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风云录_第七节 帝国上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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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帝国上将 (第1/2页)

    “百夫决拾”射击馆的一楼大厅,盯着瞥着施家母子的男人,可不在少数,眼见梁韶君和她们有说有笑,无不是既羡慕又嫉妒。

    不仅仅是因为这对母女的美貌,更是因为,她们背后的男人,是扬州,整个江淮,乃至是大明军界都响当当的人物——大明淮防集团军总司令,陆军上将施世钧!

    梁韶君本来意在搭讪施亦澹,当聊到“是哪位男士如此幸运,能同时拥有如此美丽贤内和如此美丽女儿”之时,施伦娜那句随口而出的“施世钧”可着实把梁韶君吓了一跳。梁韶君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常常听父亲说起施世钧。不同于其他将门子弟,施世钧出身书香门第,从小饱读诗书,才气逼人,徐淮战争爆发后投笔从戎。作为一个在徐淮战争中脱颖而出的军官,他身先士卒,战功赫赫的基层军官经历,是很多高级将领所无法媲美的。施世钧本人性格严谨务实,气质儒雅,高个子,十分英俊,现在年纪虽然见长,风度倒也翩翩。

    这么多优点和际遇都汇集在一个人身上,难免让人感叹世事不公。梁韶君本来微微偏向施亦澹的头,也偷偷摆正回来,反正在这个位置,也还能闻到她淡淡的香味嘛…

    施亦澹早就看过报纸,因此当梁韶君自报家门后,她倒是颇有好感,邀他坐下,好奇地问着这位亚丁之虎的“传奇事迹”。梁韶君从小就立志成为施世钧这样的军人,现在他偶像的女儿就在他面前,微颔着保持淑女风度,眼睛里却是透露着对他的崇拜。亚丁之虎立刻自惭形秽,成了亚丁纸老虎。

    现在成了两个年轻人一问一答,在一旁的施伦娜倒也乐得清闲,用茶杯盖拨弄着漂浮在杯里的茶叶,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你真的懂刀法么?报纸上说你提着大砍刀来回冲杀,血染征袍,杀得海盗鬼哭狼嚎…我怎么觉得在看三国演义呢?”施亦澹边问边打量着梁韶君:“再说,你也不像是膀大腰圆的猛汉呀?”

    施亦澹看的这是什么街边摊报纸!这施伦娜也不管管女儿,咱们大明街头小报摊的那些小读物可不适合女孩儿去看的……总之,肯定不是《日知临安》了,那篇文章他看过,倒也还符合实情,这个版本就玄乎得多了。梁韶君苦笑:“那边让人热得发闷,还血染征袍,哪里还有征袍呢,打到后来,热得光着膀子的兄弟也不在少数呢!”施亦澹正在喝茶,闻言呛了一下,掩嘴咳嗽,笑得眉毛弯弯,极是好看。

    “那你用大砍刀也是没有的事咯?”

    “刀倒是用过,那是见兄弟受伤生死未卜,心里突然激起勇气,来不及换子弹,抄起海盗的砍刀就冲了过去,砍翻了四五个。其余的怕我队友的火力支援,都吓跑了。说来也奇怪,要是平时,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海盗,我可不会傻到跟他们rou搏,即使一对一,也不一定有胜算。可能是肾上腺素在起作用吧。”梁韶君余光瞄了瞄施伦娜,悻悻地说道。

    施亦澹又问了好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梁韶君也一一解答,他尽量抑制住夸大其实的欲望——施伦娜在一边“垂帘听政”呢。

    谈话间,两个年轻人就随手拿着盘子里的小酥饼,一口一个,几乎吃光,梁韶君正注意着与施亦澹的谈话,直到施伦娜起身又去拿了一盘小酥饼来,他才醒悟过来,连连抱歉。

    施伦娜倒是很大度:“聊天没有零嘴,犹如汤包没有汤水。”梁韶君赧然一笑,好奇道:“施夫人汉语说得这么好,是怎么学的?”

    施伦娜沏了一杯茶,慢条斯理道:“久而久之,蚌病成珠罢了。”她将茶端给梁韶君:“水泡着什么样的茶叶,就成什么样的茶。用茶吧。”

    雾气缓缓升起,伴随茶的清香,润进梁韶君的嗅觉里。他道了声谢,沾了一口,继续问道:“怎么个蚌病成珠法?”

    “我的父亲是当年的英国驻明大使,我七岁那年,跟随父亲来到明国,英语说不好,中文听不懂。这就如同既聋又哑,十分痛苦。经受了不少嘲笑,不少委屈,不少误解,我才能融入汉语的氛围里来。”她顿了顿,看向梁韶君:“汉语本就复杂,何况当时明人对英国人实在是不怎么友好。”

    双方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当时”。

    这个当时,指的就是1892年的婆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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