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见 (第2/2页)
至,公子可是要赴京?” 丫环又插嘴道:“我家姑娘最是看重才子,公子若要赴京会试,我家姑娘可助你盘缠。” 曲问兰确有此意,但这样的话不必喧之于口。刚要嗔怪丫环,却听文帅答道:“小生洪路县人,遭人陷害险些丧命,逃出洪路县巧遇虎威镖局陈镖头,才有幸来在青川府地,现居镖局之内。功名一事,再难为之了。” 曲问兰眼含悲悯之色,惋惜道:“难为公子了。不知公子要做何营生?” 文帅答道:“小生想做些生意。” 丫环却突然不耐烦起来,拉着曲问兰说道:“姑娘,出来得时候不短了,快回吧,莫让mama恼了。” 曲问兰柳眉微蹙,文帅却明白了,丫环这是怀疑他了,觉得他要诈财,于是拱手道:“天色不早,小生也要告辞了。” 分了手,回到楼上,曲问兰换了衣装,微有些恼,嗔道:“拉我去的是你,拉我走的也是你,你倒说个道理与我,不然绝不与你善了。” 丫环嘻笑道:“姑娘别恼。文相公确是长得不错,人也率直。可他的话未免有些过了。姑娘即便真想仗义疏财,也容我两日,好打探个清楚。” 曲问兰略一思索,问道:“你说他假意奉迎,实为诈财吗?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刚好替那货郎看担。” 丫环收了笑脸,说道:“那可说不定,也许就是那货郎找来的也未可知。” 曲问兰抿了嘴,坐下后微微蹙眉,丫环笑道:“姑娘切莫自寻烦恼,许是我多心了。容上我两日,我去打探清楚,若他真能行商做贾,姑娘便助他一助,说不准将来他赚下家业,还替姑娘赎了身子,那可就好了。”
曲问兰黯然苦笑,赎身?她是官妓,不是想赎就能赎的,而且即便让赎,也得要十万两白银才赎得出去,十万两哪是容易赚来的,纵是赚得,又如何舍得?况且鸨母虽然照应,也不过是看在她父亲好友的面子上,一旦有朝一日失势,只怕凄惨无比。就算文帅能赚来十万两白银,又舍得替她赎身,只怕到了那时,她早不是清白之身了。 当下点了点头,丫环笑道:“姑娘不如试他一试,你写个对子,我拿了与他,他若对得出,他说的话便可信上七成。若对不出,他便是个不学无术的穷小子,扮作了书生来诈财的!” 曲问兰一笑,提笔写道:金屋玉柱笼中雀,心比天高。 丫环浅浅一笑,心同此情,轻声说道:“姑娘对个下联我看。” 曲问兰换一张纸,提笔又写:檀匣绢带画中人,命如纸薄。 丫环收了上联,折好了掖入丝带。曲问兰团了下联,随手丢在一旁。 文帅没有回镖局开饭,已经住在人家那里,就别再蹭饭了。捡了个小摊子,要上一碗热汤,两个烧饼,热热乎乎地吃着,问摊主:“老人家,生意如何啊?” 老头儿笑了一下:“凑合吧,好歹有口吃头儿。” 文帅点点头,觉得也没什么可攀谈的,便低着头吃。老头儿却说了一句:“书生,看你也是穷苦人,家里存点儿粮吧。今年这年景啊……可不好说呀。” 这话怎么说?文帅心里一动,问道:“老人家,晚生不太明白,请老人家细说一二。” 老头儿笑了笑,说道:“洪路县前段日子地陷了,这是大灾之兆,要是年下收成不好,又要过苦日子喽。” 文帅明白了,有地震,可能就会有暴雨或者干旱,很可能会造成粮食减产。贡粮一粒都不能少,只能从老百姓嘴里抠。要是有钱,现在抓紧囤些米,或许能狠赚一笔。可是,没钱呐…… 吃完了回到镖局,赵鲟还给他留了饭菜,见他回来便端了来。文帅极为感激,但表示自己吃过了。 赵鲟笑道:“文相公不必这般客气,大家一起吃反倒会省些。” 文帅说道:“已是叨扰了,哪里还好意思再白吃饭。” 赵鲟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文相公想做生意,不知这一天看得如何了?” 文帅叹了口气,答道:“小本无利,大财难做。我明日想先支个书桌,代写书信。” 赵鲟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明晚回来吃饭,可别在外面吃了。天热了,这留了饭不吃,白白丢掉多可惜。” 文帅点头答应,赵鲟端着饭菜走了。文帅关上门,做了几个伏卧撑和仰卧起坐,然后洗漱了一下,吹了灯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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