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最难猜的是人心 (第2/2页)
,他手中端着一碗粥,热腾腾的,感情他是去给我煮这个了,难道他认为我对这吃的有多执着吗? 再执着也没心思吃了。“我不吃了。你这话说得也不对,我自认我比不上武后,但是该做的我还是得做不是吗?昨晚的事交给你调查,务必要快,我可不想再出个丞相儿子!这件是还真是奇怪,是冲着木二孩子来的吗?我不得不承认这人十分大胆,当然这人更是高超,居然可以在汉月面前将木二弄下崖,若是你,你可以办到吗?” “可以。”他简单给了我一个回答,他究竟隐藏着多少实力,我从来都是看不见他的底的,我从不敢想象,眼前之人与我为敌的情状。“快些吃了,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我。”他坚持让我将粥喝下,我熬不过他,当着他的面喝光。 “这个人功夫不在我之下,而且极有可能是个女的。”淮南拿出手帕为我拭去嘴角的痕迹,我惊讶地看着他。 女的!我一下又想起在左尉那里看到的那个女子,转眼便消失,没来得及看清面貌的女子。果然还是逸云吗?况我曾对他有一线怜悯,这转眼间他便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一心想要将我击垮! “这是不要去猜测了,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的。我将近卫队交给你,你帮我查这件事吧。”说着我起身,为了不引人注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清凉殿去,顺便可以看看木二的情况。他赢了声,准备将碗端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转过身来。 “昨夜间终究没能将铃铛挂上,山月,也许你不信命,但是如今,我信了。”
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他便消失在转角,只剩下我一个人细细地品尝这一句未明的话,想着想着却觉得悲哀。 知道命,相信命又如何!你不也在争,不也在苦苦挣扎吗?我从不认为我们可以超脱红尘,说到底,我们还只是一个寻常人罢了。 为情所困,为世间的一切烦恼着。 来到清凉殿看到南歌守在门口,我走了过去,她告知我一切都稳定了,只是受了强大的刺激一时不愿醒来,但总归还是会醒的,总归还是需要面对的。 “汉月呢?”我又问起汉月的状况,这一次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他没有权利颓废,我对于他的颓废恼怒非常,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肯离开,一直守在床前,不吃也不喝,但是他身体好,撑个几日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王后娘娘不醒来的话,一切就难说了。” 我终究没有进去,那时属于他们的世界,我去了顶多讨个烦。想想还是到会客殿批改他的奏折,第二日朝堂上便传来了各种议论声。我知道是我的做法刺激到他们的利益。我与汉月不同,我做不到圆滑周旋在各种人中,所以这一次批改奏折便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一下探病的人便多了起来。 自然这一些人都被我出面挡了回去,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人分饰二角的幸苦。 与此同时木二的状况更是不容乐观。 回来后的第二日夜里,明明已经退了的烧又发了起来,浑身更是发起了红疹。淮南看过之后说是中了毒。一下子脾气便上来了,这人倒是懂得得寸进尺了,这摆明了不让我们好过,既然我不好过又怎会让你们好过。 “关岭,交代你们做一件事,今天晚上,带人给我讲王城中所有已编纂或是编纂中的,有关安国的史书全数烧毁,下令安国上下从此不得记录本国史书,朝堂废除编史官一职,我安国,从此不允许有记录留下!” 我拟了旨,我说的话自然不算数,我也没有胆量那汉月的玉玺来开玩笑,但是我拥有一件足以号令安国上下的刻章,那便是我母后的帅印。这枚帅印只要稍微有点年纪的人都懂得它的意义。这是开国的帅印,在安国拥有比拟王的权利。 之所以动用这枚印章,是我父王去世那年母后也做了同样的事,我想当时也应该有什么目的吧。但是汉月登基之后便恢复了史官制度。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如今这个前例却为我提供了便利,我不得不用这个借口来执行我的目的。 关岭虽然不明白,但是当年的事也是他们在执行,即便疑惑也当是当年事件的延续,是我母后的遗旨。这样一来,我的目的便顺利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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