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之梅蕊妍_25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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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建折香苑所花费之银两令人咋舌。朱棣挑了朱权所描之绿梅花样子中姿态最为清雅高洁的,又拿出一匹上好的银白色缎面连那花样子一并交给姝娈,令她做一件斗篷,斗篷绣上那绿梅花样。朱棣还拿着那块天山冰玉请朱权雕个梅花簪子,朱权连连讨饶道:“四哥且饶了我吧,我是会刻印章,可刻印章和雕簪子是两码子事啊。”

    朱棣也不管他,只不肯放他走,道:“触类旁通,十七弟你一向在玉石上颇有造诣。再说,这么好的天山冰玉,四哥若拿出去假手于人,你也舍得?”

    朱权无奈,加上那玉委实是好。于是日日拿了玉细细雕琢,直到朱棣很是满意后,过了乞巧节方放他离去。

    朱权刚到燕王府时被折香苑的工事惊到目瞪口呆,连说四哥定是在苏州的梅林里遇到了狐狸成的精,如今要建折香苑圈养那狐狸。还问朱棣那梅林在苏州的何处,他也要去抓一只狐狸回府中圈养。朱棣留意到甘棠暗自凝神在听,只肯说一句“苏州的梅林那样多,不记得是哪一处了。”淡淡略过。

    朱权停留燕王府期间,甘棠见朱棣的次数多了些,姝娈不必时时跟着,于是被遣了回家与父母相聚些日子。朱权离开王府后,三宝回禀:“姝娈姑娘前些日子在家里得了风寒,大夫看了吃了几帖药,刚好碰上了信期,现下身子虽是好了,但应该是再不能生育了。奴才查过了,大夫开的药中被人下了红花。”

    朱棣目光如寒冰,问道:“大夫做的手脚还是药铺做的手脚?”

    三宝小心道:“因着元宵节那天王爷当众选了姝娈做近身侍女,整个北平城都知道姝娈姑娘如今是王爷身边近身侍奉的人。大夫十分上心,亲自抓药。奴才跟踪大夫暗中观察,药铺抓的药没有问题,但是由大夫亲自交到张夫人手上的药里却多了一味红花。奴才是在张夫人倒出来的药渣子中发现的,那是十分名贵的乌斯藏产的红花,寻常人家用不起,药性极强,一丝一丝地,藏在药渣中不易被发觉。”

    朱棣眉头微蹙道:“那大夫呢?”

    三宝做事甚是仔细,继续回禀道:“奴才也查过了,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那大夫无妻无子,失踪了也无人报官。”

    朱棣已然恢复了冷淡的神色道:“想来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她下手倒是快。本王还没收姝娈做侍妾呢,她的手脚就干净利落起来了。既查清楚了,奚梅姑娘来了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三宝神色一凛,立刻道:“奴才明白,需不需要奴才潜入王妃的殿里查验,将那些个脏东西翻出来?”

    朱棣立即摆手示意:“不妥,她自己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纵然你身手再好,万一留下破绽,倒叫她察觉出本王对梅儿的重视,打草惊蛇。记住一条,折香苑中,本王连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三宝郑重跪下道:“奴才定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护梅姑娘周全。”

    自折香苑破土动工之时,张玉和朱能暗中训练的八百暗卫轮流由张辅带领着开始在翔鸳殿后苑的密室里打造兵器。折香苑的声势震天,掩盖了被刻意压低的,悄悄儿打造兵器的声音。入夜之后,各种长兵短器装箱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庆寿寺。

    九月中旬,折香苑的工事已经接近尾声,于是,朱棣上了道请安折子,许久未见三个幼子,十分想念,同时也想进京与父皇一起共度新春佳节。

    皇帝拿着折子召来朱允炆递给他道:“这是你四王叔上的请安折子,你也看看。”

    朱允炆躬身接过折子后细细读了一遍,有些举棋不定道:“回皇爷爷的话,弟弟们还小,四王叔想念三个儿子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一年来王叔在自个儿府里的动静着实不小,皇爷爷与孙儿也看过不少密报。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王叔想进京与皇爷爷共度新年,虽不合仪制,却也是人之常情。依孙儿看,皇爷爷不如准了,看看王叔是否真如密报所奏一般。”

    皇帝颔首道:“朕正有此意,如此,就召他进京吧,也看看他那梅花儿种得怎样了。”

    朱允炆道:“皇爷爷圣明。”

    皇帝年逾古稀,身体每况愈下,说了一会儿话已是十分困倦,疲惫地对朱允炆道:“朕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年的圜丘祭天由你来主持吧。”

    朱允炆慌忙跪下道:“皇爷爷万岁,孙儿不敢僭越。”

    皇帝和蔼道:“朕知道你孝顺,历代帝王喊了一辈子的万岁又有哪个能真活到万岁的。江山迟早要交到你手上,近年来你处理朝政也十分稳妥,朕明日着礼部拟诏昭告天下,今年的圜丘祭天由皇太孙代朕主持,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洪武三十年的春夏秋在奚梅看来都过得十分漫长,实在熬不过时,便执了诗经在手,往日念来只觉得文字优美,唇齿含香。现如今,那些句中曾让她懵懵懂懂的美好情意令她渐渐分明两情相悦大抵便是如此吧。

    阿蕊不知道去年初冬时奚梅在枫桥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莫名地有着慌张。宋华自那以后再没有来买酒,可越是悄无声息,她心底就越恐惧,隐隐地觉得,奚梅即将离她而去,她极力思索着该怎么办,却是一团乱麻。于是在奚梅怔怔发呆的时候,她总是去打断,提醒着奚梅,她这个meimei的存在。

    每每在奚梅神思怔忪间,阿蕊便总是凑着一张脸到奚梅眼前取笑:“jiejie这可是着了什么魔?自去年第一次从枫桥回来后,便跟丢了魂儿似的,难不成是丢在那梅林里了。只是不知那梅林里的梅花怎地去年就开得那样好,竟能叫jiejie变成了个呆子,一应梅花酿的酒也不卖,成日里只叫我酿些寻常的酒,寒酸得阿蕊连今年的新衣裳都没有多余的银钱做了,不如阿蕊帮jiejie去把魂儿找回来可好?”

    奚梅仿似叫人戳中心事般面红耳赤,抬手就在她额头上一个爆栗:“益发地没个形状儿了,竟拿起你jiejie取笑来,看来jiejie是要找个人把你赶紧嫁出去,才能耳根子清静些。”

    阿蕊揉着额头却愈加乐不可支:“jiejie已经十九了,还不急着嫁人,我才十五,倒怎么能越过jiejie去。jiejie且看隔壁仓街与你同岁靳家jiejie都抱上两个娃娃了,这两年可把媒人的嘴皮子都说破了,可咱们奚家酒馆的大小姐偏偏一概不看不听不理。也是,倒不知阿蕊能有怎样的姐夫才不致辜负了jiejie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奚梅善酿酒,奚蕊做得一手好佳肴,隔壁王家茶馆的王家小妹晓螺虽才十岁大小却一向喜欢跟奚家姐妹亲近,所以常常过来打牙祭,有时也爱跟着奚梅学酿酒。她见到姐妹俩这般场景时,往往认认真真地道:“阿蕊jiejie,梅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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