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赤裸裸的报复 (第2/2页)

果和烧酒。

    不过老鸟在豆腐摊上还是吃了瘪，杨凡一直忘不了那白嫩妇人胸前的两碗豆腐脑，可他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也没见到豆腐西施的影子。

    老鸟看起来很生气，说什么也要进去查看下这豆腐房里的卫生情况，杨凡被留在外面保护现场。老鸟检查的想必非常仔细，因为豆腐摊老板的脸色越来越绿，而且作坊里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想必那是老鸟在翻动家什，过了一会，老鸟叫了一声：“好大一只！”一定是他看到了蟑螂，又过了一会，老鸟梦呓一般嘟囔了一句：“水好多！”想必是老鸟对于往豆腐里多注水、以次充好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对于这种认真工作的劲头，杨凡心中表示很佩服。过了半个时辰，老鸟脚步虚浮地走出了豆腐房，嘬嘬牙花子，回味无穷地道一声：“这豆腐脑，味道真不错！”然后他拉着豆腐摊归老板的手摇了半天，道：“刚才我已经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一个字‘好！’水豆腐嫩，奶豆腐香，最绝的是两碗豆腐脑！咦？归老板，为啥你的脸色这么绿，难道还打算生绿豆芽了？没问题，咱们清水县有你们这样的好店，实在是要保护，免税一个月，不，两个月！”

    杨凡一把抢过水火棍，扛在肩上，叫道：“下面该我了！”

    老鸟晃晃脑袋：“你学成了吗？我看你不成，要吃亏！”

    “我不信！”杨凡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来收税真是个好事。老鸟哈哈一笑，道：“好，那你去，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他一指归老板：“让我歇会，一会再检查一遍！”

    归老板的脸更绿了。

    杨凡的脸也绿了，比归老板还绿。

    刚扛上水火棍的时候，杨凡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想着就要不断落入口袋的铜钱和前面道路上的大馒头小笼包，杨凡笑的更开心了。

    没走出去五步，已经有六十个铜钱稀里哗啦的掉进了口袋，杨凡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可惜人生永远有弯路，五步后有一个街角，杨凡转过这个街角，就离开了老鸟的视线。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又走出去五十步，杨凡的口袋里还是还六十个铜钱，大馒头小笼包一个也没见，只有一大堆四十往上、八十往下的大妈老奶奶，晃着土豆红薯大冬瓜往前凑，杨凡的脸绿了，可是他竟然挤不出去，土豆地瓜们好像是田里的野草，疯狂的生长着，期待着锄禾的到来。

    这些大妈老奶奶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张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大声叫：“一天，一天不上税就成！”

    在这一瞬间，杨凡觉得自己才是掉入狼群的小绵羊，他举了举水火棍，可是那根又大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好像勾起了土豆地瓜们更大的兴致，她们挤得更来劲了。

    人群之外忽然晃过一个身影，在那一瞬间，杨凡身上瞬间又多了一根水火棍，那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胸脯是鼓鼓的、辫子黑黑的、眼睛水灵灵的，最要命的腰肢，细若杨柳。她的脸上有一种慌张的神色，好像离群了雏鸟，既美味又无危险。

    杨凡总算明白了，人之所以不能脱离困境，要么是困境还不够严重，要么是外面的诱惑还不够大，两者必居其一。

    他撞倒了三个土豆、两块地瓜，终于冲出了重围。土豆地瓜们望着杨凡远去的背影，这个舔舔嘴唇上的口水，道：“你小娃子真嫩，咬一口肯定出水！”那一个道：“呸，臭不要脸的婆娘，那是水吗？”又一个冬瓜道：“你看他那根棍子，真是威风极了！”

    “哎，原来流氓也是稀缺资源。”杨凡心里叨咕一句，双眼四处乱看，却再不见那身影，正犹疑时，忽然前方一阵吵嚷，杨凡挤进人群，只见人群当中围了一个圈子，地上散落着木刀木枪，原来是个走江湖卖艺的。

    一个胖子歪戴着头巾，一身粉红袍子，正扯着一个老头子呱噪。那老头子见了杨凡，宛如见了救星，叫道：“这位公差大哥来得正好，可救救老汉的女儿！”他伸手往身后棚子中一指，杨凡早听见那棚子中传出女子呼救之声，心中暗骂：“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比老子下手还快！”

    正待发作，那胖子回过头来，倒也认得，原来是县衙中的三等书吏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