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傻也是一种病 (第1/1页)
因为有着李侍卫的施压,宋大人也不得不将若彤接走好好养伤。 “启禀太子殿下,若彤的伤已经由郎中看过了。大多是皮外伤。只是……恐怕那些伤疤……”李侍卫将方才打听完的消息告诉秦宸风。 “我一直知道,无论是宫中,还是普通人家中,勾心斗角之事在所难免。只是没料到,我居然还是会觉得令人作呕。”秦宸风幽幽地呼出一口气,神色似乎有些悲戚。 我一直为不能保护meimei而后悔,一直为这天下的不公而感慨。可是那又如何。 不公还是在,黑暗如影随形。 “李清,你说下午逗我笑的那个丫头,和方才发狠的丫头,当真就是宋府的傻大小姐?”秦宸风捧着茶盏,低声询问。 李清望着自己的脚尖,良久才答非所问:“她如果不装傻,恐怕日子更苦。” 秦宸风笑了下,将茶盏放下:“该歇息了。” 李侍卫点了下头,让下人伺候秦宸风歇下。 哪些宋若彤畏惧的,若彤不在意。 那些宋若彤不在意的,若彤很在意! 一个鸭腿哪里管饱! 看着宋大人一言不发地坐着,若彤第一次感到人间感情的淡薄。 药是下人灌的,连蜜饯都不舍得给一个。 宋大人自始自终连正眼都不曾给一个,关心着钱雪和宋长宁。 “咕噜……” “咕噜噜……” 第一声尚且可以当作幻听,这第二声却是怎么也瞒不下去了。 若彤干脆自暴自弃地在床上挺尸。 “晚膳她吃了什么,怎么就饿了?”刚踏进屋子的宋大人便听了去,转身询问下人。 下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得了总管一棍子才说出来:“还,还没吃。” “这都什么时辰了?”宋大人猛地拍了下桌子,若彤跟着那桌子一起打了个颤。 “不饿,不饿!不吃了……”若彤因为饿得灵魂出窍,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误以为是自己又肚子叫又惹怒了宋大人。 宋大人苦笑了一下,冷冷地开了口:“想吃什么。” 若彤沉默着没有开口。吃什么?吃空气都可以吃饱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咬人?”宋大人换了个问题。 若彤当即装作激动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抡起了凳子:“这个,这个!疼!疼!” 宋大人伸手去拦住她,将凳子夺下:“这个怎么了?” 若彤眼巴巴地看着宋大人,抓耳挠腮。 “这个怎么了!”宋大人猛地提高了音量。 若彤手舞足蹈地表现着,突然指了下自己的背,然后又躺到地上,又跳起来拉住宋大人的手。 宋大人放下凳子让若彤拉着手,却见她又去拿凳子。 “你拿凳子作甚!”宋大人劝阻不及,只得无声地看着她又拿着凳子砸了自己一下。 “嘶……”若彤倒吸了一口冷气,戏演过了……疼! “疼吧?”宋大人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起来:“自己砸到自己,怎么可以怪你娘和你meimei呢?” 呵,傻子没人权啦!傻子说话都是假的啊喂! 若彤侧过头翻了个白眼,得得得,你都听那钱雪和宋长宁的吧。看我不把你这府邸闹翻了去! “伺候她歇着吧。”宋大人看着与发妻长相相似的若彤,最终还是负手离开,不愿再多加指责。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将大亮,秦宸风也起了个早,打算早点离开此地。 用过早膳,秦宸风在宋大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宋府,只是在送别的众人中,他终是没有看见若彤。 秦宸风前脚一走,钱雪和宋长宁就到老夫人那哭诉了一番先发制人。 而老夫人坐镇宋府后院多年,眼里哪容得下“傻”?二话不说将宋大人召到了跟前。 “如今,这脸面都不知丢到何处了,你还将她留在府里作甚!”老夫人眼睛一瞪,在她心中,宋若彤这个长女简直就是扫把星,克死自己娘亲不算,如今还来克她爹:“若是不发生这档子事,太子殿下或许还能再逗留一日!” “娘,若彤终是我的孩子……”宋大人从郎中那得知了若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难免起了些怀疑,本想再好好查查,却没料到老夫人直接要她搬出去。
“要不是看着是你的亲骨rou,老身会留她到现在?”老夫人拍了下桌子,“你到底还听不听我的话?” 宋大人叹了口气,最终不愿忤逆了娘亲的话,决定让若彤搬去在京城另一处的偏院。 当日下午,若彤就乘着破旧的马车,车后跟着极度不情愿跟着自己的两个下人驶出了宋府。 离开正合她意。 说是偏院,可这院子比那下人住的院落大上不少,也好上不少,虽然景致有点差,树全枯了,池塘抽干了,不过床倒是大上不少。 没了那欺人的母女两,若彤也就自在了不少。 只是那两个碍眼的仆人,究竟是该收买了,还是该赶跑? 叫杏花的是宋大人亲自挑的,针线活和厨艺都不错。 叫梅花的是钱雪暗中塞的,欺负人是个好手。 先观察几日再说。 过了几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若彤又觉着无聊了。 杏花虽然脾气不错,可这天天除了督促自己吃药,也不说一句话。 梅花更是几天不见人影,当真是跟钱雪一个德行。 而且每到夜间就听闻有人唱歌,好生困扰! 在第五个夜晚,不堪其扰的若彤猛地掀被子跳下了床,快速往床上扔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若彤之后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歌声说不上难听,可你天天那么哀怨作甚!感觉人人欠了你五百万! 只是走到院子里,若彤就觉得有些不对。 旁边屋子里,杏花睡得极为安稳,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作为一只狐仙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若彤顺着声音一路前行,走到了一个枯井旁边。 好吧,这么奇特的地方,不可能是人了。 若彤探过头往下看,一双干枯的手突然就抱向若彤的脖子,试图往下拉。 “丫哈!胆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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