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千秋东仙_第五章 梦始缘起(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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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梦始缘起(三) (第1/2页)

    乐行昆山璧玉合,绕盈幽谷香兰笑。

    神女妙舞两步迟,奈何桥头三顾盼。

    摧心揉骨欺雨下,断泪不觉衣襟沾。

    若问谁曲落银川?弦断声连是长天。

    ——晏珺《奏天公絮者》

    我与应长天,大概是这样认识的:

    “应公子是如何知晓我身份的?”

    “常年游于东方苍天之下,又怎会不知东泽仙洲?怎会不知修栾宫主?”

    “可公子从未造访东泽,与我更是素未谋面,怎会一眼便知我是何人?”

    “宫主是如何认出在下,在下便是如何认出宫主的。”

    经由他如此一说后,我很久都不曾想通,我周身哪怕有一星半点的标志性特征能叫人一眼认出。

    “呵……呵……咳!出门在外,若公子一直唤我宫主也多有不便,”瞧了一眼繁霜,“以后人前便叫我严霜罢。”

    “那宫主也莫要见外,直呼在下名讳便可。”

    “应公子名扬天下,又岂是我一届小小东泽宫主可直呼名讳的?”

    “既如此,便不勉强了,宫主自便。”

    于是乎,我与东方苍天第一琴师应长天,便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熟识。

    ……

    “小姐为何跟了我的霜字?繁霜受不起啊!”

    “一时不知起个什么名儿……行了你就受着吧。”

    “哦。”

    ……

    因着应长天的盛情邀请,我与繁霜便留在了这小镇上几日,正好,我也有事想询问他一二。

    这日清晨,我早早便起了,繁霜仍睡着懒觉,撅着屁股轻声打呼,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打算到湖畔散步,清晨的冷露微阳,斜风薄雾,我这闲人可不愿错失了。

    现下时辰尚早,客栈回廊间静得落针可闻,我缓步走着,忽闻一阵悠然琴声,格外轻缓,绕梁三尺。这才反应过来,前方是应长天的房间。

    从前只是在古书典籍上读到过描写应长天琴艺之语,他的挚友珩云神尊就曾称赞其琴声“摧心揉骨,可堪欺雨而下”,可惜再精妙的文字也无法为我呈现其凤毛麟角,今日得以亲耳一闻,倒是有幸。

    他似是恐怕惊扰左右房客,故琴音很弱,隐约可闻所弹之曲是为《初阳透云》,应景的很——唉,不对,《初阳透云》本是表现东升之日的蓬勃之势,怎的在他指间,却变得如此温婉?

    也顾不得我是在人房门口偷听墙角,推门便入,直道:“应公子是不是弹错了?”

    而后我便后悔了,人家东方苍天第一琴师,还需要我指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杵在门口,活生生的傻蛋。

    应长天蓝衣曳地,背对着我,一头青丝如墨色锦缎,与抚琴的葱白玉指形成鲜明对比,他缓缓转头,手中动作未曾停下,一如既往地温柔笑道:“所谓曲有误,周郎顾,修栾宫主耳力堪比周公瑾。”旋即又回过头去,不再多语。

    经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耳根子都烧红了:“我哪里称得上周郎顾曲,不过以应公子琴艺,想必不会出如此差错,难不成是刻意为之?可有何说法?”

    “我只是想着何种景致前弹何种曲子,你且看窗外便知,日光柔和,格外温软,全然不似原曲中所写那般热烈蓬勃,若只是刻板地按曲谱弹奏,怕是空负了眼前这般景致,坏了意境,亦称不上是一位好的琴师。”

    良久的沉默,我确实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欲赞叹一番,却不知如何道来。在应长天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曲毕,起身,收琴,走向一方小桌,为自己斟了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

    我并未离开,因为,我留在此处的目的,便是询问他一些事。

    “这些日子下来,宫主可是有事要问在下?”

    他是如何知晓?不过也对,我这两百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能在他这一把年纪的祖宗级人物面前装深沉?

    几日相处下来,我暗觉此人可信,你若问我为何,我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且即使告知他,也并无大不妥,于是,我掏出怀中坠子,示与他看:“应公子可认得此物?这吊坠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应长天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看得我有些发毛。

    “咳咳,”清了清嗓子,以解尴尬,“哈哈,若是不便告知就不勉强了,应公子……”

    “这可不是吊坠,”他忽而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似是在诉说一个天大的秘密,“至于它到底为何物、用途为何,你自己去参透罢——不过看样子,你很快便会知晓了。”

    说了一堆废话,倒更令我云里雾里了,本想再问问他为何拿了人银子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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