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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舒爽,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三宝和道衍从南康和胡观那里知道城门关闭三日,而胡观和南康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掩护他们出城,三宝和南康夫妇俱是心中忧虑不已,反倒是道衍淡定道:“公主和驸马不必担心,一切只能照宫中的规矩来,别无他法。” 三宝有些耐不住了,道:“大师在京师多一日便多一重危险,这可如何是好?” 道衍不愿再多说:“等!” 南康忧心如焚,胡观将三宝和大师掩护进了京师,如今她和胡观都不能离开,这可如何是好?加之日日艳阳高照,一时着急上火,第二天,嘴角便起了两个大泡。 太祖皇帝殡天的消息在六月二十六日,旨意便宣到了苏州城,苏州知府立刻按照新帝的旨意,令家家户户只能穿着麻布制成的衣饰,一时间,忙得人仰马翻,满城一片哀悼。 阿蕊心中没由来一阵慌乱,她不敢相信,难道,王家哥哥的失踪与她前晚险些被杀,都与那人有关。而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她从那日无意中拾得的密函中知晓,jiejie应该是去了北平跟了燕王,并且安定了下来还派了人前来接她同去。如今想来,这一切的纷纷扰扰竟然跟皇室中人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想起幼时赵勉跟她提及服饰的颜色和料子的避讳,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简直不敢想,这许多年来,她到底陷进了怎样的漩涡里,那人到底跟燕王有什么关联,又或者他就是燕王,那jiejie呢,jiejie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她惊慌不定,坐立难安! 南康公主第一日进宫开始哭灵之前,宁妃和朱允炆瞧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宁妃不住地心疼道:“你这孩子,必是这两天累着了。”
朱允炆知道南康和胡观这两天为了替他费心遮掩,也是一脸的愧疚之色:“姑母这两天为侄儿cao心伤神了。” 南康忙道:“皇上千万别这样说。” 又对宁妃甚是贴心道:“不妨事,等过了这俩天,馨儿让府里的奴才再跑一趟扬州买些菱角回来。不光是馨儿,还有母妃和皇上,皇上眼下是千头万绪日忙夜忙。还有母妃,再这么熬下去,馨儿心里是着急。” 宁妃想一想又道:“今日是第一日哭灵,你父皇后二十九日入殓,你和彤弓为了新帝的事情尽力周全,知道内情的人也有,这时候太矫情了,反叫人拿住了话柄说三道四。等你父皇去了孝陵,你悄悄地派个人去,别太声张了。知道吗?”说完,泪珠子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南康很是懂事道:“馨儿省得。” 哭灵的时辰到了,又是一片哭声,皇城内外,延至了整个京城,一片愁云惨雾。 乾清宫内,数百名从皇觉寺来的僧人,盘膝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其中有不少人与道衍的身形相似,南康一咬牙,这回要铤而走险一次了。 第一日的哭灵结束后,南康回到驸马府,与胡观一起去找大师商量。道衍一听就觉得不妥,道:“这时候人多眼杂,皇觉寺的僧人想必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了,才能入宫为皇上超度,此乃其一;其二,公主进宫哭灵时青天白日的人多眼杂,而此时的皇城必定是戒备森严,不带丫头反而带两个内监,无端端地叫人生疑;其三,即便三宝得手,成功偷梁换柱,而那位被换出来的僧人如何处置,杀之?叫人发觉皇觉寺的僧人莫名其妙少了一个,宫里定然会细细盘查。若是查到公主的身上,那不但之前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王爷多年来的布局亦被打破。此计破绽重重,得不偿失,实在不妥!” 胡观亦道:“大师说得极是!三宝出城倒是好办,趁夜深人静,守着城门的人打个盹儿,他就能出去。可是大师怎么办呢?” 道衍施然一笑道:“敢问公主和驸马,这里是否安全?” 南康想了想道:“如今阖府的人都忙着举哀呢,这里倒是暂且安全的。” 道衍对着南康和胡观执佛礼道:“那就请公主和驸马不必忧心,静待时机!” 他二人也无法,道衍大师说得在理,只得听道衍的话,静待时机! 道衍忽然看到南康嘴角的两个水泡,笑问道:“公主这两天当真是为了老衲的事情着急了,还是先想个法子,降一降火吧!” 南康忧心忡忡道:“是啊,方才在宫里头还跟宁母妃和新帝说道起这件事情。宁母妃说他们这些日子也是累极了,天儿又热,让本宫等父皇入了孝陵后,悄悄儿再着人去一趟扬州买些菱角回来,也给他们给去去体内的燥火。” 南康的眼睛越说越亮,到最后只拿着一双晶亮的眼珠子看着道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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