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1/1页)
这倒没什么,只是怎么跟一路上跟着的陌己说是个问题,陌己怎么跟我哥说又是个问题,想了一会,我觉得自己还是想的太多了,找个空子溜之大吉是正事,我把三折叫过来,“三折,我和你说,你守在唯溪,舞龙诀要是还能套上去就套上去,不行了你就收着吧,哪能这么倒霉接连碰到祸事,只是若是我家的暗卫问你,你就说我去闭关修身养性了,这几日不能出谷,还有,不要告诉他们冉冉的事情,一呢,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二呢,要是让他们告诉我哥了这件事情也麻烦,三呢,”三折耐心听我说这个三,我本想说有机会出去玩一玩,不好说给她,转了话锋,“总而言之,你不能说,听懂了?” 三折点点头,略带点钦慕,“懂了师姐,只不过师姐这样舍己为人,出了事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我很灵活的,不会硬拼,放心吧。” 左右师父近月把十天回不来,我还是去看看吧。 不过三日功夫,我就又回了京都,新落成的莫将军府金光闪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哪像落痕,连个正门都没有。从远处一看,还以为就是一个破旧的村落呢。 我从正门探了探口风,笑容满面的说,“小哥,我有事情求见莫将军。希望你去禀报一下。” 将士顿了顿神色,莫测道,“等会。” 出来一个总管摸样的中年男子,瞅了我几眼,“姑娘有何贵干?” 我清了清嗓子,莫测道,“这个,只能跟将军说。” 总管顿了顿神色,也莫测道,“姑娘不必执着了,将军定然是不会见你的,今日将军。。。。军务缠身,恐怕不能一见。再者,老奴从来没见过姑娘,不管姑娘怀着什么心思,都就此作罢吧。” 将军病危,阖府不见客是显然的道理,我打了个响指,就是这家了。晚上再跳墙进去。 月黑风高夜,正是跳墙时。 莫将军府忒大,我向来是个不记得路的人,想来上官长柯的酒楼就够我喝一壶的了,每次去找络席姐都像是在走迷宫,我又一向不喜欢有人跟着,小厮一概被打发了,后果就是转半个时辰去找个小厮。 我不晓得冉冉在哪个屋子,后来一想,莫将军在哪个屋子,冉冉也离不远。阖府上下好像只有那么几处有灯光,我挑了一处还算是正殿的,这也不是旁的理由,倒不是落痕的习俗,是这世上的人都分个三六九等,身份尊崇的就坐上座,处正殿,我因此琢磨,那处应该是了。 凑过去听见个男声,“将军这几日可好些了?” 另一个男声显得虚弱些,但是仍旧中气十足,“那几服药效果还不错,好些了,看病的是维溪谷的人,查仔细了?” “查仔细了,只不过人是劫来的,但是咱们半分没有亏待那位姑娘。” “谷药师的声名远扬,劫了她的爱徒本是不对,看看过两天送那个姑娘回去。” 是了,就是这个。 我悄声走了几步,谁知道右边有个花盆,兀自歪了,这个花盆忒结实,我没有实碰,却碎的利落。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一个惊慌的男声,“谁?” 虚弱些的笑了笑,“耗子碰了瓷器罢了。” 变态啊,拿瓷器当花盆。我听着那个声音不太和善,在有人开门之前溜之大吉了。 我走得急,自然没听见屋里不紧不慢的那一声,“等她进了闻人染琦的屋子,排一列精兵守着。”对方惶恐的答了句。“主子英明。”男声咳了咳,遂没了声音。 我捉摸着虽然被人发现了,但是冉冉还是要找的。 这里这么大。真是头疼。 过了一会,我听见墙角里一个小厮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看来不是冲着这个姑娘来的。”
也多亏了他提点,我才发现对着他的那个屋子的人像像是冉冉,心中一喜。 待他没注意,爬上了冉冉的房顶,小厮静默了一声就没了人影。我纳罕,纳罕了一会,完全没有脑子的进了屋子,灯影下的冉冉抬起头,她可能有些困了,但仍然撑着精神,我进去,她抬头,倒是像唠家常一般的招我坐下,“我看了半日,不晓得他的毒怎么解,这个毒有三种接法,你说我一味一味试,会不会出人命?但我是真好奇,天下竟有这样的毒。” 我没接她的话,“他们待你可好?我料想师父的名声在这里,你不该有事,但三折很着急,我还是过来看看。”又道。“医不好就不必在意了,又不是什么捉紧的人。明日跟我回去吧。” 冉冉抬头道,“这毒我很感兴趣。” 我觉得她说这个话没有道理,但是仍旧和气的劝她,“虽说有师父的名声挡着,但是富贵的人脾气总归不好,你要是治不好他,怕要连累自己,回去思索也是思索。” 冉冉正要答话,就进来了一堆人,为首的男子我倒是熟悉,虽然带了几分病容,依旧威风得很,冉冉站起身来,“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莫杉溡抬眼看着我,并不说话,冉冉沉掇了一会,诚恳答道,“将军想必也知道,染琦来的并不是很正派,故此谷里的人担心,我这个师妹就来寻寻我。” 莫杉溡终于答话,“我认得宁汐,只是不知道她是维溪谷的人。” 我兀自纠结,莫杉溡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救闻人姑娘的,原本恭敬的候着,谁知道迷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让我以为姑娘的意图有什么差池呢?”我整了一怔,原来他在守株待兔,这个人何等精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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