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麦浪翻死人 (第2/2页)
,请来了神灵,至于当时究竟怎么个情况,就不好讲了。 第二天早上,阎红和媳妇儿要上山割麦子,问我和白薇去不? 这运气最近也是够背的,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怪事连连,心想上山放松一下,就权当体验生活了不是。 吃过了早饭刚好6点半,众人拿了镰刀,拎着麻绳上了山。 秋高气爽,清晨微冷,走在乡间小道上,无比惬意。 出了村子,就是绵延的大山,山上树木稀稀落落,也有几片树林。 据阎红讲,这片山头,以前都是合抱大树,大炼钢铁那会儿,大量砍伐,再加上修梯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话间上了山道,草叶上带着露珠,裤腿都打湿了。 梯田沿着山坡分布着,层层叠叠的,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不少人已经下地了。 山地,无非东一块西一块的,但修梯田后,开辟了大量梯田,增加了不少耕地,但同时问题也来了,就是洪灾严重了。 阎红一边吸着旱烟,一边说:“现在政策好了,我老爸那年代,打地主,分田地,但地主的财产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没分到一分。 本以为有自己的土地了吧!又要搞公社,地又拿了回去,农民,苦啊!啥都没有。 后来,公社搞不下去了,又承包土地,每年要交承包费,本以为打死了地主,土地都是自己的,没想到还是一样,这和给地主交租子有啥区别?还是现在好,不收承包费了,呵呵……”
我苦笑着说:“这都是国有土地,这租子,迟早还是要交的!” 阎红一咧嘴说:“啥,还要交?这不是思想倒退么,唉!没地,干啥也不踏实……” 听他唠叨了一阵,已经上了山梁,只见大山苍茫,山脉绵延无尽头,似乎挡住了所有出路。 到了阎红家的麦田里,我们开始比赛割麦子,当下心气劲儿上来了,卷起袖子就干。 本以为白薇不会割麦子,但动起手来,竟然比我还溜,还真看不出来呀! 我自小就爱往爷爷家跑,八九岁已经会割麦子,打猪草,采野菜,割牛草…… 记忆一下子拉会了儿时,心里美滋滋的,想起掏鸟蛋,捉蟋蟀的日子,真是快活呀! 那年月,山村也没幼儿园,八岁之前,都是满山野跑,偷豆子,拔萝卜,进果园,想想都有趣。 小时候,真没什么玩具,大家都是玩儿下方,跳方格,喊耽看,打沙包,跑狱儿,藏蒙哄,狼吃娃,小猫钓鱼,对了,还有喝尿尿罐罐儿,大多都是和泥土打交道。 有时,也会打土仗,分外两帮,各自占领一块地,抡起土块就打,也不怕砸到脑袋砸到脸,闷头乱冲,真是过瘾…… 当初,玩儿警察抓贼,都想当警察,有时玩烧了,打的哭爹叫妈的。(烧了的意思,就是玩着玩着,当真了,真打……)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同几个小伙伴儿套野兔,逮野鸡,捞狗鱼,因为这些不光好玩儿,而且还能捞到rou呢! 想起捞狗鱼,莫名一阵心酸,还记得那年夏天去洮河捉鱼,表哥是娃娃头儿,钻水冒(潜水)更是了得,能憋气三分钟。 我憋不过表哥,但又不服气,这次比试钻水冒,我赢了,因为表哥一下去就没上来,被河神爷爷带走了…… 记忆只是一瞬,给人留下太多东西,却也什么也没留下。 我回过了神,闷声割着麦子,心情有些沉重。 中午的时候,几人用麦草打了腰子,将割好的麦子捆成了扎扎,一个个放在了一起。 忙月里干农活,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太耽误工夫了,提前带着暖瓶,泡了茶,咬几口馍馍就行。 几人正坐在田垄吃馍馍,喝着茶水缓乏气呢!不远处传来了哭声,起初是女人的,随后又传来男人的,这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阎红起身喊道:“老罗,咋了,哭个啥子,被蛇咬牛牛了么?” “空了,空了,掏空了,死了……”老罗的声音很是诡异,虽然低沉,但还是听的清楚。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老罗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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