枫。 “萧老爷一家乐善好施,去年大旱,若不是他出钱出粮,这一村老老小小几十条命早没了。要说他贪墨,大家打死也不信的。”老者见钱枫不说话,大着胆子说道。 人群突然像guntang的油锅里滴进了水般沸腾了,纷纷议论。 “是啊,萧大老爷仅乃一介黄商,又非官员,如何贪墨?贪何墨啊?” “这可是锦衣卫,不想活了。”
“锦衣卫怎么了,这年头除了锦衣卫,谁还敢碰硬?” “听说这些都是萧东山的家属,前日,萧东山死在府衙大牢里,他这些家人要被押进京等候贪墨案查清。” “真正当官收银子的不罚,凭什么老百姓被逼送银子的要罚,这是什么王法?” “萧大老爷都死在大牢里了,上哪去找收银子的去?” “还不是冲着被贪墨的银子去的?整整一百万两啊!” “安静!安静!”领队的衙役怒目吼完议论的众人,分开人群狗腿地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对着钱枫行礼,说:“大人受惊了。这是刚刚闹事的人,那匹疯马就是被他的剑刺伤眼睛的。” 他的身后,几个衙役押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脸少年过来。 “你是何人?”得到钱枫首肯,领队威严地问道。 少年抬头,狂傲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家父陈清朝,在下排名第三,陈时任是也。” 领队脸色微霁,再次得到钱枫首肯,朝队伍前方的囚笼扫了一眼,说:“原来是本道按察使家的公子,回去吧!这不是你能胡闹之地!” 少年哭着挣扎:“家父一生清廉,姓萧的狗崽子既然能耐,为何不去搬倒那些收受你家银子的贪官,竟来诬陷我爹!你爹自己死在大牢,关我爹鸟事!” “哼,堂堂知府衙门,竟然被一个人来去自如,你爹真那么清白?”为首囚车内的男子冷冷说道。 “呸,要不是那不知廉耻的忠勇侯私生女,知府大人怎敢放任歹徒逃走,还不是看在忠勇侯——” “拖下去!越说越不像话。”领队的赶紧使人堵住红脸少年的嘴,直接脱了下去。 人群又再次议论纷纷。 要说无辜,大家都一直同情这次贪墨案受牵连的按察使陈大人,在浙江道上,也算当得清廉二字,辖区内十年才出了这么件案子,原本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在观望这次有多少贪官落马,谁料前日,竟有胆大狂徒闯进关押萧东山牢房,将其杀死。 最后被官兵追赶,误入知府大人千金举办的白花宴会,劫持忠勇侯府小姐逃之夭夭。 这样一来,死无对证,这么大的贪墨案件,只有萧东山一家老小来抗了,而陈大人更是被冠以失察罪名下了大牢。 “你们看,那就是忠勇侯私生女,好端端的。说不得和那闯进牢里杀人的是一伙。”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许蔓才从地上捡来戴在头上的竹笠一下子掉在地上,露出那张名满湖州城的脸,鬓角到左耳处巴掌大暗红色的胎记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夺目。 只见周围人群目光齐刷刷地朝她射来,尤其是那之前跪在地上向萧东山一家喊冤的人,他们的目光几乎要生吞活剥了她。 正在竖着耳朵听故事的许蔓一下子全身僵硬,都忘记了呼吸。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许蔓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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