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聆歌_第二章 命定佳人从天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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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命定佳人从天降 (第1/2页)

    白色的玉兰花开时并无绿叶相衬,碗口大的花瓣迎风摇曳,散着令人迷醉的香。聆歌站在玉兰花海中恍惚有种隔世的感觉,以前在宫里千百次的幻想,如果有一天可以踏出那万重宫门外会是什么样子?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仰头,天地大的不再是落华宫头顶的那一方蔚蓝,没有束缚、没有规矩,空气中带着微甜,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有些陌生又有些兴奋。

    “天空比我好看吗?”

    聆歌回神,顺着声音望去,依旧是青衫儒雅,容渊立在那里,银发随风舞动,吹落的玉兰花瓣带着万分的缠绵眷恋拂过他的耳际飘向更远的地方。

    灼灼清风送玉兰,疑是飞雪迎君还。

    聆歌定定的望着他,山与河的精华全部凝结在他的眉眼间,狭长的凤目正淡淡的看向自己,如同清泉流淌,澄澈的没有一丝俗尘。心跳的微微杂乱,他自是好看的,不像皇宫里那些一板一眼的王孙贵族,他有着红尘之外的清雅写意,天地间再也没人比他更加耀眼,你看见他了,便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

    “此处人杰地灵,容渊公子生长于此,自然是汇集天地灵韵,万没有人再比公子好看了。”

    容渊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挑起,只是淡淡的一个弧度,瞬间又恢复成原本清淡的模样:“过来。”

    聆歌缓步走进亭中,看容渊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腕,微冰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脉搏处,凝眉听了半晌才放开:“姑娘恢复得不错。”

    聆歌面颊微红不着痕迹的将手缩进袖子里:“全仰仗公子妙手回春,得公子所救实乃聆歌大幸。”

    容渊并未答话,抬头看了看天空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聆歌顺着容渊的视线同样的仰头而望:“看天。”

    “为什么看天?”

    “因为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不一样?”

    “嗯,因为它和日子连着,变得或苦或甜,苦时看天就觉得它又暗又小,甜时看天它就又晴又远。好在无论怎样看着,它终是塌不下来。”

    容渊收回视线侧目看向聆歌,她穿了一件春水海棠桃色罗裙,外面披了一件极北白狐大裘,脆弱的颈子藏在狐裘之下,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聆歌微微的仰着头,眉眼弯弯恬淡的望着天空,和暖的阳光洒在她的颊上,隐去了她病弱的苍白镀上了一层婉约的金。

    他没再说话,聆歌也没有再出声,她本是想郑重的对他道谢,可见他坐在石椅上看着一盘残棋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皙晶莹的指尖执着一枚白玉棋子不时的撵动,神色淡然的像是一块上古璞玉,温润剔透,美的如同一幅水墨丹青。她突然就不想打断这片刻的宁静,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卷书册闲闲的看了起来。

    紫衣见聆歌过了许久还没回来,心中的火气直直的往上拱,她就知道那个丫头片子说对公子只有感恩之情是浑说的,他们公子俊逸非凡,有哪个姑娘会不爱?紫衣本是打算到琼芳亭亲自将聆歌提溜儿回来,没成想刚踏进玉兰花林就看见一名身穿蓝色布衣的男子躲在一棵树后,探着头小心翼翼的向琼芳亭偷看。

    “紫极?你这是在干嘛?长本事了不成?连公子的墙角你都敢听!”

    “嘘!”蓝衣男子一惊,几乎是惊跳起来急忙捂住紫衣的嘴低声道:“你个没眼力价儿的小蹄子!坏了我的好事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紫衣不耐烦的甩开紫极的手:“你不近前伺候去,这躲着干嘛!”

    被唤作紫极的男子年约二十岁上下,模样清俊,一双桃花眼甚是讨喜。他小的时候因重病被爹娘无情的扔在阳明山脚下,后被容尘所救,待他病好后便也没了去处,对着当时还不满五岁的容渊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算是认了主子,指天立誓要伺候他一辈子。

    如今十多年已过,他倒是对得起当年玩命磕的那三个响头,一直伴在容渊身侧,用他的话说,他家公子绝世奇才,就是脑子里面少了一根弦儿,他得时时刻刻看顾着他方能安心。

    “你瞧见没?”紫极指了指湖边亭中的那一对人,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颇为觉得赏心悦目“真是一对璧人!”

    紫衣凝目望去,亭中聆歌倚在软榻上闭目小憩,一只手正微微的垂着,那卷翻了一半的书册搭在她身上,被风一吹无意识翻阖着。她身旁的石椅上坐着一名男子,青衣华服,容颜绝世,一双凤目正万分小心的看着熟睡的女子,生怕惊了这一池春水。

    “好啊!早上还和我说她对公子只有感恩之情!非要求着我来向公子叩谢!她就是这么叩谢的!我就知道她对咱们公子没安好心!以后非让她半分都靠不得公子身边!璧人?璧你个头!”紫衣一见他们二人同在亭中,气便不打一处来。

    这里名唤“琼芳亭”,是容渊最喜欢停留的地方,怎奈他天生喜静,平时若他在这里,其余人一般是无法近前的,这会子倒好,不但让那个丫头同在亭中,还屈尊的生怕吵到人家睡觉!紫衣觉得天要塌了,非将她砸个半死不可。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黑心肝!你没瞧着他们俩人在一起多登对!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老谷主和老夫人,那时他们就是天天坐在这琼芳亭里,朝夕相伴,恩爱两不疑的。一转眼我家容渊都长这么大了。”

    紫衣就见不得他这副涕泪横流的老妈子德性,明明他和容渊公子年龄相仿,偏偏天天以长辈自居:“哼,聆歌姑娘不过是咱们公子的病人,公子照料她很正常,谁让咱们公子是拯救苍生的大善人,等她伤一好,看她还怎么赖在谷里,到时候人一走,公子还是原来的公子。”

    “谷里来的病人没一万也八千,上到古稀老妪,下到稚龄幼子,这中间也不乏那些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你看咱们公子对哪个有像对聆歌姑娘这般上心?且不说她昏迷时公子耗费真元的为她续命,单说每个晚上偷偷上人家姑娘闺房里守着的这份心,老子就得赞公子一句爷们儿!”

    紫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子那是怕聆歌姑娘夜里发病才去守着的,让你一说公子倒像个采花贼!”

    “他要是采花贼,我也就不用这么cao心了。这守了半个多月,要看一眼聆歌姑娘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咱们公子的人品……”紫极痛心疾首的摇摇头“忒正了!”

    “你哪来这些个花花心思!咱们公子是你这样的狗东西浑说的?”紫衣又看了一眼琼芳亭里的两人“我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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