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枕_第176章 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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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大结局 (第2/5页)

沉衍领着四五百人沿近到抄至皇宫偏角。此处地势上佳,正是一个凸起的小土丘,矮灌密布,从高处能隐蔽能将下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个小门,仍旧有不少将士持着刀戟团团守住。

    一人道:“禁军有三万人,如今两万守皇宫外头,一万入了皇宫。”正是宋采芯的亲叔父宋昌,也是早几年宋氏一案大难不死侥幸逃脱之人,今日行事他最是用心,方方面面都的打探得宜。

    林沉衍沉吟不语,长眉紧皱也朝着看头皇宫偏门看。如今虽是仓促之间极其了五百人之众,可多是武林的中人,并无行军队的训练有素。若是硬上前去拼杀,快些怕也能人数之众厮杀进去,可折损必然多。即便入内,皇宫内外禁军知晓响动聚拢来,更会反扑。前后思量,却也觉得这事十分的棘手。

    宋昌压低了声音衔恨道:“从此处进皇宫有条小道通往御膳房,再经由辛房则可通往后殿。”

    烁方道:“二哥,待会入了里头,我带人引开禁军。”他观其态势,可晓得若是由此进入必然要有人去引开后听闻打斗来的禁军。“二哥,没别的法子了,耽搁下去不知道公主安危,更要去速速阻止宁沽南。”

    林沉衍如何不清楚此事情况紧急,略做思量已然下定了决心,对着烁方道:“你带四百人马去引开禁军”

    烁方随即抱拳:“二哥放心”虽是少年,可眉宇之间已然腾起煞气,目光的坚毅不可转圜。

    林沉衍又稍做安排,命令传达于五百人,忽而击剑扬声道:“冲”借着夜色隐匿在山丘背面的隐遁一涌而起,纷纷从高处往皇宫小门冲去。

    那些禁军反应不及,急忙变化出盾阵看看抵住第一波冲势。此处又有禁军小头目指挥变化阵型,结出长蛇阵,两侧摆开任由隐遁前锋冲入,再两翼形成合包之势。林沉衍见虽不是两军交战,但对方善用兵阵,而禁军又向来训练有素,必须擒获那小头目。烁方见他眼色,立即跃身出人群,一把寒剑直取那人禁军头目的项上人头。登时,温热的血自断了脖颈中喷涌而出,撒在周遭众将士身上,果真是让他们气势弱了几分。紧接着没了人指挥又失将领,阵型变换不及,反倒让林沉衍一方站了先机。

    皇宫小门被打开,烁方直道:“二哥先行”虽已有空隙能入宫,可仍旧有负隅顽抗的禁军仍在恶斗。林沉衍只带了不足一百人迅速入内,由宋昌带领往御膳房的小道绕过去。

    夜色浓重,只液湖方向仍然火光映天,整个皇宫内外也只有几处宫殿燃着灯火,其余都是一片漆黑。约莫,宁沽南从液湖行宫密道出来后便在那几个亮着灯火的宫殿。林沉衍一面疾行,一面朝着远处看,只见原先平静的宫殿之中忽然遥遥传来一阵慌乱声,显是有了□□。

    宋昌立即道:“是昭武殿,他们一定在那里”

    林沉衍度其距离,如此疾奔过去,只怕还要超一盏茶的功夫。可脚下仍然不敢丝毫懈怠,更是拼尽了几分力气往昭武殿方向去。可这一百人才刚从辛房后头绕过去,竟又听见一阵嘈杂哭喊声,伴着巨大地颤。仍旧是从先前那宫殿里头传来。此处比先前离昭武殿已然近了许多,可见殿门进步,而殿外正有集结整齐的军马守卫。仿佛是不确定那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兵马也出现了慌乱。

    林沉衍远远瞧见自那昭武殿上不断有金黄瓦砾掉下,显然方才那一震十分剧烈。他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在液湖和密道,宁沽南就已经是几次三番的用到了火药。

    ……难不成?

    林沉衍眸光一凌,绝不可能若真要杀人何须这样大费周折,只需在液湖时候就能动手何况依照禁军兵马的不安来看,宁沽南应当也在里头。可这样大的响动,怕是里头已经出了事情。

    昭武殿内,已经一片狼藉。殿内并未几个侍从女婢,多数仍是随宁沽南一道从密道上来的幕僚谋士。可方才两次事故,已经死了一半,地上鲜血淋漓,到底都有猩红血色溅落。

    詹春躲在朱漆大柱后才勉强躲过,这会探出头来看着远处的裴揽光,仍然心悸。他张了张口,只觉小腿发凉,朝下一看果真是受了伤了,应该是先前揽光引动殿内机关而至。詹春略看了眼便挪转了视线,不过外伤而已,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殿内居然另有机关。

    裴揽光竟然是留了这样一手转瞬功夫催动了机关,令得整个大殿几乎崩塌。

    不远处裴揽光正扶着殿中背墙而立的那块乌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勉强站立,似乎已经腿脚无力,紧凭着手上一点力气方才能支撑。

    詹春抬头看了下大殿顶上,只见经过方才机关震动几处大梁似乎已有将要拧断的裂痕。几处殿顶已经塌落出洞,此时仍不断有琉璃瓦和木屑从高处坠落下来。他未曾想到怎么片刻功夫,竟是翻转了事态。

    揽光嘴角浮着狠戾的笑,像是有种要一亡俱亡的疯狂念头。詹春心中莫名发颤,他们都疯了么?他虽然痴迷换脸异术,却不想在此丢了性命他环顾四周,真是都疯了,一心寻死呢詹春挪动着身子往后头退去,想要离开这地方。

    这时候,宁沽南从内殿风似掠了出来,一把抓住揽光的颈项这两变故不是瞬间,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下有密道的武昭殿内会另有机关他方才转身入内殿,却不提防到了这时刻裴揽光竟还能掀起风浪来。他手指上附尽全部力气,几乎嵌在盈盈不堪一握的白皙脖颈。

    揽光被掐得呼吸不畅,片刻功夫已经面色的涨红,而宁沽南狠绝了心思要掐死她一样,揽光已不能呼吸。可越是到这个时候,反倒是生出另外一种畅快来。虽是艰难,揽光却反是露出了个怪异的笑来,好像这时间再没有比此刻更能让她痛快的事情了。

    宁沽南又蓦然一松手,揽光也应声颓摔在地上。他倾身揪住揽光的领口,半拉半扯将人送了内殿,直直的摔在榻前的地砖面上。

    揽光如破絮一般任由人撕扯丢弃,伏在地上还未来得急呼吸平顺。她抬起头,目光之中透着孱弱,可又宛若毒蛇似得,冷冷的打量眼前。“武昭殿已成了一座牢笼彻底封死,就是你们现成的棺椁”她声音清亮,再空荡的内殿中反复回荡竟有些幽绝空冥的萧瑟。

    原本应当在软榻上的裴郁镜如今已经坐在了地上,后背仍然靠着软榻。他身上仍然穿着那硕大的披风,可殿顶上白灰木屑落下在了玄黑袍子上,昭示先前那震动的陡然。如今兜着头脸的风貌也偏向了一侧,露出了小半个容颜。

    “揽光”裴郁镜突然出声,浑浊的声音中带着喘息不定。他整个人都带着难以摹状的孱弱,吃力的似得抬手将自己头上的风帽扯了下来,露出那一张数年不见天日的脸来。

    揽光深吸了口气,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只见裴郁镜脸色灰白枯槁,像是一层树皮干巴的贴在骨头上,而满头都已经是银灰头发。那里还可见到当年称帝时候的神彩

    如今在裴揽光面前的,不过是个苟延馋喘的老妖怪罢了

    揽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早已经不认为这是她的父皇。不如早死了干净,不如死在四年前的大火中既然裴氏有不能治愈的隐疾,为何不顺应天命非要这样“活”着?揽光越想越是痛快,她的血海深仇,就要亲手报了

    “你……你替我杀我这个孽障”裴郁镜几乎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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