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棚 (第2/2页)
蕴藏着巨大的危险,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就在这时,王广静那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虽然眼睛依旧不大,却是泛出了异样的光芒,就连我看到,心中都是一阵惊悚。 飞来的那一连串音符开始变得黯淡无光,慢慢的,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又消失,音符自然跟着消失,王广静又跟着节奏缓缓吹起来,这时候老表的戏曲也接近了尾声。 此事像梦境飘逸而过,老表起身谢幕,大总理和一些老辈人赞不绝口,现在的年轻人不爱听这些,也听不懂,唯有吹奏一些歌曲和独奏曲能引起年轻人的注目。 老表笛音好,技巧掌握的也好,正所谓艺高了难免会骄傲,所以表扬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他一向是不予理睬的。 “老老爷,你怎么面红耳赤的?”老表盯着王广静问道。 “看来真的是老了,吹段戏曲都把我累成了这样!” 王广静说完,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起来,其实吹笙的确比吹唢呐累,但他吹了几十年的笙,绝不会被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戏曲选段累成这样,其中的缘由不必多说。 我们在一片欢喜声中结束今天演出,可谓是皆大欢喜,不过另一边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老表连饭都没吃便开车跑了,除了上活以外,估计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挂点吧。 老老爷和我徒步走着,他告诉姑姑想走路锻炼一下,让他们开车先走,我知道他肯定有事。
一轮冷月高挂,宁静的湖面上碧水荡银波,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伴着虫鸣的夜晚让我极为紧张。 终于,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出现在路中间,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我,这人不简单。 “原来有高手在此,真是失敬了!” 那人嘴上说着失敬,我却从他的话语里听不到任何的敬意。 王广静呵呵一笑:“菊黄一派高手如云,你太抬举我了!” 那人明显一愣,然后声音阴冷道:“你知道!” “菊花印记,傀儡遍地!菊黄一派如此响亮的口号,想不知道太难了。” “哼哼,没想到菊黄一派隐匿百年,刚出世就被盯上了,我不知道是该庆幸我们当年的名号太过响亮,还是该为我们现在对信息的无知而悲哀……”那人说着,一拱手:“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师承何派!” “我只不过是唢呐班一个吹笙的,哪里有什么师承和门派。” 双方沉默了片刻,那人呵呵笑了:“倒是我多问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那个小子都要交给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妈,真是冲着我来的,不用说,之前的唢呐肯定是他吹的。 “给了你们也就是一个傀儡而已,有这么重要吗?”王广静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把人交给我……” “不可能……”王广静说完,突然发难,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棍子直接往那人脑袋上招呼。 那人反应也不慢,身子一侧,飞起一脚直踢王广静左肋,这要是被踢中,非得骨折不可。 可谁知王广静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棍子去势不减,直接往那人头上砸,那人显然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搏命的方式打,就算他踢断了王广静的肋骨,自己的头颅也势必会开花。 他腿还未收回,猛的来了个后空翻,紧接着便是哗啦啦一声,一条铁锁在月光下如褶褶生辉,毒龙出洞一般直击王广静咽喉。 王广静手中的棍子快速旋转,缠住了铁锁,然后跳跃而起,右腿横扫那人的头部。 铁锁在远距离攻击很有效果,但是一旦贴身打斗,反倒不如赤手空拳来的实在。 那人来不及将铁锁收回,伸出左手抱住王广静攻击过来的腿,作势要把他扔出去,谁知王广静另一只脚勾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在半空中猛然旋转,想把那人的头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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