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你恨陆谦城吗? (第1/1页)
“我的意图这么明显吗?” 小刀在枭凌的手上极为精巧的转着圈,苹果的果皮一点点的被剥落下来,长长的一段,匀称且没有· 拿着手术刀的手握着这样的小刀,也用的极为流畅。 很快,苹果便只剩下晶莹的果rou,枭凌笑着将苹果递了上去:“过来看望病人的人,手上总喜欢提着各种各样的水果表示慰问,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帮病人削一个苹果,说起来也是讽刺。” 芮蕊没有接,靠在枕头上,脸色带着一丝惨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同样不是你的敌人。” “但你是陆谦城的朋友。” 她对于陆谦城,即便不爱,却也是有好感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乎将一切给抹杀,她对于陆谦城的感情,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 不是恨,不是怨,但也觉没有爱,没有喜欢。 “敌人的朋友,同样也是敌人。我不喜欢。” “我只是一名医生。” “所以,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枭凌注视着满是戒备心的芮蕊,忽然间有那么一丝心疼,沉默了几秒,缓缓道:“我没有想过陆谦城会那么对你,但我相信,他肯定是在乎你的,他肯定也是……” 话到了嘴边,那句却有些说不出口。 那个男人,是个怪物,冰封了自己的心,做着自己的戏。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心。· 陆谦城在乎芮蕊,想要芮蕊,这他都可以肯定,但他无法确定的是陆谦城是否爱芮蕊。 严谨而又自律的个人信条,让他无法说出那句话。 “他肯定也是什么?” 芮蕊扬眉,看着枭凌。 “没什么。”将手中的苹果搁置在桌子上:“我刚刚想说的是,她肯定也没有想过昨天会那样对你,他是一个理性而克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他处事风格。” 是吗?芮蕊低垂着眉眼,她认识中的陆谦城,的确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强迫一个女人,的确是陆谦城所不屑于,和他的自尊也不容许他做的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算什么?强/暴?亦或者是婚内强/暴? 想想,又觉得都不算,男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展现过暴力的手段,爱抚与逗弄都极致温柔,手法也处处撩拨着她的敏感点。 如果抛却了,男人近乎掠夺一般的发泄和那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快感的环境来说,那都是一场极致完美的体验。 她甚至还记得,男人**的同时,她似乎也同时和男人一起到达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像是一瞬间缺失了一些东西一样。 “所以,你今天过来只是当说客的?” 枭凌笑着摆了摆手:“你觉得陆谦城会需要说客这种东西吗?” 芮蕊想了想那个男人,摇了摇头:“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 “的确,你能够清楚的认识这一点,说明你对陆谦城还是有些了解的。”枭凌道:“我够来,本来是想为陆谦城说些好话,能够让你们之间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但看你的态度,似乎很难有所缓解。” 枭凌的目光留在芮蕊的脸上,女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如烟色,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一般。 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美感,嘴唇泛着淡淡的微红,没有过多的抵抗。 即便是在谈论到陆谦城的时候,表情也依然没有太多的变化,嘴唇微微上扬,目光正视前方,连两颊的酒窝的都恰到好处。 似乎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受到芮蕊对于陆谦城的厌恶,却让人无法忽视掉芮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的一种抗拒的状态。 “在我走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恨陆谦城吗?” “不恨。” 回答的很迅速,甚至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枭凌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吱的一声拧开了门把手,最后留在房间中的是枭凌的话语。 “陆谦城,一会儿会过来看你。” 这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还是让她准备逃走呢? 念头刚刚动了一阵,门再一次被拧开。陆谦城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束花,脸上带着失血的惨白,但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正。 看着陆谦城的脸,芮蕊能够确定,昨天夜里那一声枪响是真实发生过的,同样,那一枚子弹是真正打进了陆谦城的身体里面。 静静的靠在床头,连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男人身上的气势依然强大。 坐在枭凌做过的地方,目光落在了那一枚削好的苹果上,又重新看向了芮蕊。 两人就这么看着,静谧的时光,让人以为这一秒就是永恒,再许多年以后,芮蕊回想到曾经的这个画面,她真的相信,在那一刻,陆谦城是爱她的,很爱,很爱。 只有两人的环境中,芮蕊能够清楚的闻到,陆谦城身上的味道,依然是熟悉的薄荷气息,同时还夹杂着一股烟味,淡淡的,可是却也异常的明显。 “你抽烟了?” 男人是不抽烟的,或者说,陆谦城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抽烟,让她以为男人是不抽烟的。 “抱歉。”男人低声道。 “我以为,你能够一直不说话呢。” 两人的见面,却是她先开的口,这样的情况,的确是芮蕊没有想到的过的。 陆谦城的手背泛起青筋,紧紧的握成了拳,半响才缓缓的松开:“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是的,原本应该陌生的情绪,在他走到芮蕊的病房前的时候,再一次充斥了他的身体。 芮蕊会怎么想他,愿不愿意见他,是否能够原谅他? 每一个问题的出现,都让他没有勇气去推开芮蕊的病房的门,但是,他真的太想见芮蕊了,迫切到,他甚至没有想明白,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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