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紫月的良人（二） (第2/3页)

机。心中本已如压上千斤大石，此刻再听齐麟之言，顿感胸口一阵翻涌，一口腥红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齐麟本欲再说什么，见叶凡如此，反倒怔了怔，不再言语，只默默注视着姬紫月，心道：“紫月，他为那人难过流泪，但却为你心伤吐血……只怕，真的是你误会了……”

    叶凡伸手拭了拭嘴角的血迹，竟平静了下来。他深深地凝视着姬紫月，手指轻抚着她苍白的面颊，嘴角浮上一丝凄苦的浅笑，柔声道：“紫月，我有好多话要说与你听，你醒来，好吗？”

    叶凡一遍遍在姬紫月耳畔诉说着，可是姬紫月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冷，叶凡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过，“紫月，我们现在就去那湖边……从此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叶凡猛然起身，抱起姬紫月转身欲离去，却被一直默立在旁的齐麟拦下。

    齐麟冷睨着叶凡，道：“你做什么？还记得我说的话吧？”叶凡迎上齐麟的双眼，郑重地道：“谢谢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负她！”

    齐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紧紧盯着叶凡，象是要将他的内心看穿。良久，齐麟缓缓道：“我且信你一次，倘若……”叶凡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齐麟内心挣扎不停，但终是一狠心，退开一步让到一边。眼睛却恋恋不舍地凝着姬紫月那娇柔的脸颊，这，可能是最后一眼看她了……

    叶凡抱紧姬紫月，开启阵台，踏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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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玄山脉深处，一片无尽的古木林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碧波万顷，一望无垠，青碧透亮，像是一块天然的宝石，湖面上水雾迷蒙，有如仙境。

    此刻，叶凡坐在岸边，背靠着参天大树，双手环绕在姬紫月腰间，将她紧紧揽在怀中。这本该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只是，他怀中的人儿却是双目紧闭，面色雪白，无声无息地静坐着。

    但叶凡丝毫不以为意，满脸的柔情蜜意，他把头紧贴着姬紫月的头，薄唇在她耳边轻启：“今日我才发现，这里真的好美。当年虽在此隐居月余，我却从不曾仔细欣赏过。你可知为何？”

    片刻后，叶凡又自语道：“当年，我一直在专心修炼，不修炼的时候，便是在看你，你可比这湖景美多了！”

    说到这，叶凡想起自己逼迫姬紫月写虚空古经时所使的种种手段，一抹浅笑挂在嘴角：“那时，我最爱欺负你，因为每次你都会大叫着瞪我，然后又换着各种花样来说服我相信你。呵，你可知你那时的样子，美得象个精灵仙子。和你在一起，总是让我很开心。”

    “还

    记得你后来是怎么报复我的吗？你居然咬我！手臂、肩头，连耳朵也不放过。”说到这，叶凡用唇对着姬紫月的耳朵轻咬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丝异样，当时的情绪

    和感觉竟在心中再现：“你不知道，那对我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一个成年男子被一个象你这样的美少女遍身地咬……幸好我在荒古禁地吃了圣果，从二十几岁变成

    了十四岁，否则……”

    叶凡沉浸在往日的回忆和感受中，喃喃道：“现在想想，虽然隐居的那段日子，我们好象一直在吵吵闹闹，但却是乐在其中的。那半年，我们俩朝夕相处，生死与共，虽然过得艰难，却回味无穷。大概从那时开始，我就已喜欢你了。否则，我也不会在送你回家而遭白眼时那么介意。”

    当年，离开太玄门后，姬紫月被人追杀。叶凡护着她，经历几番生死考验，才寻到姬家的人。可那姬惠却明里暗里地叫叶凡离姬紫月远点，指他配不上她这荒古世家的明珠。

    叶

    凡将姬紫月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中，缓缓道：“当年，我好象并不在乎姬惠所言，乐得离你而去。但其实，我是在意的，我在意她说：我配不上你！但我又知道，那

    时的我，一无所成，又确实是配不上你的……所以，后来，在北域、神城几次与你偶遇，明明近在咫尺，我却只是默默地看你，而不敢与你相认……”

    “直到在望空城，你跑到我身边把‘借’来的续命圣药给我时，我真的好高兴。”叶凡嘴角自嘲地一笑，又道：“而那之后，我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你和你的情意。特别是王腾向你提亲时，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在乎你。恐怕即使你愿嫁，我也是要去抢亲的！”

    叶

    凡幽幽道：“他们都说在我离去的那数十年中，你夜夜仰望星空；他们却不知，我又何尝不是，常常在星空的另一边仰望着星空，想着你……以前，回家看望父母的

    执念始终困扰着我，所以我只能将你深深地藏在心里，我不敢、也不能回应你，我怕再也回不来，误了你终身。但心里，我又不希望你真的忘了我，所以临走前，我

    将自己贴身带了多年的玉坠送与你，希望你见到它时，能想到我。

    “其实，从我们初识时，我就觉得你很懂我，总能看出我的心思。所以我一直以为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不想，到最后，你竟会怀疑我心里没你。”叶凡神色黯了下来，心头涌上一丝苦涩。

    “但这不怪你，只怪我！在我家乡，没有感情的男女为了生理需要而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我也就没有拒绝。但正如齐麟所言，我却没想过，这样做会置你于何地……”叶凡一思及此，心就止不住地痛。

    默

    了半晌，叶凡似是斟酌着该如何表达，才接着道：“我与她初识是在神城的时候，起初我对她印象并不好，甚至有些防范着她。后来姜神王要助我打破圣体诅咒，进

    入四极秘境，所有的人都持观望态度，她却屡屡向我示好。当时我因诅咒的事确实心烦意乱，便……便没有拒绝她。但当时，我与她仅仅是个交易。”

    叶凡停了停，再叹口气道：“可是，后来我破入四极秘境时被大道所伤，她不但没象其他人一样避我三尺，还赠我涅槃经、为我疗伤。时日久了，我对她便也有了些牵挂。”

    说

    到这，叶凡突然将自己的手与姬紫月的手紧紧相扣在一起，又将双臂收得更紧一些，道：“但是，我很清楚，于她，我更多的是责任感，我曾承诺要为她护道。但对

    你，却是不同的。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共度一生。还记得在青铜仙殿时你就常说，你是未来的仙人。自从回家后，我便也为自己定下成仙的目标，一是希望成仙能回到

    北斗见你，二是真的希望能与你一同成仙，永远再不分离。”

    叶凡吻着姬紫月冰凉的额角，深情唤道：“紫月，你能原谅我吗？原谅的话，就别睡了，快醒来吧。然后我们一起回你家，我要向你父亲提亲！紫月……紫月……”

    平日的叶凡，断不可能说这许多话，因为他本性也是较为内敛的人。但此时，姬紫月这般情形，他也就再无任何顾忌，道出内心真情，只求佳人一听。

    两人观了夕阳西下，数了天上繁星，再看过了湖边日出，一日已然过去，然姬紫月仍是未见半分起色。叶凡将头埋在姬紫月发间，黯然神伤半刻，才柔声道：“紫月，我们现在就回你家吧。”

    很快，叶凡便横渡虚空到了姬家。姬家众人已从妖皇殿得知消息，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