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扬州三甲(3) (第2/2页)
你说的是鉴真和尚吧,感觉也不过如此。”少年也不顾其他人的表情,自顾自说道,“要我看来,其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寺中僧人听言均有怒色,那老僧修空更是满脸不悦:“施主岂能妄论我寺传世大法师。” “莫非公子是来辩论的?”白衣男子打量着对方。 “若要打架我奉陪,辩论大可不必了。只是刚刚正好听你说道鉴真和尚,听说当时他只是一个在国中小有名气的普通僧人,当年还有人怀疑他勾结海贼,出国是为了叛国,如此一个和尚,只因为远赴东洋一趟,却被有些人整天说得成佛成神,真是荒谬,哈哈哈哈!”少年边说口中却朗声大笑。 “公子说传灯大法师欺世盗名,我看不然。传灯大法师在中土时不拘名利,曾有日出之国留学僧到达扬州,恳请僧侣东渡日本传授真正的佛教,当时,唯有大法师肯惜身东渡,此等气概胸襟,岂是他人能了解的。至于海贼,不过是其徒弟如海误信人言所至,后来有一淮南使已经澄清,反倒因为此事,传灯大法师坚定了东渡的决心,一连五次东渡,皆以失败告终,尤其第五次,大法师水土不服旅途劳顿,导致双目失明,可大法师却没放弃东渡传播之意,毅然决定第六次东渡,终于东渡传律,屡犯险难,到达了本国的萨摩。” “一个双目失明之人,东渡了又有何用?”少年冷笑。 那男子摇了摇头:“非也,你岂不知万物皆有其法的道理,凡是有因必有果,传灯大法师若不是双目失明,又岂会有闻味辨药的神技?传灯大法师作为律宗高僧,负起规范日出之国僧众的责任,杜绝当时国家中普遍存在的托庇佛门,以逃避劳役赋税的现象,因此,孝谦下旨:‘自今以后,传授戒律,一任和尚’。结果本国僧众等人皆被折服,舍弃旧戒,大法师于是在东大寺中起坛,为圣武、光明皇太后以及孝谦之下皇族和僧侣约500人授戒,后来,传灯大法师被封为‘大僧都’,统领日出之国所有僧尼。此等大举,比起施主在这里轻视佛门先人,岂可称为无用!”
白衣男子满腹经典,口若悬河,一席话引得四座折服,众僧侣香客皆暗暗点头,那少年却依旧大度,笑谈道:“若果如足下所言,那鉴真和尚带走自己国的宝贝,跑到别的国家去,岂非汉人的祸害,你们生为汉佛,不但不视其为佛敌,反而敬仰膜拜,真是好笑!” 众僧侣闻得此话,脸上皆是不悦,纷纷指责,那修空大师更是不耐,出言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异,佛法万物不分国界民族,我佛普照,有佛性者皆可成佛,至于公子你,或许天生与我佛无缘,还请速速离去!” 谁知白衣男子过了良久,终于沉声道:“鉴真大法师这一步究竟走得如何,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万物流转,他带走了这么多东西,或许有一天,这些东西终究会还到这片神州大地上!” 言罢,男子用日出国之语歌咏一首,同时手舞足蹈跳起怪异舞蹈来,众人皆不知其意。 一曲完毕,白衣男子飘然而去。 “怪人!”少年见对方离去,大笑两声,觉得索然无味,也相继离去。 陈似海与曾中扬见状,也摸不着头脑,此时夕阳挂枝,两人双双上马,各自赶回城中。 ~ 回城后,曾中扬分别陈似海,回家却看到负责主管当铺生意的应总管站在门口。 应总管脸色不安,曾中扬一眼察觉,问道:“应总管,你有事?” 应总管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少爷,今天,我们城北那家当铺收到一件东西,特意请少爷您来过目!” 竟然还有东西需要自己过目,应总管曾是当铺老掌柜了,几十年来,什么珍奇宝贝、玲珑古玩,全部见过,竟然要自己过目,到底是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拿不定主意,或者,是一个不能随便见人的烫手事物? 两人进得屋内,应总管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事物来。 是一把镶了宝石的镀金火镰。 曾中扬细看片刻道:“这火镰本是寻常之物,可这上面的装饰却太过于豪华,不仅镀金,还镶嵌了宝石,这石头看起来,不是凡品。” “少爷,您可知道这上面宝石的来历?” 曾中扬微微摇头。 这宝石颇为稀罕,绝对不是一般人所有,应总管见多识广,或许知道这宝石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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