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怎么又是这个煞星?! (第1/1页)
泼墨山水大气磅礴,紫檀香炉小巧精致。 藏经阁三层幽深静谧,非常适合武者清修,而现在占据这里的是一名中年人。 如果看清此人的长相,秦松也难免会大吃一惊,因为前些日子他才和对方打过交道。 正是那位收了黑钱,进而栽赃陷害秦松便宜老爹的刑堂管事——秦缇! 当初对方被秦阚买通,故意捏造事实,还真给秦松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好在他刚巧和秦万里攀上了关系,又识破了对方的诡计,这才化险为夷。 如今秦松的老爹已经占据了对方原先空出的位置,成为了刑堂的管事。 而这位曾经在刑堂叱咤风云的秦缇管事,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藏经阁的值守。 不得不说实在是造化弄人…… “哎……得之东隅失之桑榆,这一切就当买个教训了。” 看着眼前冷清的厅堂,秦缇不由得叹了口气。 刑堂管事、藏经阁值守,两者看似平级,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前者是分家重地,掌控刑罚,人人都要畏惧三分,自然权势滔天。 而藏经阁呢? 不过是个清水衙门,除了年轻武者来挑选武技功法,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人拜访。 一来一去,秦缇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可这结果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毕竟秦松没有深究他的罪过,大执事秦万里也只是把他踢出了刑堂而已,到底没有赶尽杀绝。 不管怎么说都给他留了一条活路,秦缇自然也不会丧心病狂的不顾一切。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找大执事的麻烦,那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 可要让他咽下这一口气也不容易,所以秦缇只能将仇恨的目标转移到了雇主身上…… “可恶!都怪秦阚那个愚蠢的废物!如果不是他有眼无珠,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骂骂咧咧了一会,秦缇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反正他之前暴打了对方一顿,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日子还要继续过,为了治疗手臂的伤势,秦缇只能将仇恨深埋心底,开始暗自筹划起来。 这一次,为了这个藏经阁管事的职位,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原本购买‘塑脉丹’的计划更是推迟的遥遥无期。 如今好不容易上位成功,秦缇最想做的就是赶快敛财,收回成本! 可藏经阁本就是冷门的地方,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秦缇也只能把主意打在那些年轻武者的身上,这才有了那所谓五十两黄金的‘测试费’。 当然,一开始也有人质疑过这种做法,不过都被秦缇仗着身份硬顶了回去。 毕竟他是藏经阁唯一的值守,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分量十足,寻常人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结果也没让秦缇失望,短短几日就赚回来千余两,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每天傍晚也成了秦缇最开心的时刻。 然而今天太阳已经落山,却依旧没有动静,这可让秦缇有些坐不住了。 “看来是这蠢货睡着了,真是不靠谱,还得我亲自走一趟!” 为避免夜长梦多,秦缇也马上起身,整了整衣衫准备走下阁楼。 刚拉开门,却没有料到迎面就冲来一个灰衣人,不查之下他被撞了个满怀,直接顶得翻到在地。 “大胆!你是谁?敢袭击秦家管事!不要命了!” 秦缇倒地一滚,马上抽出了武器厉声喝道,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挥刀砍下。 “别别别,管事大人,是我呀,秦老二!” 秦缇心中咯噔一条,迫不及待的出声道:“你怎么成了这副熊样?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秦老二就是那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此刻见到秦缇哪里还忍得住? 直接添油加醋一顿胡侃,把秦松说的是飞扬跋扈,眼高于顶,连秦缇本人也不放在眼中! “管事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欺人太甚!”断人财路就是不给人活路,尤其现在的秦缇一穷二白,正是急需回本的关键阶段。 一听对方如此坏事,秦缇直接气的脸色发白,火冒三丈:“这该死的小东西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藏经阁,他说了要等您来。” “好一个猖狂的小子,炼体境七重天就敢造次,你速速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 两人一前一后火急火燎的赶了下去,秦松的背影正在眼前。 “大人,就是他!”秦老二倒是很有狗腿子的觉悟,直接点了点秦松,一副谄媚的表情。 秦缇倒是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先用神识扫过,嘴角微微翘起,轻蔑的笑了笑:“哼,果然只有炼体境七重天!” 在他眼中秦松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刚刚有了一点实力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种渣滓也敢来闹事,今天就好好修理一顿,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暗自放下心来,秦缇压根不想废话,大步走了上去就要好好发泄一番连日以来郁闷的心情。 可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切,缓缓转过身来…… 刹那间天地寂静,升腾的怒气瞬间跌入冰点! 怎么是他?这个煞星! 惊鸿一瞥之后秦缇瞬间冷汗淋漓,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毫无疑问,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正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看见的梦魇! 胸口的烙铁痕迹依旧清晰在目,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让秦缇不寒而栗。 ‘秦松’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几乎每一次半夜惊醒,都是因为梦到了对方那‘和煦’的微笑…… 而现在,他又再次亲眼见证了那熟悉的‘微笑’。 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秦缇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走,逃得越远越好,哪怕不做这个藏经阁管事也要远离这个魔鬼! 可就在此时,那熟悉的声音却又突兀响起,如同当初那通红的烙铁一样直接印在了他脆弱的心灵。 “原来是秦缇管事,真是好久不见,怎么样,近来可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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