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下山 (第2/2页)
了。”剑圣深感惋惜,又想到焦雪失亲之痛,他不由得悲感。 鹿翊夫人望着洞口悠长地叹了口气,原想着急召焦雪回来同她一起下山,但幽鬼之死,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打算。 “只是这幽鬼之死与琴魔有关!”剑圣补充道“恐怕幽鬼一脉定不会罢休,也不知焦雪那孩子如何想。” “我与那幽鬼颇有些情面,他死了着实是可惜,可怜的雪儿,当年的事可会不会怨我!”鹿翊夫人忽然伤感起来,她想到当年是她与幽鬼相争,虽然她胜了,可也让焦雪与至亲相离。 九尊有一死便只剩八尊了,不过剑圣并无担忧,朱予荀的天赋他看在眼里,可惜他舍取里选择了鬼道,信他能承袭幽鬼,松云子一逝倒也提醒了他,看看自己大把年纪了,这剑圣的尊位该让给年轻一辈了。 剑圣看着自己断去的一臂,深知自己已经撑不起太恒山剑圣之名了,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看出鹿翊夫人已经有了能与九尊匹敌的实力,而他这个剑圣之名此机让出,便不至于太恒山无人。 “师侄啊,这第三件事算我求你了,你的剑道境界远超于我,原本这剑圣就该是你的。”剑圣之所以以恳求的态度便是因为他最近几年老是劝说鹿翊夫人去尊试,然她只求清净,不想去管太恒山上的琐事。 “师叔!不可,我无意剑圣之名,但若谁敢欺我太恒山,我定让他成我剑下亡魂!”鹿翊夫人推辞道。 剑圣面露失色,转头看向愣住的钟岩,想他能在他娘面前美言几句。 钟岩全程在想刚才他母亲口中说的那个叫雪儿的人,剑圣突然犯难地看着他,他倒手足无措,一想这八尊九尊的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能说什么。 他刚见到母亲时便知道母亲非凡尘之人,任何事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即便他这个儿子劝说也是无用,他唯一关心的是想母亲参加他一个月后的婚典,另外他还在意一个叫焦雪的人。 剑圣见自己求助不得,便硬着头努力劝说,几番诉苦,又是拿自己失去一臂的惨痛博同情,多番软话,鹿翊夫人就是吃不下。
“唉!”剑圣都快说累了,鹿翊夫人态度坚决,他干脆硬声说“钟岩,我们走,我师兄怎么就瞎了眼,收了你娘做徒弟,就让她一辈子在这等着进坟吧!” “啊!”钟岩无措,不过他看得出师祖很生气,定是苦求不成,被逼急了。 “要是朱予荀留在太恒山该多好啊!”剑圣臆想道。 对于任剑圣尊位的请求,鹿翊夫人十分坚决,她曾经因为一人的一句话,令她这一生都不想染指剑圣之位,那个人也就是焦雪的父亲,禹乘空,他是最期望她成为剑圣的人,可偏是如此,她便是要与之对抗,要让这个伤害过她的人后悔当初的决定。 虽说十多年前禹乘空已经死了,但不代表她会就此放下,她忘不了那个人,又爱又恨,纠结多年都未能获取心中的答案。 剑圣也是被逼上了绝境,他毁了一臂,实力大不如前,剑圣或许将成为虚名,虽见得门中有胜任者,想想竟也都是酸苦泪,他一人撑起一个太恒山不易,他在剑道上的长进也停滞不前了,更不想太恒山百年基业毁于他手。 幽鬼走得倒是轻快,说能放下就能放下,此时的吕逸风反过来羡慕起了他,他看好朱予荀这个鬼才,有他在,幽鬼一脉总会有出头之日。 观如今太恒山现状,就连一个核心弟子都凑不齐四人,虽说可以提出一个优秀弟子上位,可纵观整个太恒山都看不出谁可以承袭剑圣之位的苗头。 太恒山稳态之后,钟岩也提了离行之言,在太恒山住了几日,也体会够了这些修行剑道人的心境,他无意剑道,顶多想以此多了解自己的母亲,山上与山下相较,他更喜欢酒楼里的饭香。 他走时,剑圣陪了他一路,同时剑圣注意到了他随身带着的一把烂剑,被遗忘多年,生了铜锈,还不等钟岩细说自己与这把剑的缘分,剑圣欣然就说,这冥冥之中,便是最好的结局。 剑圣也说不清,看到这把已经没了剑光的剑,他想起了故人,那故人的气息残留在剑上,仿佛在无形之中在等一个人。 师祖那惆怅的神情,钟岩发出好奇问这把剑的出处,剑圣懂剑,学识自然渊博,可面对此剑他却一筹莫展,只言名缘。 在回忆里,吕逸风在室外守了两天,不知道师兄在内室里忙着什么,半夜时有听到室内敲击的声音,他还以为是是师兄想不开,推门而入才知他是在做一柄剑,那时他守着是为了不想师兄离开,当看到师兄自己造出一柄剑想要送给鹿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锁不住师兄的。 禹乘空也做好了剑鞘,但却是两件礼物,剑鞘是给他的,寓意是让他今后好好辅佐鹿翊登上剑圣之位,也为她守好剑道。 剑圣喜收藏名剑,在他私有的剑台上,有单独摆放一剑鞘,曾有弟子问他,剑鞘上的剑去哪了,还以为是被谁给偷了去,他每每看到剑鞘,就会想起师兄,对于剑鞘上的剑,其实是一份嘱托。 做了剑鞘这么多年,吕逸风心中只有怅然,当年的那把剑就如同钟岩手上的剑一样,生锈了,没了锋锐之气,没了剑影,剑是如此,人也是。 快到山下时,钟岩埋藏在心里的疑问也说了出来,他被焦雪这个名字困扰多日,细想会不会是母亲不回北安城的原因。 钟岩还是清楚母亲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毕竟是亲生的,可若是一个外者干扰,便实在说不过去。 剑圣的回答正中他的下怀,当年鹿翊夫人离开北安长居太恒山就是因为焦雪,太恒山这个伤心地,也只有焦雪能够让她忍受下去。 钟岩闻言握紧拳头,咬牙恨上,难怪当他在母亲跟前说出婚事时,他母亲有所犹豫,这也被剑圣猜到,可能是要等焦雪回来才会下山。 剑圣看钟岩的情绪时忍不住发笑,说等他婚礼当日,想让他当场质问有的是机会,话后还不漏向钟岩提说宜城的酒。 短暂的告别之后,钟岩灰心的离开了,剑圣望其背影远去,嘴中嘘言道“也该是时候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