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2页)
己其实交好…… 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见剪秋失魂落魄,余莺儿道:“你,就不怕,这针是我用来挑拨你和皇后的?” 剪秋无力摇头:“我了解皇后,这的确是她会做的事。” 剪秋极力保持平静,慢慢地走回了景仁宫。 这一年多的行为,是不是,都错了? 她和皇后,是不是不可能达到双赢的局面? 现在考虑别的出路,晚了吗?或者说,真的有别的出路吗? 见到皇后,剪秋按例回了话,就默默站在一旁,服侍皇后练字。绘春轻轻打着扇,不时用余光瞥着剪秋。剪秋却仿佛看不到,只专心盯着磨着墨,然后退到一边,恭敬地立着。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皇后偶尔发出翻纸的沙沙声。 剪秋抬眼看着皇后,仿佛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认真地打量了她一遍。 她该怎样做,才能让皇后不再想杀自己呢? 皇后听不得劝,她以后不劝不行吗? 可是不劝,就要眼睁睁看着皇后害人了。 要良心,还是要命? 最怕的是,两样都要不了了。 剪秋游魂般走进了皇后的小库房,盯着箱笼看了半响,拿了钥匙,开了其中一个。 金玉打造的长命锁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剪秋从荷包里拿出那枚梅花瓣,轻轻放进了暗层中。 第二日,苏培盛来景仁宫传话,临走的时候,特地把剪秋叫了出来。 “昨儿看到你和余御侍说了半响话,余御侍进屋就把你送来的食盒给砸了,把皇上都给惊到了。”苏培盛皱眉道,“幸好余御侍没提到你,只说自己心情不好。”
其实余御侍是吃醋了,因为菀贵人得宠让她生出了危机感,从两天前就开始跟皇上使小性子,借着砸食盒一事闹了一场,还掉了几滴泪,倒哄得皇上更宠她了。苏培盛在雍正跟前伺候了几十年,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还头一次见到这么能说会道、长袖善舞、自带神演技的人,简直能把死的都给说活了,句句话都说到了雍正的心坎上,又都点到即止,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便是苏培盛自负老练圆滑,在余莺儿面前也要自愧弗如了。 至于余御侍是真吃醋是假吃醋,爱的是人还是权势,那就只有余御侍自己心里明白了。而且余御侍常和雍正两个人单独说话,说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那些话,才是余御侍能这么得宠的真正原因。苏培盛只猜到,这些话约莫和菀贵人有点关系,因为菀贵人得宠后,余御侍和皇帝之间的有些对话总有些别的意思。 当然这些事,苏培盛自然不可能和剪秋说。剪秋也是很久之后,亲眼看到余莺儿在皇帝跟前的样子,才明白什么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囧得她瞠目结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剪秋低着头不吭声,还沉浸在皇后要害她的阴影中。 苏培盛见她那样子,叹了口气:“余御侍的脾气,不说你也知道,你倒是躲着她些。” “我躲着她,也防不住她要来找我。” 苏培盛想想也是,摇摇头:“那你自己多小心吧,有什么我能帮的,就和我说。” 剪秋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怎的突然这么好心了,平日里你最独善其身的,每次让你帮点什么,不推个七八次绝不点头的。” 苏培盛道:“到底是一起从府邸出来的,看看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就属你我资历最老了。” 剪秋突然猜到了什么,道:“小夏子不乖了?余御侍是不是出手扶持他了?” 小夏子是苏培盛的徒弟,绘春也曾经是剪秋的徒弟,苏培盛这是看着自己被绘春步步紧逼的样子,生出了同病相怜的伤感了?宫里的人,在谈感情之前,总是要先权衡下利益的。再深的师徒之情,在足够的利益跟前,都要受到冲击。 苏培盛脸上浮起一丝冷厉:“他若想取代我,还是嫩了些。” “若不是想取代你,只是想分庭抗礼呢?你到底是老了,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苏培盛摸了摸一张老脸,反击道:“你也不年轻了。” 两人对视了半天,不由都笑了。 若是,能到皇上跟前伺候,旁边有余御侍和苏培盛照顾着,似乎也不错。剪秋几乎忍不住要开口,求苏培盛向皇上说一声,把自己讨过去了。 可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皇上不可能要一个打着皇后和乌拉那拉家族标签的人贴身伺候,皇后也不敢让一个知晓自己那么多秘密的人,离开自己的羽翼之下。 剪秋这么想着,重又低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女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天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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