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1页)
陆仲轩睡到半夜,“啪”的一掌,被突然的一巴掌给打醒了,把他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陆仲轩捂着脸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半梦半醒之间,模样甚是无辜。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若不是疼的感觉清晰明了,陆仲轩一度认为是做梦,毕竟谁会这么无聊,半夜不睡觉,忽的给人来一掌,还是往他的脸上招呼的,吃饱了撑得 陆仲轩睡眼朦胧,在床上摸索着,不知身在何处,摸索到了一个硬物,被它瞬间刺到了手,这一下果然清醒了,原先还半眯着的眼睛,十足睁开了,看着一根圆木棍埂在床上,刚刚就是被它刺到的,陆仲轩有些心塞了,大晚上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根圆木棍到底是要弄啥子咧?还有那一巴掌是谁呼过来? 皎洁的月色浅浅入内,随着清清浅浅的亮光,捂着脸甚是无辜状的陆仲轩终于看清了是谁在半夜利落的给了他一巴掌。 距离一个圆木棍旁,睡着顾念初,陆仲轩揉了揉眼睛,起初还以为没睡醒,但看到顾念初张牙舞爪的动作,脸色有些阴郁了,毫无疑问,那一巴掌的始作俑者就是顾念初无疑了。 不过顾念初怎么会在他的床上?对于他这个病号来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仲轩真想摇醒顾念初,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叫醒顾念初时,手不知不觉就已经伸出去,当快要触到顾念初的脸颊时,那如雪的肌肤,陆仲轩不由的愣愣的看着顾念初,月色浅浅的印在她的脸上,肤色如雪,长长的睫毛,在一呼一吸之间扑闪,犹如蝴蝶展翼,纯净的如同月下的精灵。 他向来不怎么记人,顾念初给他的印象很深刻,顾念初不像他之前所见的女孩子,活的那么的肆意张扬,顾念初这个人就如同一朵清水出芙蓉,整个人初见是清清冷冷的,接触时温温暖暖的,看着很如沐春风般很舒服,就如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铁了心要跟她成为同桌。 陆仲轩思及,耳朵有些发烫,伸出去的手,像是触到了烫红的铁圈,瞬间缩了回来。 此时的顾念初蹙着眉,似是梦魇了,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睡的尤不安稳,陆仲轩担心她醒来,万一来个四目相对,被她发现他此时的偷看她的睡颜,那真是有说不出的尴尬。 不过不得不说顾念初的睡姿很差,整个人睡的就如一个螃蟹式的手脚乱摆,难怪能在梦中赏了他一巴掌,虽然捂着脸很受伤,但是他跟一个睡梦中的人计较什么,所以他只能吃个哑巴亏。 也不知道是感冒没好,还是怎么了,这流火的盛夏太热,竟然让全身有一股燥热,陆仲轩只能起身到院子里冲个凉水,冲了个透心凉,再回到床铺里,躺在床的另一边,继续约着周公,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康爷爷这是whatareyou弄啥子?隔着一根木棍,还不是在一张床上?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陆仲轩这厢刚躺下没多久,康爷爷便趁着天色蒙蒙起来,在灶房里为陆仲轩、顾念初做好早餐,放在锅里。怕两人在他不在的时候饿着。 临出门时,康爷爷摸了摸陆仲轩的额头,心想着这唠啥子的退烧贴,还真管用,这一贴下去,这温度就退了下来,其实他殊不知这是陆仲轩冲凉水冲出的温度,眼见陆仲轩的发烧好了很多,他便稍微放心了,只是转身头看到顾念初露在被子外的如肿的如馒头大的脚踝,他有些担忧,便急着出门找村医过来看看。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顾念初隐隐感觉到那是康爷爷离开家的关门声,这一觉当真睡的畅快淋漓,顾念初轻眯着眼睛,准备翻个身继续睡,难得不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抹黑洗脸涮牙,走四里山路,上学,只是她忽略了昨天崴了的脚踝,一个动作让她疼的呲牙咧嘴。 这厢顾念初疼的放声大叫,最后的一丝睡意,也疼没了,待顾念初从床上坐起,有些不适应的环视了一周,看着圆木棍的那头陆仲轩仍是睡的跟猪一样,有些伤不起,叹了一口气,拄着爷爷放在床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出去洗漱。 顾念初洗漱回来,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便拄着拐杖去了灶房,锅里盛着康爷爷为他们煮的早餐,是稠稠的白粥,还有馒头,顾念初一摸还有余热,顾念初想将它们端出来,但是看了看肿的如同馒头大的脚踝,这一瘸一拐,心有余力而不足。
“仲轩,仲轩哥哥,你醒一醒,起来吃早餐了。”顾念初想让陆仲轩帮忙,但是连叫三声,没有回音,顾念初便拄着拐杖,走到床边,扯了扯陆仲轩的被角,陆仲轩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虽说早在刚才领略到了陆仲轩睡功,可这一番动静都没反应,这有点不寻常,顾念初掀开被子,只见陆仲轩从被窝里转过身来,满脸红通通的,几声轻微的呓语,顾念初一摸额头,糟糕,很烫,陆仲轩的高烧竟没好。 怎么办?康爷爷什么时候回来?这家里头一病一伤,真是伤不起。 顾念初情急之下赶忙拿出那个药箱,将退热贴又重新为陆仲轩敷上,拿了为数不多的酒精,帮忙擦着额头,擦着手,眼见着酒精用完了,光靠那一个退热贴,高烧定是退不下来的,药箱里没有水银温度计,看着烧的通红的脸颊,顾念初暗叫不好,也不知道烧到了几度,急忙翻着药箱,想找几颗退烧药,偌大的药箱翻的多七八糟,还是在最角落里找出了药,顾念初赶忙又是一瘸一拐跑去倒水,摇醒陆仲轩。 此时的陆仲轩烧的迷迷糊糊的,也无力去想手中的药片,混着水,倒是乖乖的服了下去。 顾念初看着陆仲轩乖乖的吃下药片,吃力的将陆仲轩的被角帮忙掖好,做完这一切,已是满头大汗,筋疲力尽,这脚踝处还隐隐抽疼,顾念初一时在床边坐着,也动不了。 看着这肿的如同馒头大的脚踝,顾念初心情就如同泄气的皮球,真还真疼。 她和陆仲轩倒成了难兄难友了,同同发落在这贫瘠的山村,同同上学,甚至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到底是怎么个逆天的缘分。 本来是心灰意冷的她,竟不知不觉中在小山村中寻到久违的温暖,淡淡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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