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渔火_(1)天机踪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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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天机踪迹 (第1/2页)

    清茗道长道:“正是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聂、扈二人都感吃惊,聂天怒诧异道:“褚君宝?我只道褚君宝……是与失传的武林绝学‘天机踪迹’的下落有关。怎么却又……”

    清茗道长道:“哼,‘天机踪迹’?哼哼!‘天机踪迹’不过是一门关于轻功的高深武学,能值得什么?天下之人未免也把它看得太重了!嘿嘿,几十年来,江湖中人只道《天机四绝》乃天下武学中的无上绝学。‘天机踪迹’,‘天机泄露’,‘天机神通’和‘天机弄人’……这几门虚无缥缈的武学,纵然能天下无敌,可学得了又能有什么用?贫道记得书上说,当初西楚霸王项羽曾言道,学剑不过为一人敌,攻伐征战之道方是万人敌。嘿嘿,以贫道愚见,不论是剑术武功,抑或兵法韬略,皆不足称为万人敌也。须知当世之上,唯有无尽的财富,才算上得是万人敌。”清茗道长说到这里,聂、扈二人都不禁连连点头,一脸的庄重,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只听清茗道长续道:“江湖中人只知道‘天机踪迹’这门轻功,若是得之可以纵横武林、独步天下。所以十数年来,武林上的人们都为了它的下落纷扰不休。他们却不知道,这天机踪迹背后真正的玄机,乃是和那六份藏宝图中遗失的那一份有关。据贫道查知,当年从峨眉派偷走那份藏宝图之人,便是那位掩藏了‘天机踪迹’武功秘籍的人。”

    “那位神秘人后来到了哪里,不得而知。而以他的绝世轻功,料想从其余各派手中盗得藏宝图的剩余五份,想来也绝非难事。可是,他又为何没有去做呢?这就谁也不知道了。总之,凭借贫道二十年的努力察寻,可以断定那藏宝图遗失的一份,便和那‘天机踪迹’秘籍在一处。很可能是那人把‘天机踪迹’的武学心要记载于宝图的背面。”

    “十年前,天机踪迹的下落惊现江湖。然而知道这个下落的人,只有三位。有其中两位,凭他们的武学修为,似乎不屑去寻获那‘天机踪迹’。而另一位就是这位曾是禁军教头的褚君宝了。所以要得到那份遗失宝图,就势必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清茗道长说到这里,脸露微笑看着聂、扈二人,手上轻敲桌面,心中另有计划。

    聂、扈二人怔怔地听完,均感惊疑,扈江龙忍不住道:“可是……听说,腊rou*门主人已于近日在江湖上撂下了狠话,说是这褚君宝谁也不许碰!腊rou*门为何要保他,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或许他们也是在觊觎‘天机踪迹’的下落吧。但总之,武林人谁又敢轻易去得罪腊rou*门呢?腊rou*门的手段,实在太过毒辣残忍!任何一个得罪了腊rou*门的人,都会被他们活活的腌制成腊rou。无论是区区扈某,还是我淮水帮,都实在不敢去冒犯他们分毫。”

    清茗道长一翻白眼,道:“腊rou*门算什么?江湖邪道而已!哼哼,还能对抗得了朝廷?”聂天怒诧异道:“朝廷?!怎么又与朝廷有关?”清茗道长皱了皱眉,一脸不满地道:“贫道适才给二位看那封信是为了什么?这就是这事的关键所在。”

    聂天怒是个草包,一时还没明白。扈江龙却已恍然大悟,说道:“道长的意思是……借朝廷之手,来拿获那褚君宝,我等再从中渔利,得到宝图?”他这一说,聂天怒也就明白了,清茗道长则微笑点头。

    扈江龙又道:“道长,恕在下冒昧……扈某还有一事不明……”清茗道长道:“你说。”扈江龙道:“我等就算得到那份遗失的宝图,可完整的藏宝图还有五份……而那五份似乎更加难以得到。所以纵然我等得到了这一份宝图,可又有何用呢?”

    清茗道长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他又神秘兮兮地朝着那二人一笑,接着说道:“此间尚有重大隐闻,不过,贫道此时尚不宜透露。不是贫道信不过二位,只是事情重大,不宜多言。待你我得到遗失宝图后,贫道再行奉告二位下一步的筹谋。”

    听那清茗道长说到这里,聂天怒自是十分高兴。而这扈江龙的心中则另有疑问,心道:“我二人和他素无来往,更无交情,这老道又何以将这惊天秘闻告诉我们两个呢?那……那是他二十年的心血,怎会……?哼哼,这老道绝不会是妄言戏弄我二人,但也绝不会是如此的这般好心。这老道必定是在利用我二人!我们淮水帮和大河帮在武林里不是大帮会,但胜在人手多、堂口多、钱多、朋友多,和各地的地方官府勾结得深。所以要查找起什么事、什么人来,自是十分地轻松,所以他才要结交我二人。只不过,到时候我们真帮他把事情办下来,这老道那时定会对我等做出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行径,他自己去独吞宝藏。嘿嘿,鹿死谁手,尚未定也。走着瞧!”

    扈江龙是在淮水帮里坐第二把交椅的,但其实他早有篡逆之心,发难夺位只在朝夕。其实任何一家帮会里面,二当家从来不会是帮主的心腹,他要么是无用的附庸傀儡,要么就是狼子野心、实是帮主面前真正的最大敌人,扈江龙便属于后者。而扈江龙更是个千锤百炼、把人情世故早摸透了的、把尔虞我诈早练熟了的老油条,此时他心中早有另一番打算,绝非像那聂天怒一样,只是一味地兴奋激动。而那清茗道长又何尝不是如此?便如那扈江龙的所料,他们是各有各有的计划,各有各的算盘。这世上本就如此,“利”字面前,立见人心。

    清茗道长道:“这封信上的那位大人,除了想借像贫道这样的江湖中人来查访那位失踪太监外,他还要贫道为他办一件事。这件事,正需要你二位……”他话没说完,忽然有一柄剑抵住了他的后背。

    清茗道长一惊住嘴,却见聂、扈二人喝道:“干什么?你是何人?”那两帮帮众也都站了起来。

    清茗道长只听背后那人冷笑道:“你们好大的图谋。”聂天怒骂道:“快放手!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那人笑道:“不知聂帮主是眼神不好,还是记性不好。怎么忘了我了?”聂天怒一怔,道:“你……?”他怎么看、怎么想,就是没认出此人是谁来,于是便只站在那里嗫嚅,心里则在极力回忆。

    那一剑抵住清茗道长之人,便是这女扮男装的林瑞雪了。

    她一路跟随这三人,来到此间酒楼。拣了个离他们三人不远的位子坐了下来。她内力修为不弱,是以运功聆听,便能听清这三人的谈话。虽是酒楼之上,周围一片嘶闹喧嚷,但她却把那三人的谈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初在无锡城里,林瑞雪曾一剑轻挥,削了那聂天怒一干手下的胳膊,此时聂天怒却丝毫认不出这个女扮男装、作书生打扮的、潇洒俊美的年轻“公子”。而林瑞雪恼恨那清茗道长曾经两番偷袭自己,更恨他曾在无锡风云酒楼里向慕容试剑等人吐露自己的身份,引得正派高手一齐围攻她,令她险些因此丧命。此时林瑞雪恨不得一剑一剑地碎切了这老道,心里则在暗想该用什么法子好好折磨死他。

    扈江龙咳嗽一声,拱手道:“公子息怒。不知这位道长曾经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望请公子宽宥。在下愿代道长向公子赔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他实在怕这位年轻“公子”一个冒失,会一剑要了这老道的命。这老道的命,现在对扈江龙来说可实在是太珍贵了,清茗道长现在就等于是倭寇大宝藏,要找大宝藏没了这老道可绝不行。

    林瑞雪横了扈江龙一眼,冷傲地道:“废话连篇。本少爷就是要这老道的性命。谁敢拦阻,谁便先他一步送命。”

    扈江龙心里有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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