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钟魁_第五章 抄作业,眼睛,距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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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抄作业,眼睛,距离 (第1/2页)

    一觉醒来,钟魁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变化,周围的事物似乎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所能感觉到的那些东西好像就是苟天华他们所说的“灵”,又好像不是,不过,“管他呢,反正以后就知道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钟魁的困意被洗去了八成,剩下的两成留在路上慢慢消化。晨光之下,刚才的清晰感似乎减弱了不少,世界依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到了学校,同学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高考而勤奋复习,钟魁也是感受到这种气氛后才猛然惊觉,“妈蛋,昨天的作业又忘写了!”虽然因为临近二模的原因,作业更多了一点,但也因为是这个时间,老师们的压力更加重了——不停地出卷判卷讲卷已经够累了,对于作业就没有那么大精力去关注了。

    这就给了钟魁机会,他每天回家都会看情况写一部分作业——当然会因为很多题不会而剩下一半,等到第二天来了再补。绝大多数老师的要求都是课上检查和订正,钟魁只需要在每堂课之前把相应的作业补完了就行。

    “施主,瞧你天庭饱满,一脸晦气,昨天的作业不会又是一个字没动吧?”同桌吴勇达凑了过来。

    “昨晚上头疼,没忍住就去睡觉了,”钟魁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当然,这种说法是骗不了对他了解甚深的吴勇达的,“第一节课是大老王的,早自习也是他的,我看你怎么抄!”

    钟魁暗叫晦气。这个大老王本名王丽红,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妇女,高三九班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因为本身是教语文的缘故,她一向重视自己的早自习,对学生们的要求是早自习必须复习古诗文和文言文的背诵,唯一的硬性要求是不许动笔,因为她认为平常动笔的机会太多了,早自习就应该只用脑袋。

    不动笔,难道用脑袋抄完作业?昨天可有两张语文卷的!

    “还有五分钟上早自习,早自习和第一节课之间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一共二十分钟,足够了,赶紧把卷子交出来!”钟魁“恶狠狠”地冲着吴勇达低吼。

    “就当爷可怜你了,”吴勇达说着从课桌下面把卷子递了过去。之所以如此隐秘,因为大老王已经驾到,就在讲台上审视着班上的同学们。

    “你确定把两个课间的时间花在那两张卷上?”吴勇达的语气有些奇怪,钟魁下意识背后发凉,醒来时候种种奇幻的想法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真的连作业都没有翻开过一下的啊?”吴勇达假装在课桌里面翻找什么东西,嘴上一边嘟囔,“我的亲哥啊,数学要把《综合突击一百天》里的立体几何部分全都做完啊!”

    “见鬼?怎么可能?”这几天一直在疑神疑鬼,钟魁很多时候都没有听清楚老师讲过什么,像昨天数学老师竟然留了几十道立体几何题这种事情竟然也略过去了。

    看到吴勇达肯定的眼神,钟魁放弃利用早自习补个觉的想法,趁着大老王转身的机会,抽出一张语文卷放在语文书的底下,吴勇达的那份放在课桌里,低眼一瞟,笔如龙蛇般唰唰唰就是一顿猛抄。不愧是东华好同桌,虽然吴勇达那两笔破字仿佛乱糟糟的野草,钟魁还是能将其一一辨认出来并迅速抄在对应的位置。

    不过写着写着,钟魁忽然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看向自己,急忙转过头去才发现并没有人抬起头看他,大家都在认真地看书。斜眼用余光看了看白雨琪微伏的脖颈,心里面好像松了松,又转了回来。

    抄作业是个体力活儿,同时也是个脑力活儿,因为很多时候所抄写的答案是相对唯一的——譬如语文阅读题的答案,那是主观题,抄成一个字不落很容易被发现——还因为有时候所抄写的答案是错的——这种情况很容易出现,不然人人数学都一百五了。

    钟魁虽然成绩不是很好,尤其数学着实吃力,但在抄作业上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天赋:他善于发现他所抄作业答题过程中所犯下的任何一点失误,并且消无声息地改正它。所以在上学期作业还不像现在这么多的时候,很多人都愿意拿过抄完其他人作业之后的他的作业参考一下。

    能看得出来,大老王今天的精神状态少见地不是很好,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脑袋不停地往讲桌上砸。底下的不少学生都在低声窃笑,只有少数没有完成作业的人还在奋笔疾书。

    钟魁就是其中一个,但不知情或是距离稍远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在抄作业:“无意识地翻几页书”——唰唰唰;“低头默背一篇古文”——唰唰唰;“刚发现一个好生生僻且之前还没有注意到的通假字”——唰唰唰……

    吴勇达看了好想笑,右手遮住嘴,“你小子赶紧写,大老王又没看你!”

    “屁咧,小心驶得万年船!”钟魁可不想被大老王抓住,尤其是这么一个时候。高二被抓过一次看网络小说,那次足足被数落了两个多月,家长还叫了五次,害得他叫了苟天华五次爹。

    仿佛要验证钟魁的小心并非多余,班上的后门被推开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那位同学,就是那位穿绿色T恤的同学,你在早自习上写什么东西写得那么认真啊?他旁边的那位,你写得也很仔细啊!还有第一排那个红衣服的女生,靠窗户第三排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好巧啊,你们也在记笔记?”

    “巧个屁,卧槽!”班上那七八个在抄作业的人瞬间在肚子里面同时飙脏话。班上有前后两个门,后门通常是不开的,但高二的时候有一次贾况和一个外班的猛人课间一顿对拼,后门的锁芯在他们打架过程中受到了重创,之后也没有人来修理,后门就吱呀吱呀地一直保持打开状态了。

    那声“卧槽”里有一半是大家痛恨那扇不争气的后门,另一半再加上那“巧个屁”是在控诉说话那人竟然把大老王惊醒了。要知道,打盹儿的大老王和清醒的大老王,那是两个人。

    “高主任,怎么了?”大老王轻轻按了按眉心,仿佛困意在刚才的斗争都被这几下揉捏下驱散干净了,而大家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只沉睡的狮子复苏了,悲叹一声。

    但这悲叹也赶不上刚才那几个被点名的人心里的伤心,被级部主任点名,马上又要被班主任惦记上,这种事情摊在谁身上也是连稍稍感慨的力气都没有的。

    那个高主任却摆了摆手,“我只是在提醒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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