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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怪猴 (第3/8页)
了。”医生看林老汉醒了,过来拿着小手电扒开老汉的眼皮,照了照眼睛,看了看瞳孔,走了。
孙子坐在床前,看林老汉正在看他,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爷爷,我对不起你。”
林老汉看不得孙子哭,笑道:“这是咋来,这么大人了还哭的跟刘备似的?爷爷管你要荆州了?”
孙子擦擦眼泪,道:“爷爷,我给你的那包烟丝,里面混了几根我做实验用的青乌草。那个草是有毒的啊!你吸了之后才会生病的。”
林老汉看着孙子,想了一会儿,问:“你说滴那个啥草,是怎么个毒法儿?”
孙子咧着嘴,抽了抽鼻子,道:“中毒轻了是会产生幻觉,重了就会神经麻痹死亡。你这次是就吸了一点点,毒性反应的慢,才在第二天早晨出现反应。要是多吸了……多吸了就……”
林老汉当下讶然,幻觉?
仔细回想一下,昨个儿傍晚那新媳妇出现之前,我可不就是吸了那包烟丝来着?
嘿,合着那个怪猴子竟然是我这宝贝孙子给“孝顺”出来的?
林老汉想到自己吓得那个样,不禁自己都笑了出来,就是嘛,这世上哪里来的妖怪。哈哈,幻觉。
“爷爷,你笑什么啊?”孙子看着林老汉奇怪的笑容,有点怀疑爷爷中的毒还没解。
林老汉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这么大了,爷爷本不该再说你。可是呢,这不说啊,我也不放心。你说你这么大的学问,咋还给爷爷弄错了烟草?这幸亏是把那包烟丝送了爷爷,要是送给别人,这不就闯了大祸了?”
孙子惭愧的低着头,认真听着教训。
林老汉那天抽的少,中的毒浅,在医院休养了几日之后便出院了。
孙子送他回家后收拾了下屋子就赶回城里上班了,又留下林老汉一个人在老宅子里。
老汉走到院门后面,柴垛旁有块砖头。他把砖头掀开,看着砖头底下压着的东西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笑了。
那是一片已经团成团的枯叶。
哈哈,手绢?枯叶!
那个什么青乌草咋这么厉害呢?就混在烟丝里那么一点儿,点着了抽下去就能折腾的老汉我住那么多天医院?更别说那天晚上可给我吓了个够呛。
想起那天雨幕里呲牙咧嘴的怪猴子,林老汉蹲在门口,抚摸着门外那块光滑的歇脚石,又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哈哈,幻觉。
老汉拿出烟杆,装上土烟,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一晃两个多月后,天气渐寒,秋收已过,林老汉闲来无事,吃过早饭,坐在自家院墙外晒太阳。
来来往往的村民都跟林老汉打招呼,这个喊一声林二叔,那个喊一声林二伯,老汉回应着招呼,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自觉在这世上没有比晒太阳更舒服的事了。
晒太阳应当在秋深或初春,这两个时节里天气清爽,气温合适,太阳光也正温和,能晒得人从心眼里发懒,舒服的紧。可是初春时都是农忙,哪里有空晒太阳?所以这一年四季啊,还真就这一个时节能晒太阳晒得舒坦。
上午十多点钟的太阳暖暖的,晒得老汉发困,他迷迷糊糊的倚在墙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林老汉不情愿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眼前是一张俊俏的小脸,一个水灵灵的闺女正在喊他。
“老大爷,醒醒,老大爷。”这闺女的声音真是好听,跟山里的黄雀儿叫声一样,脆甜脆甜的。
老汉咧嘴一笑,道:“闺女,别摇咧,俺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筛糠的本事。”
那俊俏闺女一看老汉醒了,呀的一声,退后了一步,说:“大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醒你的,我就是渴的急了想讨口水喝,找了半天,这村口就你一个人。”
说着,她给老汉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塑料水杯。
老汉左右看了看,还真是,平常这村口人来人往的,怎么今天中午一个人影也没有呢?
“行,你在这歇脚石上坐一会儿,我进去给你端杯水出来。”虽然这姑娘看上去不像坏人,可是还是得防着点不是,老汉可不敢随便让陌生人进门。
进了院子,坐北朝南是宅子的堂屋,老汉径直走进堂屋,看了看挂钟,正好中午十二点。这一觉得睡了俩钟头,要不是这讨水喝的姑娘喊醒,还不知道得睡到啥时候呢。
给那姑娘倒着水,老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脑中灵光一闪,哎!
这姑娘怎么跟那次下雨见过的妖怪猴子变化的俏媳妇长得一模一样!
老汉心中一惊,哎呀我的妈呀,不是说那是幻觉吗?
他这心里想着事,手上却没停,暖瓶一个劲儿的往水杯里倒着水,热水溢出杯口,流到桌子上,又顺着桌子边沿淌下来,正好流到林老汉的脚上。
“哎呦,烫死了!”老汉放下暖瓶跳脚呼痛。
“怎么了,怎么了,大爷?”那个俊俏闺女边喊边进了院子。
此时正是午时,天气正好,太阳高悬,那闺女进了院子之后,却不知哪里来了阵风,吹动院门,将院门关了起来……
那闺女站在院子里,并没有走进堂屋。
林老汉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心里却是一阵发寒。
真的跟那天晚上的那个妖怪变化的新媳妇一模一样,不,不是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一个人!
他不敢妄动,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倒个水还把脚烫了。”
嘴上笑嘻嘻的,可是老汉的心里却是疑问万千,这闺女到底是人是妖?
还是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是我在墙根下做了个梦?
孙子不是说青乌草的那毒没什么大碍了么?
老汉悄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疼,而且脚上热水的温度还没有散去,一切都如此真实。
这不是幻觉!
那闺女听把老汉说把脚烫了,一脸担心的问:“大爷你没事吧?”
林老汉看着她关切的神情,心里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强颜欢笑道:“没事,就是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看你面生,是来这里找亲戚的?”
那闺女摇摇头,道:“不是。”
老汉又问:“那是来做什么的?”
那闺女不回答,指了指水杯:“大爷,我该走了,你把水杯给我吧。”
老汉倒是想把水杯给她好让她赶紧离开,但是他根本不敢把水杯递给她啊。
他连靠近她都不想。
那可是个妖怪!老汉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天雨中,她那嗜血的眼神冷冷的盯在自己脖子上是个什么滋味。
怎么办?怎么办?这妖怪要是想吃我怎么办?
此时是深秋时节,就算是正午时分,气温也不高,至少没高到出汗的地步,可是林老汉的脑门上却已经开始出现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水。
那闺女见老汉不把水杯递出来,也不催他,只是在这院子里四下打量起来。
在院子的西墙处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两棵树之间扯了根晾衣绳。此时这根晾衣绳上正晒着一条孙子送来的新床单,老汉用清水漂过,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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