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渔火_(完)藏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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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藏宝 (第2/3页)

到。败家子儿!他爹当年厮混黑白两道,脸厚、心黑、手狠、眼毒、嘴巴牢!他老子可当真是一胸口的心思,满肚子的坏水儿,一肠子的诡计,满屁*眼儿的……”他正心里念叨着,却听那清茗道长又是一声口唱:“无上天尊!”

    扈江龙见这老道如此拿架子又惺惺作态,心中已是一百个厌恶,便道:“敝帮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便要起身离开。

    聂天怒不由一怔,却道:“扈大爷,你……”却听那清茗道长叫道:“慢!”又道:“扈英雄且坐,贫道……有话说。”

    扈江龙屁股才抬起不到半尺,听了这话便又坐稳了下去,微笑着说道:“愿承指教。”

    清茗道长道:“二位是侠义英雄,自然视金钱如粪土。贫道若是说与这富贵给你二人,反倒惹你二人耻笑。不过,贫道以为,二位乃仗义疏财之辈。若得此富贵,势必为那赈济灾民、普救众生之行。如此看,贫道将这富贵说与二位,倒也是积德行善之举。只是不知……只是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得此富贵而已啊?啊?哈哈哈!”

    扈江龙尚未答言,聂天怒已抢着说道:“道长但说无妨!我……我大河帮向来……向来乐善好施,对,我大河帮最爱帮助人!我爹在日,便常常接济四方穷苦,帮助那些个穷人们……施粥,舍米,给钱,很是慷慨!”

    扈江龙亦道:“不错不错,我淮水帮也是一样。”心里却道:“呸!你爹和我们曹帮主都是有名的一毛不拔!”

    清茗道长一副严肃表情,说道:“贫道是出家人,虽然知道了这桩富贵,却不能去取。只要寻个世俗之人,度之与他。正在为不知度与何人而烦恼。恰巧得遇你二位豪侠英雄。瞧瞧,这不是天意凑巧吗?”

    聂天怒动容道:“多谢多谢。”

    清茗道长道:“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页信封。

    聂、扈二人接过信封来一看,只见信封上别无字迹,信封里似乎却有一页纸,但不便拆开取阅。

    清明道长道:“里面有一封书信,二位取阅无妨。”他二人听这老道如此说,便打开信封,取出信来一读。待读完,他二人都是心中一惊。

    原来这封信是竟然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田大人的亲笔手书!

    田尔耕可是九千岁魏忠贤身旁的第一亲信、第一爪牙,为魏忠贤搬到东林党立下过汗马功劳,执掌锦衣卫以来更是权势熏天,威仪四方,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予夺。

    聂、扈二人正感奇怪,却见那清茗道长一把从他二人手中收回手书、信封,又将手书插回信封,然后口沾唾沫,嘴唇在信封边一抿,把边粘好。

    他二人心中糊涂,清茗道长却道:“有了这张手书,就可指使动分散在江湖的数百锦衣卫便衣。”他见那二人不解何意,又道:“我朝光宗皇帝驾崩,你等道是怎么回事?”

    聂、扈二人对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

    清茗道长煞有介事地叹道:“朝中有jianian党啊!”他见那二人十分惊异困惑,又道:“东林孽党的主谋。”

    扈江龙惊道:“什么?!”

    那聂天怒则是个草包,不知道什么是东林党,一脸的茫然。

    其实东林党案是这二年来最是声势浩大的一场政治风波。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忠jianian真伪,但也有不少人受阉党蛊惑欺骗,被舆论所误导,以为一些东林党人真的贪污受贿,罪有应得。

    这时那清茗道长说起光宗驾崩之事也与东林党有关,那可当真是从所未闻,所以扈江龙听了大为吃惊,心中却十分不信。

    清茗道长道:“东林孽党意图不轨,着人行刺,为吾皇进献了一枚红色蜡药丸。吾皇被jianian人蛊惑,误食红丸,所以驾崩。”其实清茗道长所说的,便是“红丸案”一事。

    红丸案为明朝三大悬案之一,也早已被魏忠贤编进《三朝要典》里去,颠倒是非,用以攀诬东林党。

    扈江龙道:“道长,你何以知道其中细节?”

    清茗道长淡淡地道:“便是这封手书上之人向贫道言明此事。”

    扈江龙虽是草莽,但也深信东林党俱是正直忠义之士,他才不信这些话,只是三大悬案其中的谁是谁非原不与他相干,所以对错与否他也不大在意。

    所以听清茗道长向着阉党说话,扈江龙无可无不可,自是不会去反驳。那聂天怒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草包,不学无术,便拍案大骂,嘴里直嚷道:“东林党真乃乱臣贼子,可谓人人得而诛之!”

    清茗道长道:“然则东林孽党十分狡猾,一些关键罪证却没留下。当日伺候皇上身边的人,转天都一个个暴毙。推究起来,自是那东林党的主使,要来个杀人灭口……”

    他说到这里,聂天怒立即大声骂道:“岂有此理!我朝留着这群东林逆臣,朝政岂非岌岌可危?我黎民百姓岂非苦难当头?我国家岂非……”

    他义正言辞地大声叫骂,直教酒楼上其他各桌上的食客都听见了,众人都奇怪地看着他,心道:“这小王八蛋,在那说什么混话?”

    清茗道长道:“不过……当时的值班太监里,确有一位忽然失踪。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大内好生寻查,亦未发现他的踪迹和线索。如此推究,那么这位神秘失踪的太监,定是知道吾皇当晚之事,他必定知道此中内情。”

    话说到这里,清茗道长便不再开口,端起酒杯,细细品味。

    聂天怒还待义愤填膺似的大骂东林党,扈江龙却手一摆,拦住他话头,自己说道:“嘿嘿,道长,却不知朝廷里大内上的事,又和咱们这些个混迹江湖的草莽有什么相关?况且,就连《三朝要典》上,也未明言这些细节,而道长这般大肆宣扬出去,就不怕掉脑袋吗?”

    聂天怒一怔。清茗道长却一笑,道:“事关社稷安危,贫道就是掉一百次脑袋也是无妨。”他这话说的当真慷慨激越、视死如归。然则一个人掉一次脑袋也就完了,殊不知那九十九次脑袋,要从何处去掉?

    清茗道长又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了肃清jianian党余孽,为了社稷安危,贫道甘愿冒险犯难。而贫道以为二位乃是豪侠义士,是以将此事与闻。然则,扈英雄若是志在他途,大可去报告官府,告贫道一个谣言惑众之罪。”

    聂天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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