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秦国信使 (第1/1页)
赵括痛扁赖三报了当日之仇,不想从破庙后面走出一名黑脸大汉,身边跟着一名灰衣年轻人,赖三顿时一脸哭腔诉说心中委屈,黑脸大汉双拳一晃来战赵括,气力上赵括占据下风,好在连日与墨者rou搏近身搏斗经验丰富,赵括报出名姓,麦丘一战打跑秦玉,更是与黑脸大汉有关,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赵括预料,平添几位好手,带着黑巴、白英等人回到家里,四名墨者手持长剑从里面走出,一人喜道:“巴大哥!真的是巴大哥,怎么会和公子在一起。” 黑巴喜道:“刘兄弟,是你们!真是太巧了。” 赵括看在眼里,“你们认识?” 刘姓墨者点头,“巴大哥为人豪爽,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当年在齐时没少帮过我们!” 黑巴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就是缘分,俗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日后都是我赵括的好兄弟!” 不表赵括等人,邯郸城门外,兵士分列左右,长矛林立,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前恭候的正是赵国上卿蔺相如,蔺相如深得赵王器重,国事大小必然与其商议,在赵国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出动这样的阵势,马车慢慢停住,蔺相如迈步上前,“蔺相如奉赵王令在此恭候,如今已经到了邯郸城门,贵使请下车。” 里面传出一声冷哼,“难道赵国就是这样对待上宾不成?试问大国的礼数何在!” “宾即是客,无论上宾还是下宾,都要客随主便,这是规矩,礼数可以变,规矩确不能!贵使请下车。”蔺相如义正言辞,话语铿锵有力,不愧是赵国第一铁嘴钢牙,气势上毫不示弱。 马车中人听罢冷哼一声,帘子掀开,先是露出两只脚,接着是身子,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棍子,上面挂着一个织成的龙形之物,这是信使特有的标志,又称符节,古代派遣使者或调兵时用做凭证的东西,一般用竹、木、玉、铜等制成,刻上文字,分成两半,一半存朝廷,一半给外任官员或出征将帅,这种带着龙首状的“王命传”铜龙节代表的是重要使臣。此外还有作牛形、鸾形、燕形和凫形的。 使者慢慢从车上下来,只见来人三角眼,罗圈腿,两撇小胡子,脑袋尖尖,神情傲慢,这幅相貌能够成为使者必然有过人之处,马车后面跟着一队兵士,服饰明显与赵国兵士不同。 蔺相如高声道:“欢迎秦使入城。”鼓乐升起,一声声低沉的响声,一根根长长的管子随着双臂向上举起。 “是秦使!” “秦国人来到我们赵国做什么!” 秦人凶悍,地处偏僻私斗成风,秦穆公时*始参与中原争霸,可惜始终不如晋、齐、楚,历经商鞅变法推行法治,废除世袭制,奖励军功,重农抑商,编制虎口,实行连坐之法,秦国从此强大,秦昭王野心勃勃,大有吞并六国之意,如今六国之中数赵国最强,武有名将廉颇,文有蔺相如,当年秦王贪图赵国和氏璧,仗着自己势强,表面应允十五座城池交换,所有人清楚秦王的意图,赵王一时陷入两难,给,舍不得,不给,担心秦王趁机报复,最后蔺相如出使秦国,玩的就是胆大,玩的就是心跳,一曲‘完璧归赵’成就美名。 赵王端坐大殿之上,廉颇一脸阴沉,秦使迈步走入,两旁兵士手中长矛架,嘴里发出一阵阵喊杀声,秦使迈开两条罗圈路,一脸傲慢手抱信使旗丝毫不惧,秦赵暂时未有战事,即便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秦使站定歪着头,廉颇咳嗽一声,“秦使见到我王为何不跪!” 秦使哈哈大笑,“身为使者,代表的是秦国,试问赵王见了我王是否行跪拜之礼?” 赵王摆手,“算了,秦使此次出使赵国不知所谓何事?” 秦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捆好的竹简迈步上前,立刻有侍卫过来,秦使停住,脸上露出轻蔑的眼神,“不想赵王如此胆小!” “让他上来!”赵王言语之中透出冰冷,不想眼前秦使样貌一般,话语确是如此刻薄,这里毕竟是邯郸城,本王有何惧哉,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诸侯耻笑。 秦使慢慢上前,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廉颇怒目而视,手放在剑柄之上,只要秦使一有异动立刻出手将其击杀,秦、赵势强,秦国狼子野心,一直虎视眈眈,两国一战在所难免。 秦使接近,竹简恭恭敬敬奉上慢慢退回,竹简打开,赵王看罢不由得眉头一皱,“秦使远道而来,还请去驿站歇息,待明日本王自当与你回复。” 秦使施礼,“还请大王早些决断,本使也好回去复命!以免惹怒我王平添干戈。”说完一甩衣袖转身下殿,廉颇顿时脸色一沉,如果不是看在使者的身份必然冲上去暴打一顿。 秦使走出大殿,廉颇冷哼一声,“大王,此人真是可恶!” 大殿内,赵王眉头紧皱目光一直不离桌上的竹简,蔺相如躬身道:“大王,秦王此次又耍什么把戏?” 赵王叹口气道:“秦王邀本王渑池相会!” 蔺相如听罢同样神情一变,无缘无故为何邀大王前往渑池,秦昭王此举是何用心,难道是当日没能拿到和氏璧所以怀恨在心,躬身上前,“大王意下如何?”
赵王叹口气道:“秦昭王性子霸道,更是蛮横无理,当年若不是上卿早已将本王的和氏璧夺走,此次恐怕绝无善意,当日楚怀王被秦王无理扣押,历经波折方能回到国土,故本王不愿赴约。” “万万不可,如果真是这样,秦人必然耻笑我王胆小,日后赵国如何在诸侯国前扬威。”廉颇站起身形,双臂一抖,身上盔甲发出声响,必然是动了气。 赵王抬头,目光与廉颇相对,廉颇说的没错,只是这次渑池之约心里没底,如果秦国趁机发难,自己岂不是性命不保,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难以决断。 “蔺上卿以为如何?” 蔺相如思虑一二,“既然是秦王相邀,不去必然不妥,只是大王的安危同样要考虑在内,不能丢了气势,更加不能失了礼仪,同样不能被秦要挟。” “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大殿内顿时陷入一阵沉寂,蔺相如眉头深锁,廉颇手捋胡须,猛然一拍大腿,“有了!” 赵王忙道:“快快讲来!” 廉颇道:“太子聪明仁慧,大王离开邯郸时,只要发布消息赵国由太子执政,即便挟持我王同样没有任何作用,这样必然可以断了秦王的念头,末将愿意带齐兵马赶奔河西外渑池凭廉颇手中大刀必然可以保大王周全。” 蔺相如听罢连连摇头,“廉将军切不可离开邯郸,秦所畏惧者乃廉将军,如果一同赶赴渑池,一旦被围,赵国根基尽毁,太子又当由何人辅助。” 赵王听罢连连点头,廉颇骁勇,指挥得到战无不胜,威震列国,更是深通御敌之法,这一点秦国同样敬畏,一旦渑池布下陷阱,岂不是将赵国前途尽数葬送。 赵王目露难色,“廉将军固守邯郸最适合不过,只是此次渑池之行何人为将?” 蔺相如拱手道:“都尉赵奢!” “赵奢!” “赵奢治军严谨,如今麦丘大胜士气正高,虽无法与廉将军相比,只是赵国之中无第二人选!” 赵王点头,“只得如此,立刻命赵奢父子整顿兵马择日赶奔渑池赴约!” 命令下达,传令官快步跑出,廉颇站起身形,“大王,既然已经决定,廉颇自当全力守护赵国。” “廉将军莫要急着离开,这里有一份秘信还请将军过目!”蔺相如说完,手伸向袖子里,在两人目光中慢慢拿出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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