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2页)
我知道,以后总有机会见的,如今先打个底也好,别到时把我吓跑了,叫你找不着。” 朱棣气她又胡说,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奚梅被他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问:“你想做什么?” 朱棣理直气壮道:“夫妻二人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将你的身子泡暖了,我温香暖玉在怀,咱们生孩子去!” 奚梅气得直捶他,“时辰还早,我想再看一会子书。” 朱棣又邪邪地笑:“我知道时辰还早,没打算让你那么早睡。” “你,”奚梅气结,说不出话来,而后被朱棣的爱意温成了脉脉春水。 朱权从苏州赶到北平时,已是到了九月末了,他一向随意进出折香苑。将阿蕊托他转交的梅花酒和两个小篮子给了奚梅,奚梅直抓着他问:“阿蕊可好?胖了还是瘦了?可又长高了?她一个人在奚家酒馆开心吗?” 问完之后,自己也发觉了自己的问题很有问题,轻轻道:“十七弟,我一时心急,慌乱了。你是第一次见阿蕊,怎会知道她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长高?” 朱权不过一笑道:“四嫂是关心则乱,小弟明白!阿蕊姑娘一切安好,如今得知了四嫂也是无恙,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阿蕊姑娘提及,十一月十三乃是四嫂的生辰,不能为四嫂一同庆贺,唯有托弟弟带些家乡的小产,略表心意了。” 奚梅的泪水潸潸而下,自己也不知是喜是悲。朱棣忙问:“梅儿,十一月十三是你的生辰,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奚梅不理他,朱权却笑了:“四哥,你没问过,难道还要四嫂自己主动提及不成!” 朱棣便有些木讷了,连声道:“哦…..哦,是……是……是我的不是,之前疏忽了。” 奚梅第一次见朱棣木讷的模样,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她心知朱棣朱权势必有要事相商,飞快地拭去眼泪,和姝娈拿着东西去了厨房。 朱棣深深地望了一眼朱权道:“瞧你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去鸿儒阁喝口茶歇一歇吧。” 朱权转首对小木子道:“你且先去将马匹喂足粮草,稍后启程回大宁。”他保持着他惯有的清朗之姿对朱棣笑道:“好。” 二人行至鸿儒阁对首而坐,三宝奉上茶后即刻退下,守在了门口。 朱棣只等着朱权开口,然而朱权只是微笑道:“四哥,弟弟以后怕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来四哥的府中小住了。” 朱棣心下略略失望,脸上表现出一个应该有的微微的惊诧之意道:“这是为何?” 朱权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气,慢里斯条道:“《广陵散》散落在民间的零落曲谱,弟弟已经尽数收集。前些日子,因着四哥大婚和四嫂的身子,一直不得空,有些荒废了。此乃弟弟一向的喜好,四哥应该是明白的,此番回去,要专心研习,早日使此等旷世名曲重现世间。” 朱棣也端起了茶盏,索性明言,仿佛在说一件极不要紧的事情:“十七弟,四哥只想问你,他朝若有一日,四哥被逼得不得不揭竿而起的时候,你会不会助力于四哥?” 朱权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朱棣的问题:“四哥知道弟弟一向无甚大志,上有片瓦盖顶,下有寸土立地,足矣!” 朱棣眼中波澜不兴,心中将朱橚之事压下,平静道:“既如此,四哥唯有一件事情,还要再劳烦十七弟了。” 朱权温然笑道:“四哥客气了,请四哥吩咐。” 朱棣直言道:“十七弟精通岐黄之术,药理一说,可救人,也可杀人。四哥想请十七弟开一个方子,可以煎成一小瓶的那种,服用过后,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形状骇人,良医所的人看了,只会知道是中了毒,而且也可慢慢医治恢复。” 朱权疑道:“四哥不会是拿来毒王妃嫂嫂的吧?” 朱棣牵一牵嘴角道:“那岂非太便宜她了,我是拿来毒自己的。” 朱权不可置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朱棣这才笑道:“十七弟应该想得到,我这府中定然有皇上的眼线,若是再上演一场苦rou计,加上之前的那一出,四哥想,那三个孩子,应该能回来了吧!所以,还请十七弟祝四哥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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